文綠竹一看榴蓮殼,下午的憋屈全都想起來了,她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到門後拿出主板,看向謝必誠,「你給我選一個吧。」
謝必誠將榴蓮殼和主板放在一起,走到文綠竹身邊,攬住人的肩膀,「就算要判刑,也得講明罪名啊……今天我是犯了什麼錯了?」
「你的老情人找上門來了。」文綠竹說起這個就來氣,「她說和你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著這話,牙齦發癢,便扭過身一口咬在謝必誠肩膀上。
她咬得並不十分用力,謝必誠只感覺到有點癢,沒有任何痛楚,他將文綠竹抱住,「你不要理會她。」
被過去的情人找到文綠竹這里來,他還是覺得頗為狼狽的。只是這樣的事,他沒什麼好解釋的,只能怪自己之前手腳不夠干淨。
文綠竹移到他脖子間磨蹭,牙齒細細都磨著他的喉—無—錯—小說結,讓得謝必誠馬上就喘起粗氣來。
「那是你的過去,我知道不該介意。可是她那樣說,我還是很生氣。」文綠竹含糊地說道。
以她現在的胸襟,只能在理智上盡量地做到不追究,可是情感上的怒意,是無法掌控的。
謝必誠喘著粗氣,雙手下移,放在文綠竹腰間,「綠竹,我不會辯解,正如你所說,那是過去。至于你生氣,我很高興。」
因為在乎才會生氣,如果文綠竹一點兒都不生氣。他倒要惶恐了。
現在人的確是很生氣,可是她又會用理智控制著自己,不會太過火。想著文綠竹一片苦心。謝必誠心中暖和得很,「以後我只和你水乳交融,只讓你欲|仙|欲|死……」
「你……唔……我才不稀罕……」文綠竹欲待拍開謝必誠的手,可是很快就被他弄得軟下來,任他為所欲為。
阿右帶著寧瑤,走到小巷子,便一個手刀將人敲暈了。
接著。他皺著眉,嫌棄地將人抱起來,拐到另一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開出租車的司機見阿右一個壯男抱著一個美女。那美女還昏迷著,神志不清,心中正猶豫要不要報警時,就听他說去醫院。頓時放下心來。
到了醫院。阿右隨便掛了科,便將寧瑤帶進一間病房里。
等醫生出去了,阿右將寧瑤弄醒。
寧瑤一睜開眼,便馬上意識到出事了,一下坐了起來。
「你做什麼?你要做什麼?」她看著阿右,驚恐地叫起來。
她過慣了安逸日子,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此時坐在病床上。從身到心都在發冷。
她以為,最多不過是被冷言警告一頓。然後從此再也見不到謝必誠。可是眼前的阿右和先前的昏迷讓她知道,她想得太輕松了。
「你的態度取決于我要做什麼。」阿右看著楚楚可憐的寧瑤,心神沒有一絲的波動。
「你……你……」寧瑤看著阿右渾身發抖,她是個大美人,從小她就知道,身邊人的贊譽聲,是陪著她長大的。
在男人面前,她鮮少吃虧,可是在謝必誠跟前,她的那些招數由來不湊效。而眼前這個,更加可怕,他看著自己,仿佛看著空氣一樣。
阿右保持著一貫的面癱,目光銳利地看著寧瑤,「從此乖乖過自己的日子,還是進精神病院,你選一個吧。」
要不是她做的不算不能原諒,他能讓她從此都不會出現在世上。
「我、我是一片好心,文綠竹她不是真的喜歡謝先生的,她只是為了錢。」寧瑤死死地捏著手下的枕頭,帶著恐懼說道。
阿右看著她,「這和你有關系麼?」
「我喜歡謝先生,我愛他……我不想他被騙了……」寧瑤忍著恐懼,誠懇地說道。
阿右不為所動,「所以你的意思是選擇進精神病院,是吧?」他說完站了起來,點點頭,「我明白了。」
看到他的動作,寧瑤尖叫起來,「不——我不要進精神病院……」她一臉是淚看向阿右,一只手抱著床頭的鐵架,「你不是謝先生的人嗎?你該為他著想啊,文綠竹對他不是真心的……」
阿右半句也不信她,不過想到如果人還在外面蹦,若不死心,肯定還要去騷擾文綠竹和謝必誠,便耐著性子問,「你說文小姐不是真心的,有什麼證據?」
「我說我和謝先生的事,她一點都不生氣。我跟你說,一個女人如果愛那個男人,她肯定會很生氣的!」寧瑤以為阿右相信了她,馬上說了起來。
阿右面無表情,盡管他一無所知,但根據目前听到的內容就知道,文綠竹沒有跟寧瑤撒氣。
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他信口就來,「文小姐是很生氣,不過她跟謝先生撒。」說著看向寧瑤,目露嘲諷,「至于你麼,她和你身份不一樣,自然不會跟你撒氣。」
想想覺得力道不夠猛,繼續編,「你是被包養的,說得難听一點,就是出來賣的。而文小姐是正經人家的,是謝先生正兒八經的女友。你認為她會自降身份跟你撒氣?你哪里來的面子?」
言外之意,就是你連挨人家正牌女友罵的資格也沒有,人家壓根沒有打算自降身份跟你交談和撒氣。
寧瑤的臉色一下變了,文綠竹這麼說,連謝必誠身邊的保鏢也這麼說。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做個選擇吧。」阿右語氣淡然,「如果你不想選,我可以幫你選。」
寧瑤臉色慘淡地看向阿右,「你們都認為,我對謝先生來說,什麼都不是?」
好歹她也跟了他那麼多年,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養一只狗,這麼多年來,總也得有點感情吧。
「你認為你是什麼?」阿右淡淡地反問,隨後不等她回答,繼續道,「收錢賣身,不就是這麼回事麼。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寧瑤癱坐在病床上,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她淚如雨下,「我會消失的,我從此不會去打擾他……」
「記住你今天的話,不然我不保證你會出什麼事,你家人,又會出什麼事。」阿右听畢點點頭,撇下這句話就走了。
寧瑤趴在病床上,淚水很快沾濕了白色的枕頭。
文綠竹睡得很深很沉,卻听到有人在耳邊叫,她意識慢慢回籠,就真的听到外頭文媽媽在叫。
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沙啞著聲音高聲應道,「媽,我起來了——」
「起來了就快點下來,都要中午了……」文媽媽在外面絮絮叨叨的。
一听到已經中午了,文綠竹嚇了一跳,連忙拿起床頭的鬧鐘一看,見才十點左右,一顆心才歸位,揚聲道,「知道了,馬上下來。」
外頭文媽媽得了信,才終于不再說話了。
文綠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這才慢騰騰地起身,扶著酸軟的腰赤|luo著走向全身鏡。
果然是……滿身都是紅印子……文綠竹想起昨晚的激烈,臉一下紅了,她沒臉再看,起身隨便套了衣服,去二樓的浴室淋浴一遍,又換上家居服,這才出來。
再次進入房中,文綠竹將被單和被套都換上新的,舊的則拿去扔洗衣機里洗,接著自己下樓吃早餐。
文爸爸不在家,文媽媽早上沒課,故而此時還在家。
她見了文綠竹下來,還是忍不住念叨,「雖然年輕,但也不能太過折騰……」
意識到她在說什麼,文綠竹臉一下紅了,「媽——」
「你還知道害羞,阿城脖子上有兩個咬痕,早上豆豆和菜菜都在追問是什麼……你說你……」文媽媽繼續念,文綠竹听得一張小臉通紅,恨不得再回到床上蓋著被子不出門。
看到小女兒這副樣子,文媽媽到底不忍心再念,便道,「以後可要注意些了,夫妻之間無論怎麼,也得注意點。」起碼不要弄出痕跡來啊。
「我、我知道了,我去吃早餐——」文綠竹落荒而逃。
吃完了早餐,她上二樓拿手機,打算去敲打敲打謝必誠,可是一拿到手機就看到有楊經理發來的信息。
「你們昨晚也太激烈了吧?謝先生脖子上的印子,我們辦公室的女同事,早上沒一個能專心上班的。」
文綠竹看著信息,臉上被火烤一樣,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復,半晌回了幾個害羞的表情加一句話,「求別說了……」
信息才發出去,楊經理的短信很快就來了,「別告訴我你現在才起床……她們幾個都在說,想不到你看起來一副斯文的樣子,實際上這麼暴力……不過托了你的福,平時過不了的文件,早上通通過了。你那位心情很好。」
文綠竹握著手機,紅著臉在床上捶,捶了幾下,她撥通了謝必誠的號碼。
「起來了?」謝必誠聲音里帶著笑意,听得出果然如楊經理所說,心情很好。
文綠竹卻很郁悶,「你今早出門,脖子上就沒找東西遮一遮嗎?我一世英名盡毀了……」
謝必誠點了視頻,讓文綠竹看自己的脖子,「已經遮了,可你太熱情了……」
文綠竹也點了facetime,果然看到謝必誠破天荒穿了件高領薄毛衣,可還是遮不住脖子上的咬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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