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林安安來了,王梓萱來了,三人便坐在一起說話。
此時客人差不多來齊了,文綠竹和林安安這里的人也多了好幾個,大家低低地說著笑,氣氛很融洽。
突然門口喧鬧聲又響起,宴會廳內人人側目。
尤其是男士,有的伸長脖子看向門口,有的甚至起身往門口擠過去。
文綠竹極少參加這樣的宴會,看見了便也好奇地跟著看向門口的方向。
不知道來的是誰,竟然能讓這麼多人如此激動,尤其讓男士趨之若鶩。
王梓萱秀麗的臉上閃過不以為然,卻笑起來,「來的肯定是粟綿——」
「粟綿?」文綠竹上輩子听過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個人。是個漂亮得驚人的女星,但風評不怎麼好。
林碧荷的目光在會場掃了一眼,突然笑起來,「等會兒∼有熱鬧可看了。」
「什麼熱鬧,鬧劇才是。」林安安眉頭微微皺起來。
「會發生什麼事?」文綠竹好奇地問。
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可是林碧荷和林安安這樣打啞謎,倒讓她難得地想問清楚。
「你看著吧……咦,人過去了。」林碧荷看向一個方向,盡管極力掩飾,她臉上還是露出了同情和幸災樂禍的笑容來。
王梓萱循著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也是眼前一亮。
林安安的臉上也帶上了淡笑,似乎十分期待接下來的一幕。
只有文綠竹和跟在身邊的白綾。完全不知道三人在打什麼啞謎。
「你別急,先看完熱鬧再說。」林碧荷輕聲對文綠竹說道。
文綠竹便循著她們的視線,看著一個三十多的憔悴貴婦走向門口。
粟綿已經走進來了。風姿綽約,美艷得很。她********,臉蛋精致,是個大美人。
文綠竹也算看得多大美人了,寧瑤、王芸芸、蘇靜韻都是絕色,而眼前這粟綿,卻不輸她們。
粟綿雖然是個女星。但為人是極張狂的,進來了看到自己引起了轟動,男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心中十分自得,忍不住又挺了挺傲人的****。
她正得意間,看到臉色憔悴走向自己的貴婦,臉上頓時帶上了嘲諷。嘴角也微微揚起。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看著面對自己一臉嘲諷時那貴婦突變的臉色,粟綿更開心了。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來跟自己耀武揚威算什麼?
何意走到粟綿跟前,看著挑釁自己的粟綿,二話不說抬起巴掌就扇。
「出來賣的,你也有資格來這樣的宴會?」何意打了粟綿一巴掌,惡狠狠地罵道。
粟綿花容失色,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罵人。臉上頓時帶上了怨毒和楚楚可憐之色,「你、你簡直是潑婦!」
旁邊許多男人看到粟綿被打。都有些氣憤,用不快的目光看向何意。
這時跟著何意前來的一個貴婦冷笑道,「打賤人算什麼潑婦?如果不是你這賤人打電話到何家,害得阿意氣急攻心,流掉一個孩子,阿意會打你?」
何意發難的時候,全場的目光都關注著他們的。這時這貴婦這麼說,那些目光就變了。
尤其是女人的目光,由看好戲變成了同仇敵愾,恨不得也上去抽粟綿一巴掌。
來得這里的,都是有頭有面的人家。當然有頭有面也意味著家里有錢,有錢男人就變壞。在座許多貴婦的丈夫,都在外面包養著不止一個女人。
小三是所有妻子的敵人,何況是粟綿這樣囂張的小三?
竟然敢打電話去罵正室,實在太過分了,這樣的小三就該弄死,而不是抽巴掌。
而男人的目光也變了,他們都是視覺系動物,對美色是沒有多少抵抗力的。有個美人,自然願意憐惜。一來二去包養些年輕鮮美的小姑娘,幾乎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動作。
可是如果那個被包養的女人太囂張,竟然敢打電話回去罵正室,還要害自己的子嗣,那就不行了。
這樣惡毒的女人,誰敢多招惹啊!
很快,宴會廳內就響起了高高低低的嘲諷聲,句句都是鄙夷粟綿的。
粟綿臉色大變,她怎麼也想不到何意竟然敢將這件事鬧大了——要知道,鬧大了不僅她丟臉,何意也丟臉。
她沒有懷孕過,所以不知道一個女人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多看重。
何意被她害得沒了孩子,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此時丟點臉算什麼?
啪——
何意上前,揪著粟綿又是一巴掌。打完之後她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恨意猙獰,繼續不停地扇粟綿。
大家都驚呆了,這是要打死粟綿的節奏?
女主人眼看這樣鬧不像話,連忙上前去調解。
文綠竹卻顧不得看熱鬧了,目光四掃去找豆豆菜菜和胖墩,孩子還小,她不希望他們看到這些。
「應該在兒童區。」白綾低聲說道。
文綠竹站起身來,對林安安、林碧荷和王梓萱點點頭,就領著白綾去找人了。
兒童區是單獨的一個大房子,里頭的裝飾完全是幼兒園風格,文綠竹站在入口處看到孩子們都在高興地玩著,便松了口氣。
白之橋迎上來,「謝四嬸放心,我們知道外面出事,不會讓小孩子們出去的。」
「謝謝你們了。」文綠竹點點頭,見豆豆菜菜和胖墩都玩得高興,便對白之橋點點頭,領著白綾出去了。
她出來時,粟綿已經不在了,整個會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似乎還在談論著剛才的鬧劇。
而女主人,正在低聲安撫著何意,一臉的歉意。
文綠竹坐回原先的位置,見侍者捧著果汁經過,便隨手拿了一杯,輕抿一口。
「不是普通的流掉孩子這麼簡單,听說是孩子流掉了,人也終身不孕。」林碧荷臉色沉重地說道。之前她看熱鬧是高興,可是想起何意的悲慘,心里還是同情居多的。
其實這件事圈中早就傳出來了,只不過貴婦們都同情何意,沒有將之大肆宣揚而已。試想一下,如果自己倒霉了,會喜歡傳得到處都是嗎?
別的事大家都會到處傳,這樣的事,大家心照不宣都瞞下來了,沒有往外說。
圈子里大部分的女人其實都挺不幸的,這樣的事指不定自己這里也會有,何必笑別人呢。
王梓萱一臉震驚,「難怪她恨死了粟綿……」對于女人來說,再也不能懷孕生孩子,絕對是滅頂之災。
文綠竹也是听得臉色劇變,驚道,「那個粟綿怎麼敢這麼囂張?」
「她向來就囂張,不過男人受她那一套,覺得潑辣好玩。」林安安不屑地說道。
對何意的悲慘,她作為女人最能感同身受,幸好自己家那位不是愛拈花惹草的人。
林碧荷看向文綠竹,「粟綿演的電影電視劇都不少,獎也拿過,可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大牌代言,你以為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圈子里的貴婦都看不慣她,每次去選大牌代言演員的時候,粟綿幾乎都是全票否定的。」
文綠竹想了想,好像粟綿真的沒有大牌代言。不過想也是,貴婦們都表示討厭這個人,大牌負責人除非腦子抽了,不然絕對不可能讓她上的。
無論有多少金主說好話都不管用,因為用大牌的多數都是貴婦,貴婦厭惡她,不願意買她代言的東西,那是很嚴重的一件事。
「小心,何意好像是沖你來了……」王梓萱突然拉了拉沉思中的文綠竹。
文綠竹回神,就看到剛才強勢打了人的何意正向著她這里走過來。
她有點訝異,她和何意沒有任何交集吧?她過來這是為了什麼?
白綾在她耳旁低聲提醒,「粟綿是富德傳媒的藝人。」
文綠竹眨眨眼,所以呢?難道因為粟綿是富德傳媒的藝人,她就要負責她們的思想道德修養了?
「這位是謝四夫人吧?長得真是好看。」何意這時已經走到跟前來了,她臉上沒有什麼笑意,說這話听著恭維,但面上卻不見恭維之色,看著就變成了嘲諷。
既然別人找上門來了,文綠竹自然是不可能退避的,當即點點頭,笑吟吟地問,「你是?」
這話讓何意頓時憋了一口氣,林安安三人都暗笑,這文綠竹還挺壞的。
「我叫何意,嫁的是王家。」何意滿懷不忿,輕輕地在文綠竹跟前坐下來。
如果是平時,她不會和謝家硬踫硬。可是現在她完了,以後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那她還有什麼可怕的?怎麼慘,也不會比現在更慘了。
文綠竹點點頭,「原來是何小姐啊。」
何意見她竟然不問自己,只得忍著氣道,「听聞謝四夫人最近掌管富德傳媒?」
「沒有的事,何小姐也是身在圈子里的人,應該明白世人都愛說些閑言閑語的。何小姐听了就好,可千萬別信了。」文綠竹似笑非笑地說道。
何意頓時覺得,這位新進門的謝四夫人是不容小覷的,便沒心思打馬虎眼了,淡淡地道,「粟綿那小賤人是富德傳媒的,還希望謝四夫人加強一下對公司旗下藝人的管束,別培養出一個又一個狐狸精來。」
這話說到最後,和斥責也差不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