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文綠柳的家里,文綠竹心情還是很好,她坐在沙發上光明正大地給豆豆菜菜打電話,和他們聊天。
次日,文綠柳出去和楊迭約會,文綠竹帶著白綾去了一趟富德傳媒,看電視劇《灼灼其華》的營銷計劃。暑假很快就要來臨,如果營銷不給力,她得馬上另外請外頭的公關公司。
富德傳媒作為國內最著名的娛樂公司,其內部的營銷部門還是很厲害的,文綠竹看了看計劃,覺得沒什麼問題,便又去找高開賢討論了一下。
「營銷部的計劃沒問題,我這邊也會看著的。」高開賢說得很鄭重,最近謝必誠做的手腳,他作為集團旗下娛樂公司的總經理,自然是知道的。
很顯然,眼前這位謝四夫人是大老板放在心尖上的人物,他覺得他得改變策略,小心翼翼地捧著才行。
文綠竹滿意地點點頭,有高開賢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離開公司,她想了想沒別的事了,便和白綾買機票,明天一早回南方去。
謝必誠對她滿心呵護,她總不好再躲著謝老太太。不就是學蘇繡麼?用心點,努力點,學不會另外說,態度一定要端正、積極。
還有就是,豆豆菜菜和胖墩就要幼兒園畢業了,她和謝必誠得一起去參加他們的畢業典禮。
這麼想著,文綠竹想到了謝必意。胖墩是謝必意的兒子,兒子幼兒園畢業了。謝必意作為母親應該會參加吧?
問問他們,如果去南方,正好一起坐飛機。
文綠竹打了個電話給謝必意。謝必意很快接了。
听到文綠竹問去不去參加畢業典禮,她笑道,「自然去的,最近我們都在忙碌,就是為了將那幾天空出來。到時我們一家子都去,少不得到你家里打擾。」
「你說這麼客氣做什麼,房子有的是。你們盡管來。我明天回去,你有什麼需要我捎帶過去的不?」文綠竹笑道。
謝必意忙道,「沒有什麼好捎帶的。你明天回去一路平安。」她最近是真的很忙碌,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文綠竹是次日中午到達的桃花寮,沒想到才回到村里,就看到一場大戲。
文女乃女乃就差拎著掃把驅趕二表姐和二表姐夫了。她雖然將人帶到自己園子里罵。但架不住村子小,很快大家聞聲而動,都到她園子里來圍觀。
文綠竹遠遠看見文女乃女乃家圍了不少人,怕出什麼事,便將車子停在路邊,帶著白綾直奔文女乃女乃那屋。
才走近,便听到文女乃女乃罵的話了。
「你個黑心肝的,才害了志遠。現在還要把兒子送過來給綠竹她養,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嗎?」。文女乃女乃指著二表姐。罵得唾沫橫飛。
文綠竹吃了一驚,二表姐竟然想把兒子給她養?她是瘋了嗎?
「外婆,你听我說,綠竹她現在不是幫她小姑子養著個孩子嗎?謝家的親戚養得,怎麼我們家的親戚就不能養了?」二表姐說得忿忿不平,一副文家的便宜都被謝家佔了的嘴臉。
文綠竹幾乎被她無恥的程度驚呆了,不說個人意願,就說兩邊的關系,那能是一樣的嗎?
謝必意是謝必誠的親姐姐,謝必誠是胖墩的親舅舅,而二表姐,是文綠竹的表姐,這關系差得遠了好麼。再說了,什麼叫幫謝必意養孩子?人家謝必意是變著法子塞錢過來的,認真算起來,還多給錢了!
文綠竹的臉一下就黑了,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都在桃花寮,二表姐這坑爹貨胡亂嚷嚷,簡直丟盡了文家的臉面。
文女乃女乃氣得眼冒金星,一巴掌就甩在二表姐臉上,「你給我滾,別再叫我外婆,我就沒見過這麼丟臉的人。水生你帶回去,以後不許來我們這里走親戚。」
「外婆,你瘋了嗎?哪個親哪個疏你都不知道?水生好歹流著咱們文家的血,那個墩墩和文家有個屁關系!對自己人不好,對外人倒好,這是什麼道理?」二表姐叫道。
村民們在旁听著,都不屑地對二表姐指指點點。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就她這破爛樣,流的血沒準都是黑的,我們文家的血都救不了她!」
「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有這麼個親戚!」
「我們文家這臉丟大發了,都丟到謝家去了。」
文綠竹一肚子火,推開村民走了進去,冷冷地看著二表姐,「我以前說過,要再撒潑,就讓你連桃花寮都進不了。從今天開始,我這話就當真了。以後你來,試試能不能進來!」
「你憑什麼?你是村里的出嫁女,我是外孫女,也差不了你多少!」二表姐十分不滿。
旁邊的村民三三兩兩走上前去,「憑什麼?憑我們都不想見到你。這村子是我們文家人的,由我們文家人說了算。綠竹的話,就是所有文家人的話,她說了不讓你來,就是不讓你來!」
付出過,總有收獲的。
文綠竹為村子里做過的事,都被村民們裝在心上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都是她的後盾。
「你們……」二表姐氣得手指顫抖,整個村子都不願意接納她嗎?文綠竹到底使了什麼妖法,能讓所有人都听她的?
「綠竹,你回來了?」文女乃女乃看到文綠竹,神色有些復雜。
文綠竹點點頭,對文女乃女乃說道,「女乃女乃,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與其讓她三天兩頭來這里鬧一場,不如趕了她滾蛋。……這次,我一定要把她趕走的。」
「趕了吧。」文女乃女乃一臉丟盡臉面的表情,揮揮手。
文綠竹看向二表姐,「看你這麼不忿,我就跟你說兩句吧。墩墩是住在我家里,但是他父母十分客氣,每個月都給錢,除此之外,每次買禮物,都會準備豆豆菜菜的份。」
說到這里,她看著二表姐驚詫的臉色,繼續道,「另外要說清楚的是,豆豆菜菜的生活費,都是謝家出的,與其說是我在養孩子,不如說謝家在養孩子。」
「騙人!你別以為我是好騙的!你自己有的是錢,拿了來養生得好看的老公,以為我不知道嗎?總之水生放你家里養,你得跟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他好。」二表姐激動地自說自話。
文綠竹差點氣得笑了,嗯,謝必誠長得英俊瀟灑,所以她文綠竹專門出錢來養著他。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來的這個結論!
另外,兒子又不是她的,她憑什麼要養?這個二表姐,真是極品中的戰斗機,難為她怎麼能說得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文綠竹心中鄙視,臉上也就毫不掩飾,直接看向二表姐,「世界上的人萬萬千千,我都見過不少。可是就沒見過你這麼惡心,這麼貪婪的。你害了我哥,現在又來算計我,是以為我真的不會生氣嗎?」。
「文綠竹,你還敢提你哥的事?既然你要跟我撕破臉,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們一家在文志遠的車子上出事的,這都要算到文志遠頭上,你們得給我們賠償,賠償費少于十萬我就去告你們!」
二表姐扭曲著一張臉,凶狠惡煞。
她原來的打算是逼著文綠竹把水生養在跟前,像養親生兒子一樣的。前幾天就該過來了,可是因為被她媽罵了一頓,又知道文家人這邊正生氣,才忍到現在才來。
二表姐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雖然知道車子是文志遠的,出了車禍文志遠要付全責,但她打算看在親戚份上不追究,隨便要個萬把塊,再讓文綠竹養著水生就算了。
可是文綠竹欺人太甚,竟然敢罵她,還要趕她走,她也就不用跟她客氣了。
「什麼,你要我們給你十萬?一個銅板也別想!馬上給我滾!」文女乃女乃懶得理會前因後果,只听到二表姐竟然敢開口要錢,還一開口就是十萬,氣得臉都綠了。
村民們對著二表姐指點,唾沫星子噴了二表姐一臉。
可二表姐絲毫不在意,她豁出去了也就想通了。
現在,她覺得自己佔了道理,一臉的得意洋洋,「我問過人了,坐文志遠的車子出事,文志遠就要負責。今天要麼給我十萬,要麼把水生當王子養,要麼就讓文志遠去坐牢。」
文女乃女乃氣得不行,拿了掃把對著二表姐就打。
二表姐和二表姐夫一下子抓住了掃把,讓文女乃女乃打不下去。文女乃女乃氣得用力,二表姐和二表姐夫也跟著用力,這樣扭打,扭得文女乃女乃一個踉蹌。
文綠竹和白綾上前護著文女乃女乃,生怕老太太摔著了。
村民們都憤怒了,就在屋子里,看到棍子和農具就都拿在手上,圍住了二表姐和二表姐夫,「敢來我們桃花寮欺負人,真當我們村里沒人?」
二表姐自然知道農村民風彪悍,嚇得拉著二表姐夫退開,口中道,「你們敢打我?敢打我我們就告文志遠,告到他傾家蕩產。」
村民們听了,都看向文綠竹。
文志遠是村里最有學問的人,可不能真讓人告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