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菜菜按照舊時的規矩,恭恭敬敬地給李老爺子磕了頭。
李老爺子笑呵呵地點點頭,讓兩小到他跟前來,然後拿出兩個卷軸,一人分了一個,「這是給你們的拜師禮物。」
「謝謝先生。」豆豆菜菜又磕了頭,這才接過李老爺子的禮物。
文綠竹和謝必誠夫妻兩人看著豆豆菜菜一板一眼並沒有出錯,便暗暗點頭。
李老太太、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對龍鳳胎,臉上的表情再慈祥不過了。
「嗯,好了,以後你們就是舅公的弟子啦,要認真刻苦。」李老爺子點點頭,和藹地說道。
旁邊李老爺子的幾個弟子看到李老爺子對豆豆菜菜如此和藹,心中都有些吃驚。
雖然早就知道兩家是親戚,可是能讓老爺子如此和藹可親,還真罕見。
他們如此吃驚也是有理由的,因為李老爺子平時面對他們,雖然不是十分嚴厲,但絕對也不會如此和藹。怎麼說呢,老爺子在他們跟前,就是個清高的古代士大夫,輕易不夸贊,輕易不露笑臉。
李老爺子送完了禮物,便輪到他的幾個弟子給小師弟、小師妹送禮物了。
幾人都是花壇和書法圈里的名人,身價自然非同一般,送的禮物甚是貴重。不論是兩小拜師後的身份,還是本身的身份,都是需要他們打好關系的。
豆豆菜菜得了很多禮物,不過並沒有馬上拆開。而是鄭重地放在桌子上。
之後,便輪到他們將自己的畫作拿出來請先生和幾個師兄指點了。
李老爺子是早就知道他們的水平的,簡單看過。點評了一二,便遞給了下首第一個弟子。
幾個弟子依次看完,都給了自己的點評,又贊了豆豆菜菜好幾句,這拜師禮就成了。
小師弟國慶節滿六歲,而且學畫不過一年多點,這個水平已經算驚艷了。和豆豆的畫對比起來。菜菜的差些,但也算可以。
幾個弟子心里有了評價,以後該如何對待豆豆菜菜。這時就已經有底了。
拜師禮完成,就是拜師宴,簡單說來,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
拜師宴就在這個四合院里。至于飯菜。由酒家做好了送過來,這些是文綠竹一手包辦的,並沒有出什麼簍子。
用完飯,大家坐在一起說話,豆豆菜菜童言童語,又妙語如珠的,逗得幾個老人頻頻開懷。
李老爺子幾個弟子看到豆豆菜菜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又活潑可愛。暗暗覺得,這也許是老爺子對他們十分和藹的原因了。
說了一會兒話。李老爺子露出了疲色,幾個弟子便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辭。
文綠竹和謝必誠一行人打算留下來,陪著兩老用完晚飯再回家去,因此便沒有走。
不過那幾人畢竟是豆豆菜菜的師兄,文綠竹和謝必誠便陪同豆豆菜菜出去送幾個師兄,將人送到大門口才折返,讓知道謝必誠身份的幾人覺得倍兒有面子。
第二天,文綠竹在家里繡那月季花,她估計著,繡完今天就能完工了。
可是謝老太太卻笑話她,「繡得可真是精細,不過這時間用來繡枕套也足夠了。」
文綠竹笑嘻嘻的,厚著臉皮道,「媽,我這不是要陪你和豆豆菜菜嗎?」。
她和謝老太太熟了,說話便少了許多顧忌。
「嗯,是陪我了,你可真會說。」謝老太太搖頭笑道,「等豆豆菜菜上學,我就陪你刺繡,看看你真正的速度。」
「保準快。」文綠竹不敢夸大海口,說得有些保守。
謝老太太正想說什麼,文綠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文綠竹拿過手機,見是文綠柳的電話,便跟謝老太太說一聲,準備出去接電話。
謝老太太說道,「估模著回到北京了,你叫她上家里來吃飯。」
文綠竹點點頭,便走到園中接電話。
「有空沒空?我昨晚回來的,想找你出來說說話。」文綠柳開門見山地說道。
文綠竹高興地笑道,「嘿嘿,有空,我正在刺繡呢,這馬上出來陪你。」
「原來我這是給你做了擋箭牌了。」文綠柳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
文綠竹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是我姐,難道不該做我的擋箭牌,保護一下柔弱的妹妹嗎?」。
「行了行了,你趕緊出來。」文綠柳催促著,很快就掛了電話。
文綠竹回到客廳,跟謝老太太匯報說文綠柳找她有事,她出去一趟,晚上帶文綠柳回來。
謝老太太揮揮手,「帶上白綾去。」
文綠竹帶著白綾找到文綠柳,找了家KTV去唱K。
大家挑了些高音的歌,鬼哭狼嚎一通,將郁悶的心情發泄完畢,這才播放著歌,坐下來說話。
文綠竹問,「你和楊迭怎麼樣了?」
她之前怕會給文綠柳太多壓力,因此暑假期間即便通話,基本也不問關于楊迭的事。這會兒見面了,時間也有兩個多月了,她覺得可以問一問了。
听她提起楊迭,文綠柳臉上有些惆悵,問道,「豆豆菜菜確定回北京上學了吧?」
文綠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便點點頭,「嗯,確定了。」
文綠柳臉上露出些笑意,然後長嘆一聲,「那就好……他們在北京讀書,跟在爺爺女乃女乃身邊,結識的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對他們將來有好處。」
「姐,你怎麼說起這個了?」文綠竹一顆心有些下沉,文綠柳和楊迭之間,難道不成,而且還被傷了自尊?
文綠柳用牙簽戳了塊西瓜放進口中,吃完了這才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很久以前就發現了,我們和富二代三代差距真的很大,眼界、見識、個人修養這些,中間有一道鴻溝。即使我們拼命考上好大學,進入了和他們一樣的大學,和他們坐在同一個教室里讀了四年書,還是差得好遠。」
文綠竹俏臉沉了下來,「姐,是不是楊迭跟你說什麼了?」
文綠柳驟然如此感慨,她不得不往楊迭身上想。原本以為楊迭是個可靠的,沒想到也不是個好人!
至于文綠柳所說的,眼界、見識和個人修養差距大,這的確是真的,不容回避。可哪個家族都有第一代,都是從微末崛起的,出身富裕家庭的,沒有必要奚落寒門子弟。
「不是他。」文綠柳搖搖頭,然後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道,
「是有個暗搓搓喜歡他的臭女人,整天找我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興趣愛好也不同,和楊迭是沒有好結果的!最近越來越過分,竟然還說我無論眼界、學識和修養,都配不起楊得,真是豈有此理!」
白綾氣道,「是哪個?要不我們偷偷去套麻袋打她一頓?」
文綠竹沉著臉點點頭,「叫上紫絹,多一個人好辦事!」
「她家里有點關系,能不要鬧起來就別鬧起來。」文綠柳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我也很想打她一頓!」
「那就打啊,難道還要跟她客氣?」白綾叫道。要靠關系,文綠竹有謝必誠靠著,怕什麼?
文綠柳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們一個科室的,我怕她猜到了找楊迭告狀。」
「楊迭知道那個女人喜歡他嗎?」。文綠竹問道。
文綠柳听了這問話,搖搖頭,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我和楊迭科室的其他同事吃過飯,倒是知道她經常在楊迭跟前賣騷,還主動倒追,可楊迭就是個呆頭鵝,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
文綠竹听了,想起在曾家看到的楊迭,忍不住笑起來,「那還真是呆頭鵝。既然楊迭對她完全沒有心思,你還擔心什麼啊!」她剛才是錯怪楊迭了。
「我就是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唉……」文綠柳一反剛才拍桌的勇猛,幽幽嘆息一聲。
文綠竹和白綾相視一眼,看向文綠竹,「你喜歡上了楊迭?」不然怎麼會如此患得患失?
「啊?沒有吧?」文綠柳俏臉有些發紅,「只是他對我很好,嗯,我也想他好點……」
文綠竹問了一連串,「你和他在一起開心嗎?沒看見他會想他嗎?想到他和那個女人同一個科室,你會不爽嗎?」。
「這個……」文綠柳臉色凝重,「全都是肯定回答。……也許你說得沒錯,我好像真的挺喜歡他的,比喜歡之前那兩個還要喜歡得多。」
「那你打算怎麼辦?」白綾湊過去問道。
文綠柳站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捍衛正牌女友的權利,拳打小三!」
「沒錯,就該這樣!」文綠竹點點頭說道,「你回頭想辦法讓楊迭換個科室,別和那小三待一塊了!雖然說頑石不開竅,可他和你都開竅了,沒準一個不小心對那小三也開竅了呢?」
文綠柳信心滿滿,「關于這點,楊迭絕對不會!除了他家人和我,其他除非和研究相關的人事,不然他懶得看一眼!」
「那你還擔心個什麼勁!」文綠竹翻白眼。
文綠柳看向她,「被小三鄙視了,難道不該不爽嗎?還是被說什麼眼界、見識啥的都跟不上,這能忍嗎?」。
「所以說我們還是套麻袋吧!」白綾堅持說道。
文綠柳握拳,「這樣吧,我跟她說清楚,她還敢發那樣的信息過來,咱們就揍麻袋打她一頓。……哦,對了還有一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