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顧不得文綠竹的手濕了,直接握了上去,淚汪汪的,「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文綠竹扭頭一看,見菜菜淚汪汪的,就要哭了,豆豆也是眼圈發紅,但是抿著嘴唇極力忍著。
她心中一酸,連忙解釋道,「小弟弟在媽媽肚子里,媽媽這是正常的孕吐。豆豆菜菜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媽媽也會這樣吐。」
「真的嗎?」。菜菜問道。
文綠竹模模自己的小月復,點點頭,「是真的,媽媽沒騙你們。」
「豆豆菜菜都放心,媽媽這是正常的。她現在懷著小弟弟,要保持心情愉快,你們多哄哄媽媽開心好不好?」謝必誠一手攬著文綠竹,一手拉著豆豆一起走向客廳。
「好。」豆豆和菜菜都點頭應道,但是看他們的小臉,還是一臉擔心。
走到客廳中,大家在()沙發上坐下來。
文綠竹拿出手機給他們看懷孕的知識,「你們自己看看吧。」
謝必誠去打開輕音樂,讓客廳中流瀉著音樂,又拿過手機,低低地跟豆豆菜菜解釋起來。
文綠竹挨著沙發,听他解釋得很認真,磁性的聲音一直往她腦海里鑽,心情無形中就好了許多。
有謝必誠的安撫以及各種資料實證,豆豆菜菜都放了心。
到了晚間休息,文綠竹問謝必誠,「明善交的男朋友,是自己挑的嗎?不是圈子里的?」
「是圈子里的,打小認識的,她現在看中了,先跟家里人透露口風。」謝必誠簡單說完,就抱住文綠竹,「好了,咱們夫妻好好說話,別管其他事了。」
兩人聊了會兒,謝必誠專門說些文綠竹喜歡听的話題,听得文綠竹心情更好。
不過她畢竟是孕期,特別嗜睡,很快便哈欠連連,最後什麼都不知道就睡了過去。
原本因為身邊的人是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文綠竹即便因為懷孕了心情起伏大,也不會胡亂發脾氣。但是謝必誠來了,文綠竹便再沒有壓住自己的脾氣,時不時使出來,以至于謝必誠周六這一日過得有點糟糕。
所幸她本身脾氣不差,那些小性子謝必誠還能忍得住。
到了周日這天,文綠竹想到謝必誠晚上又要離開了,心中不舍,便又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對謝必誠比往時還要好。
這讓豆豆菜菜都特別擔心,私下里暗暗問謝必誠,文綠竹是不是有了小弟弟就生病了,心情變化太大了。
謝必誠看過孕婦手冊,大概知道文綠竹為什麼發脾氣,但是對于周日又變好初時不懂,後來也明白了。
這時听到豆豆和菜菜問,便解釋道,「書上寫了,孕婦情緒很不穩定。媽媽應該就屬于不穩定期,因此周六就經常沖爸爸發脾氣。到了周日,她知道爸爸要回北京了,心里舍不得,就又對爸爸好起來了。」
豆豆和菜菜听了,這才明白過來,看向謝必誠,異口同聲,「爸爸,媽媽辛苦了,你也辛苦了。」
「就算表面上辛苦,心里也是幸福的。」謝必誠模模兒女的小腦袋說道。
同時他也成長了,對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比過去更好了。照顧文綠竹這兩天,他就覺得累,他父母當年應該也是這麼累過來的。
俗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這話一點都沒錯。
下午大家在吃柚子,豆豆和菜菜撇下墩墩,偷偷拉了謝必誠到一邊,「爸爸,要不這個星期你留在這里陪著媽媽吧。讓舅公舅婆接我們就行了……」
「那不行,豆豆菜菜是爸爸媽媽的孩子,爸爸媽媽肯定要有一個陪在你們身邊的。」謝必誠說道。
菜菜看向豆豆,豆豆說道,「可是我們希望爸爸多陪著媽媽,媽媽這麼辛苦,爸爸陪著媽媽,媽媽就會高興了。爸爸,你陪著媽媽吧。」
菜菜也點頭,「我們都希望爸爸陪著媽媽。我們去上學,由舅公舅婆送去就可以了。」
謝必誠听得心軟得一塌糊涂,卻又有些無法下決心。
他自然也希望留在這里陪著文綠竹的,可是豆豆菜菜還小,怕是離了父母了會難過。
「爸爸,豆豆是小男子漢,能照顧自己,也照顧好菜菜的!」豆豆說得很認真,和菜菜一邊一個,不住地搖謝必誠的手。
菜菜說道,「爸爸,你答應我們好不好?……唔,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去跟媽媽說——」
謝必誠最終點點頭,一邊一個牽著豆豆菜菜到文綠竹身邊。
文綠竹听了很吃驚,伸手把豆豆菜菜都摟了過來,「媽媽很高興,但是媽媽還是希望爸爸陪著豆豆和菜菜……小弟弟由媽媽陪著,所以爸爸陪豆豆菜菜。」
也坐在這邊說話的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也是非常吃驚,不過吃驚過後就點點頭,為孫子孫女懂事而高興。
文爸爸、文媽媽、文志遠、周福寧、文綠柳、楊迭、劉晴幾個也不住的夸豆豆和菜菜。
「媽媽,你听我們的。」菜菜堅決地說道。
「以前媽媽出差,我們也是自己上學呀。所以這次,爸爸留在這里一個星期也行。」豆豆也說道。
這事就這樣決定下來,到送他們坐車到龍城時,豆豆和菜菜丹鳳眼里都是不舍,但是兩小什麼都沒說,揮揮手便坐進車里了。
文綠竹和謝必誠手牽著手,心中不舍至極,直到車子使出了村子,這才茫然若失地回來。
到了晚上,謝必誠眼看他們該到北京了,便打電話過去問。
接電話的是陪著回去的謝老太太,她道,「一上飛機就哭了,菜菜抱著我哭,豆豆抱著你爸哭,小可憐的樣子不知多叫人疼。不過放心好了,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又有墩墩陪著,已經沒事了。」
文綠竹听了心中難過得很,謝必誠連忙說了幾個早就準備好的笑話才把她逗樂,然後又陪她聊天說話,這才把當天對付過去。
又過了兩天,先前準備生產的兩頭母豬終于生產了。
文綠竹醒來吃完早餐和謝必誠到隔壁娘家去坐,一進門就听到文媽媽高興道,「我們養的豬都是大白豬,可是今天這兩頭母豬生下來了幾只黑豬崽,肯定是和山上的野豬交配的。」
「這就證明了咱們這山上真的有野豬。」文綠柳笑道,「我听說黑豬的肉會比較好吃。」
「哎,綠竹,你快來坐下。」周福寧眼尖,一下就看到文綠竹了,連忙招呼文綠竹過來坐下。
文綠竹和謝必誠在挨近的兩張椅子上坐了,笑著問,「兩頭母豬都生了嗎?生了幾只小豬?」
「生得可多了,一只生了八只,其中有五只是小黑豬崽;另一只生了六只,有兩只是小黑豬崽。」文媽媽興沖沖地說道。
「這數量,可算得上是英雄母親了。」文綠竹咋舌,忍不住又問,「現在天氣寒冷,剛出生的小豬崽還好吧?」
周福寧笑了起來,「當然好了,爸媽擔心它們被凍著了,從昨晚起,就拿了專門做的爐子,裝了細木屑進去,慢火熬著給它們取暖,還放了爐子在上面燒水,非常滋潤。」
「什麼爐子?不會是我們往常用的吧?」文綠竹一邊問著,目光就一邊看向謝必誠,見他劍眉皺起來,忍不住吃吃地偷笑起來。
謝必誠見她這樣子,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其他人也忍不住看向謝必誠,這位是潔癖大家都是知道的。
「不是我們家常用的爐子……而且那水放著也是為了散熱……」文媽媽笑著說道,心里暗暗決定還是把那爐子放那兒了,不然他這潔癖小女婿怕是以後來她這里都不敢喝水了。
文綠竹和大家說了一會兒話,又想吐了,便連忙沖到門外吐了起來。
謝必誠連忙拿起放在桌上的紙巾,快速跟了出去。
文媽媽和宋蓮一行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對夫婦倆的相處已經見慣了,一點也沒覺得奇怪,繼續聊天。
就是宋蓮,一直當謝必誠是個高高在上的紅二代,雖想結交但是沒敢接近,經過這些天,也沒了最初的敬畏感和神秘感——這位一雙丹鳳眼看著威儀,但也是個寵老婆的。
文綠竹才吐完,並不覺得餓,因此回到園中便道,「趁著我現在剛吐完,你們誰願意陪我去看剛出生的小豬崽啊?」
她知道謝必誠必然是不肯的,可是心中實在想看,便進來找伴兒。
果然,她才說完,謝必誠就道,「就是長大後的豬的縮小版,有什麼好看?別去了,那邊臭氣燻天,你去了沒準連膽汁都得吐出來。」
「那怎麼能一樣?小嬰兒也是大人的縮小版,可是可愛了不知道多少倍。」文綠竹反駁道。
「你听阿城的,別去了,那里氣味不好聞。」文媽媽說道。
文綠竹搖搖頭,「你們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我陪你去——」文志遠和劉晴同時開口。
文綠柳是孕婦,不打算過去了,周福寧是在城市長大的,接受不了豬欄這東西,因此年輕一輩就文志遠和劉晴開口了。
謝必誠無奈道,「你們在家坐著吧,我陪她去。」
眾人一副見鬼的表情讓謝必誠滿心不是滋味,但還是強撐著風度,挽著高高興興的文綠竹出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