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這菜咋賣得這麼貴?」閆青山很是驚訝閨女會一個菜譜賣這麼貴,「這里該有一百五十兩吧?」
「是呀,爹爹。這不算貴的了,比起得意樓的名聲,這點錢不重要。」閆顏看得出來,這個白浩家里錢多著呢,刮他一層油水,算是那天的賠償吧。
「那腌菜你打算咋辦?」楊氏听閆顏的意思,是打算全村人一起做的。
「娘,我們家賺了錢,村里眼紅的人多著呢,送個人情也好堵住他們的嘴。」閆顏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情是非,你不做也得做,除非你啥都不在乎。閆顏還沒來得及送出人情,是非倒是找上門來了。
閆顏這天到河里來洗衣服,小黑狗都長成大黑狗了,死活要跟著閆顏來,閆顏本想讓它看家的,奈何攆不走,只好隨它了。大黑狗見到河水很是興奮,一下子就跳了進去,閆顏見它游得歡快倒是不管了,「到下面去,別弄髒河水,我還要洗衣服呢!」大黑狗倒是听話,乖乖地游遠了一點。
「這不是閆家女兒嗎?就是她吧?」閆顏正在洗衣服,遠遠地听見有人在議論她,她回頭看了一眼,是石頭娘和一個更為年長的婦人。她們見閆顏回頭,確定是她就說得更加大聲了。
「可不是,前幾天都有人上門來找了!」石頭娘說道,「還是個長得很俊的有錢人家的,在屋里嘀咕了半天才出來的。」
「我看明著是到鎮子上趕考,實則是相看人家,才攢了幾個錢就想攀上富貴人家。」那個老婦人說道,語氣很是不屑。
「大嫂,你去年不是看見楊樹和她那啥的嗎?」。石頭娘故意說得很大聲。
「那是,拉拉扯扯的,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花婆娘趕緊說道,生怕別人不相信。這個花婆娘就是李老大的媳婦。
「小小年紀就懂得招惹男人,真的是騷狐媚子,」石頭娘對于閆顏可是記仇的很,加上上次得罪閆家,李老二很是收拾了一頓,石頭娘這回都要在閆顏身上討回來。
「有點錢就看不起村里的人,這樣的家教真的是糟,」花婆娘就是上次無意之間看見楊樹幫閆顏的人,村里的是非也是她傳出來的,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就愛聊八卦,還是添油加醋地傳的人。
「大黑狗,快上來,這河水被臭口水弄髒了,咱們回家去吧!」閆顏實在是不想听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招呼大黑狗上來就要走。
「說誰呢你?「石頭娘氣呼呼地說道。
「誰認不就是說誰嗎?「閆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小小年紀就當**,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石頭娘罵道,閆顏死死地瞪著她。
「啊!這只死狗!」大黑狗一上岸就把水甩到石頭娘和花婆娘身上,「咱走著瞧,看你咋嫁得出去?!」石頭娘簡直氣瘋了,花婆娘倒是陰笑了一下。
閆顏趕緊走,一下都不想和這種人呆在一起。閆顏有料到會傳是非,但是沒有想到會傳得這麼難听,**都罵出口了,還把楊氏也罵上了,真是氣瘋她了。
村里就這麼大,是非不用一會兒就傳遍了,中午閆青山和楊氏都是臉色沉沉的回家的,閆顏想都是因為自己,才多久就傳了兩回是非了,真的是讓閆青山和楊氏受了不少的氣。
「爹娘,」閆顏看著兩人都吃不下飯,很是內疚,「都是因為我。」
「你是爹的寶貝閨女,不要管那些混賬事兒,爹爹待會非上門撕爛她們的嘴不成。」閆青山很心疼,自己這麼好的閨女被人說成那樣,這回兒一定出口氣。
「是娘連累你了,」楊氏知道當年自己以一個孤女身份嫁給閆青山,已經被人背後議論了很久,都說是她勾引閆青山的,如今女兒被說,有一半是因為她的緣故。
「說啥話咧?錯的是那些婆娘!我這回絕不忍了,你們可別攔著我!」閆青山見楊氏紅了眼眶,很是心疼,當年她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吃過午飯,閆青山三人就到村長家去,「村長,你也听說這事兒了吧?」閆青山開門見山地說道。,村長只好無奈的點點頭,想來他是知道閆家的性子的,這回兒傳得太難听了。
「我們家總不能白白忍了,我閨女還要說親咧!」閆青山總算是直奔主題了。
「你想咋辦?這是非是難說清楚的。」村長也想把事兒化了。
「讓石頭娘和花婆娘來,我們當面掰扯清楚,背後說人算啥?」閆青山氣憤地說道。
村長無奈,只好讓人去請李老大和李老二一家,因為是非傳得太難听了,大家見閆家去村長家,就伸著脖子等著看好戲,不久就看見李老大和李老二一家去村長家,看戲的人更是熱血沸騰了。
「今兒個可真是熱鬧啊,」石頭娘一進門看見閆家三人,心里咯 一下,但是還是要說句話膈應人,「村長,我們忙著呢,不像別人家那麼有錢,我們都快揭不開鍋了。」
「可不是,以為誰都像閆家那樣有錢買地?」花婆娘也要插上一句。
「行了,今兒個是要說清楚那事兒的,想必你們都心中有數吧。」村長覺得這兩個婆娘也是不識好歹,可是李老大和李老二又不硬氣。
「啥事兒?村長說清楚呀,我們可不曉得。」這個石頭娘仗著自己家都在,說話真是夠囂張的。
「石頭娘,你當著閆顏的面說的那麼難听,現在還想不認賬?」楊氏氣急了,恨不得上去抽她兩耳光。
「說啥呀?大嫂,你記得不?」石頭娘和花婆娘一唱一和,閆顏是晚輩不好上前去說,省得落實不好的名聲;石頭沒有來,他躲都來不及了,可不想跟著他娘丟人;花婆娘的兩個,李來財和李來壽,也是不喜老子娘的脾性,下地干活兒去了,不想看這種場面。
「當時就你們倆和閆顏,欺負一個小孩有啥本事兒?有啥找我來!」楊氏儼然是被逼急了的母獸般,殺紅了眼楮。
「別以為你們是婆娘,我就不敢動手,欺負我媳婦閨女,照樣打!」閆青山惡狠狠地說道,還揮了揮拳頭。
「有錢了就欺負我們,你還是不是男人?」石頭娘邊說還邊哭上了,「村長,你就看著我一個被欺負嗎?還有沒有理兒了?」
「就是,一個大男人欺負,算啥?」花婆娘大聲地喊,生怕圍觀的村民听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