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閆紹杰的兒女滿月的日子了,閆家大辦酒席,在小龍蝦酒樓里擺酒席,請了很多人來,相熟的人家早就去閆家看孩子了。
「嫂嫂,」閆顏很早就來了,楊氏要在家里招呼客人,房間里只有顧月胭和丫鬟,她怕顧月胭忙不過來所以早早就過來了,「休息得好嗎?」。
「還好,晚上紹杰會幫忙看著孩子,」顧月胭舍不得別人插手照顧孩子,好在她女乃水充足,所以喂兩個孩子也是沒問題的。
「白天我娘幫忙的時候,你自己就趕緊睡睡,」晚上不想讓人插手,白天倒是可以補補眠。
「是呀,娘親一直讓我多休息,其實最累的是你哥,」顧月胭真是感謝上天,閆紹杰不僅是個好丈夫還是個好父親,除了喂女乃,其他事情只要他在絕不假手于人,「閆顏,謝謝你!」顧月胭真的是很感謝閆顏,沒有她,顧月胭就沒有今天。
「別哭了,回頭我哥哥就罵我把你弄哭了,」閆顏覺得要是閆紹杰跟顧月胭之間沒有緣分,任憑她在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的。
「你也是時候生個孩子了,這樣孩子也有伴,」顧月胭打趣道。
「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孩子了,」閆顏幽幽說道。
「什麼?」顧月胭驚呼一聲。
「 !」門口同時傳來碗摔破的聲音,「顏兒,你說什麼?」閆顏和顧月胭看過去的時候,楊氏手腳哆嗦地站在那里。
「娘。你沒事吧?」閆顏擔心楊氏被湯燙著,立馬把人拉進來仔細查看。
「顏兒,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楊氏衣服崩潰的樣子。
「娘。有什麼事晚上再說,等會兒你還有招呼客人呢!」閆顏後悔極了,怎麼就這時候說漏嘴了,楊氏這個樣子怎麼見客人啊?
「好,」楊氏也知道今天是孫子孫女滿月,趕緊平復自己的情緒,「你照顧好你月胭。我先出去看看。」
「娘,小心點,」閆顏把人送到門口才回來。還讓丫鬟跟著,生怕楊氏有什麼事情。
「閆顏,」顧月胭擔憂地看著閆顏,欲言又止的樣子。閆顏嘆了口氣。
「嫂嫂。有什麼等晚上大家都在我再說吧,」閆顏知道事情瞞不住了,罷了,瞞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真的生不了,早晚要說出原因的。
「我知道了,」顧月胭好說話,沒有再問什麼。給孩子喂了女乃、穿好衣服,自己也收拾整齊。正好客人來了。
「恭喜恭喜!」梅花最愛湊熱鬧了,抱著孩子走進來說道。
「龍鳳胎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清竹走進來,一手牽著福兒,肚子突起。
「清竹,你這是第二個了?」閆顏笑著走過去說道,模模清竹的肚子,「五個月了吧?」
「眼楮厲害啊,你啥時候也生一個?」
「就是,咱們都是當娘的人了,你還不生,回頭把你擠出去!」梅花放下滿了周歲的兒子說道。
「唉,沒成親的時候被催婚,成了親還要被催生,天,饒了我吧!」閆顏作委屈狀,顧月胭本來擔心閆顏被大家挑起這個話題心里不痛快,但是看見閆顏沒事人的樣子,松了口氣,同時也心疼她,心里肯定很苦吧。
「孩子也不是說生就生的,」小雲總算是說了句好話,她抱著自己的女兒,心里羨慕顧月胭生了龍鳳胎,但是想到楊樹和婆婆都喜歡女兒,心里才寬慰不少。
楊樹說女兒比兒子好,他要寵著長大;楊樹娘本身就喜歡女兒,只是自己生了兩個兒子,現在又孫女,疼都來不及了。
閆顏看著梅花、清竹、小雲、小桃,大家都是為人母,手里或抱著孩子或牽著孩子,閆顏覺得自己離她們越來越遠了,她們說著孩子的近況,但是閆顏卻插不上話。
閆顏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在這群婦女里說什麼好,她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少女了,在歲月的長河里早就蛻變成母親,只有閆顏還留在原地。
閆顏忽然想起當年她們幾個女孩子一起上山去模螺,夕陽里她們互相潑水玩耍,但是那已經是回不去的時光了,現在她們都圍著孩子轉,有心事也跟丈夫說,她們不再是唯一的悄悄話對象了。
「閆顏,」顧月胭看見閆顏臉上滿是失落的神色,柔聲喚道。
「嫂嫂,」閆顏回神,看著顧月胭臉上的慈母光輝,心里一片溫暖。就算那樣,她還是她們關心的對象,就像顧月胭現在這樣,「沒事。」
「孩子叫什麼名字?」梅花忽然插話問道。
「兒子叫閆拓海,女兒叫閆雅潔。」顧月胭看著身邊一雙兒女,滿臉幸福。
「拓海,哥哥真是對佷子寄予期望啊,佷女雅潔,好名字,」閆顏說道,她想女兒應該是顧月胭取的,「潔」是她一生希望做到的,也做到了。
「讀過書就是不一樣!」小雲感嘆。
「以後咱們的孩子都要讀書!」梅花說道。
「是呀,有機會還是讀點書好,不管能不能靠狀元,起碼懂得做人的道理。」對于這點清竹想得很是透徹,她想好了等福兒大一點就送去啟蒙,張大陽也是贊同的。
「都去吃酒席吧,」楊氏見人都到這里來了,立馬過來喊人吃飯,于是呼啦啦一大群就去小龍蝦酒樓吃飯去了。雖然是夏天,但是孩子小,所以沒有抱過去酒樓那邊給人看,想看孩子的都來家里看了。
閆顏一直陪著顧月胭留在房間里,看著吃飽睡睡醒吃的孩子,閆顏心里一片柔軟,說真的閆顏很喜歡孩子,「佷子佷女很好帶吧,一天都沒有哭鬧過。」
閆拓海食量大,每次醒了有人看著他他就不哭鬧,但是沒人注意他,立馬就哭起來,直到有人過來給他喂女乃、換尿布,這才不哭。
閆雅潔餓了就蹬蹬腿,要是尿尿了,就會揮揮手,不停地引人注意。孩子好帶,顧月胭和閆紹杰晚上喂飽他們,把尿布換好了就行了,這樣也輕松不少。
晚上楊氏早早就回來了,但是沒有急著問那件事,見閆顏和顧月胭都吃過了就坐下不說話,不久徐岩、閆紹杰和閆青山都回來了。
徐岩沒喝多少,閆紹杰記住自己還要照顧孩子,于是沒有被灌多少酒,倒是閆青山,已經喝的醉醺醺了,閆紹杰和徐岩把人送回房間。
楊氏見閆青山喝醉了心煩,但是想到今天他高興也就沒說什麼,因為她在等接下來這件事,這件弄得整天都提不起精神的事情。(未完待續。)
PS︰孩子名字難想,湊合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