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容起的更早了一些,剛點上蠟燭,便有一個面生的小丫頭怯怯的端了溫水和巾帕進來,一句話也不敢說。
玉容從她手中接過帕子,隨口問道︰「綠綺呢?」
小丫頭低眉順眼,道︰「綠綺姐姐身體抱怨,奴婢采薇,來侍候姑娘。」
玉容點頭,很快便梳洗好了,小丫頭端了盆子要出去,她喊住丫頭道︰「今日身子不舒爽,我想著略眯一眯,你們便不用再來煩擾我了。」
采薇乖巧的應了聲便退下了。
「 嚓」一聲,如同往常一樣,門被鎖上了。
玉容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一把鎖能難得倒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霸麼?真是開國際玩笑!
隨手捏了塊甜糯的點心,玉容挽袖開始磨墨,一邊磨一邊琢磨著昨天的光線圖。
墨色濃稠,清麗的杏眸閃過一絲慧黠,她慢條斯理的拿起毛筆,飽蘸墨汁,隨手便在宣旨上開始畫圖。
縴手揚落間,筆墨揮灑,一張又一張宣旨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清樓。
白娘一早便已在台上坐定,琴聲悠悠,合著晨間的茶香氤氳,人間煙火中透著幾分清塵月兌俗。
在座的有上京應考的書生,有文雅的官家公子哥,小二也是見慣世面的,早已見怪不怪,臨窗的二位卻是讓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王矢侯一眼便看到了小二一臉的難以置信,嗤笑一聲別過臉去沖陳宏明道︰「知道本公子有多麼的瀟灑帥氣了吧。看著小二見了我,都給迷的神魂顛倒的。」
「王矢侯你能要點臉不?」陳宏明半是不屑半是無奈道︰「怕是你這德行京中無人不知,猛地見你出現在這清雅之地。難以相信罷了。」
「哎,陳宏明,你這話我就不理解了,你說我也就罷了,何苦貶低你自己呢?近朱者赤呀近朱者赤!」被陳宏明一頓損,王矢侯倒也不生氣,反而悠悠說了這麼一番話出來。
陳宏明抱拳︰「好好。在下不好。你說也是奇怪,曲風兄和青衣兄昨日去了哪兒?一晚上沒回去啊!」
王矢侯也是一臉激動,「嗷」了一聲後便是毫不壓抑的一嗓子道︰「他們倆這是終于開葷了?!」
琴聲停。眾人齊刷刷看向他倆。
白娘笑的冷清︰「能讓小女子兩度停琴的人,迄今也只有二位公子了!不知公子有何高見?」
白娘這話一出,一群文人的眼神更是刀子一樣剜向二人。
「我???」王矢侯一下子便紅了臉,陳宏明也啞口無言。雖說二人是在京中驕橫慣了的。所幸家中家教甚嚴,父輩又是正直有原則的,因此二人也只是調皮了些,跟一幫小混混斗嘴跟公子哥抱團倒是沒什麼,這等場面,還真是應付不來。
「家弟腦子有點毛病,白娘可是忘記了?」一慵懶的男聲悠悠傳來,正是紫衣臨曲風。
王矢侯一張臉半哭半笑︰「哥你可來了。」
這等尷尬場面。臨曲風一出現,儼然是頭頂光環!
白娘卻並不領情。諷道︰「既然腦子有毛病,那為何還要來听曲兒?」
「就是,腦子有毛病就呆在家里!」
「出來擾了別人的興致!」
白娘在清樓中既有威望又有人心,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紛紛附和起來了。
門口的遲青衣數著時間差不多了,也悠悠進了門,「刷」的一聲打開了早上剛從曲臨風哪兒搶來的扇子,道︰「非也非也。」
他這番風流動作合著這麼一句話,一下便惹了眾人的眼去。
曲臨風一臉哀怨︰「嘖嘖,這個逼裝的,我給八分!」
王矢侯擰眉,面帶糾結︰「哥你說話我怎麼听不懂了呢?」是他的錯覺麼,他怎麼覺得臨曲風說話越來越像遲青衣了呢!兩個人一樣的莫名其妙!
陳宏明接到︰「因為,你腦子有毛病,別說話!」
遲青衣對于自己一番動作收到了預想效果也是十分滿意,悠悠道︰「姑娘覺得,對牛彈琴一說,是牛傻還是奏琴之人傻呢?」
好一個青衣公子!她若是說牛傻,便是承認自己在跟一個傻子計較;若是說人傻,那便是親口說了自己是個傻的了。
白娘一張臉臉色十分難看。
人群中卻有人喊道︰「白娘奏琴是為我們而奏,跟這傻子哪有幾分關系?兄台還是趕緊帶你的傻弟弟回家吃藥去吧!」
「白公子,白侍郎便是這樣教你跟別人說話的麼?」曲臨風實在看不下去遲青衣繞來繞去了,眼神一冷,直直盯著那說話的公子道。
被看的公子衣襟上透著一層薄薄的冷汗,別人不知道臨曲風是誰,可他卻是知道臨曲風是臨王爺的兒子,雖說是庶出,可卻是當今貴妃的胞弟,駱駝總歸比馬大,這會子說什麼他也不敢出這個頭了。
白娘起身,將琴交給一旁的小廝,道︰「怎麼,公子這是要仗勢欺人了?富貴于人不過浮雲,公子若是想拿了權勢壓人,今日一事,我保證公子得不到什麼好處!」
「一個姑娘家,口氣還真不小,」王矢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見三人都沒有阻攔自己,繼續道︰「看你胸脯也沒幾兩肉,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自信?這個女人啊,還是要???」
「你住嘴!」白娘一張白皙的臉氣的通紅,手指微顫的道。
臨曲風陰陰一笑︰「他腦子有問題,我看姑娘身上還是有幾兩肉的,只不過沒長在該長的地方罷了。」
「你!我定然要讓公子悔不今日!」白娘語氣帶了幾分陰狠,道。
「哦?你可知我是誰?料想你一個彈曲兒的,也不知道。這位姓王,是吏部王尚書的小兒子,這位姓陳,是諫院陳吏官的二兒子,至于遲公子???」
白娘輕蔑一笑,道︰「公子憑什麼覺得我會怕?」
大堂靜寂。
寒門書生本就是求一條青雲富貴路,不知曉這些個公子哥的身份的時候,他們可以出頭,如今知道了,這四人的爹無一不是京中的大人物,哪兒能拿著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更何況,白娘的話著實也有幾分過了。
至于前來賞樂對詩的公子哥本就是尋個樂,且不說沒有當朝為官家中束縛的嚴,便是在朝為官,也是不得罪同僚的。
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未完待續……)
PS︰-_-|||一直以來訂閱為一的尷尬感
前幾天網不好,還好有一個萬能的基友
小透明心好累莫名的想起了叔本華那句要麼孤獨要麼庸俗
天啦嚕我都被打擊的不正常了
手動再見
我還是愛我為數不多的親愛的讀者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