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玉容一雙杏眸瞪得如滿月般,這反應也太特麼遲鈍了吧!
遲青衣和辛禮的感覺是跟玉容一樣的日狗,容遠還是淡淡的模樣,術解則是驚嘆的拍了拍手︰「醫學奇跡啊!我原本以為他的反應時間要間隔半個時辰的!」
半個時辰?尼瑪那是一個小時啊!真真是不能愉快的聊天了!玉容再次忍不住的在心中默默飆髒話。
「你們,」鳳麟如機器人般緩緩的轉過頭,一雙貓瞳中毫無感情︰「是誰?」
「我們是???」玉容剛一開口,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听得店小二粗噶的聲音道︰「幾位客官,外邊有七位姑娘找!」
玉容了然一笑,撩了撩肩上的頭發便開門跟著店小二下樓。
店小二一臉的尷尬︰「哎呦您瞧這事兒,若不是那七位姑娘個個天仙兒似的,往門<口一站,這人擠人都將門堵上了,掌櫃的也不會瞧著大白天的沒法做生意讓我上去支會一聲了,倒是對不住您了。」
他這麼一說,玉容也樂了,道︰「不礙事,我倒是要瞧瞧這仙女是何副尊容了。」
「喏,前面門口的那就是。」店小二甩了甩汗巾,又趕緊跑堂去了。這美女好看是好看,但是耽誤了生意他拿什麼養家糊口!
紅裙女子看了一眼走來的玉容,明艷動人的臉上浮起一抹傲氣,她挺了挺美胸。趾高氣揚的走了過去,紅唇似是嬌艷欲滴的初綻玫瑰︰「我弟弟呢?」
玉容頓覺好笑,她微微挑了挑秀眉。道︰「這位姑娘,我既不是人販子也不是縣太爺,你若是找我要弟弟,怕是走錯地方了。」
「少裝蒜,樓上那個少年!你半路上撿得那個半死不活的男孩子就是我紅娘的弟弟!」她伸出手,紅色指甲妖的媚人,指指點點便向著玉容抓來。
玉容捏著她的手腕。道︰「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先說你一見面便質問我。語氣甚惡,再說你對我愈加拳腳,且不說我救下的這少年是否是令弟,就說你這態度也有點不太合適吧。」哼。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這道德制高點雖是冷了些,但是不站白不站。
紅娘沒想到玉容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秀氣的樣子,卻是個牙尖嘴利的,一時有些氣短,不知該如何回應。
站在最後面那個嬌小的紫衣少女趕緊出來解圍,她一手拉了紅娘往後面去,而後沖玉容福了一身,道︰「漂亮姐姐你不要生氣。我家大姐也是一心牽掛小弟,情急了。紫娘在這兒給姐姐賠不是了。」
丫的還走上溫情路線了。玉容暗暗忖道,面上端的是大方貴氣,高冷的一句話都不說。
旁人偏偏還不覺得她這樣有絲毫不對,生不出半點反感,仿佛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便是將旁人作賤到塵土里也是應當的,這感覺倒是不假,試想玉容雖是個穿越貨,但原身卻是貨真價實自小在王府長大的嫡女,身份之尊榮,豈是市井小輩可以肖想攀比?
「這位姐姐莫非還是生氣?」紫娘一雙剪水雙瞳忽而蒙上了一層淚意,而後絞著帕子微微的半合了眼皮,楚楚可憐道︰「姐姐若是還生氣,便打紫娘一頓吧,只要姐姐肯將小弟還給紫娘,紫娘死也是甘願的。」
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是嬌弱,圍觀群眾中不禁有人看不下去了,吼道︰「這位姑娘也實在是過分,人家幾個姐妹不過是想跟弟弟團聚,你強留著人家弟弟不放也不怕遭天譴!」
玉容心中小人不禁無力扶額,腦殘粉就是說這種麼?
她冷笑道︰「我作何要遭天譴?這幾位還未曾確認我救起的是不是她們弟弟就如此往我身上潑髒水,若是我救起的,她們是不是得說是我害的?」
「作甚要與他們計較?」容遠不知何時下了樓,他眼中只有一個玉容,見她凶巴巴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浮上一陣寵溺,牽了她的手在掌心一陣摩挲,怎麼也不肯放。
「這位公子,」青娘見容遠雖是面相普通,但是那周身氣質卻是勝了她平生所見的男子,不由得嬌滴滴開口道︰「奴家並非有意冒犯,不如奴家陪公子一晚上,公子將奴家弟弟歸還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這青衣姑娘看著嫵媚動人,沒想到是個如此「豪放」的!
玉容挺了挺胸擋在了容遠面前,道︰「敢跟姐搶男人?」她拔出腰間的匕首,道︰「先問問這匕首同不同意!」她右邊嘴角輕輕上揚,輕蔑一笑,道︰「辛禮,把人帶下來,免得有些狗亂咬好人!」
辛禮帶著鳳麟下了樓梯,站在了玉容身邊。
七個美女一見便齊聲道︰「小弟!」
「他是你們弟弟?」玉容擰眉看了七個人一眼。
紅娘倨傲道︰「看著絕世的眉眼,自然是我們小弟。」
「我救了你們弟弟,你們連個謝也不說,似乎有點不太合適。」玉容一手繞著容遠腰間的玉佩穗子,倚在他身上,眼皮也不抬的說。
終于到了重點了!青娘「虎軀一震」,沖著容遠拋了個媚眼,然後嬌滴滴的說道︰「小弟是奴家和姐姐們的命根子,姐妹幾個無以為報,願意以身相許。」
其余六個人面上竟是都浮現了迷之嬌羞。
圍觀群眾沸騰了,男人們紛紛想著這小子好桃花運啊真是艷福不淺!為什麼遇上這個病弱少年的不是自己!婦人們則紛紛對玉容報以同情的目光,這般的條件,怕是沒幾個男子會拒絕。
「你們是不是邏輯有問題?救了你們小弟的是我,可不是我夫君,你們要報答也是該報答我才對。」玉容直起腰,氣勢又勝了一大截。
「這位,」橙娘溫柔一笑︰「妹妹們過了門自然是要尊稱一聲姐姐的,妻以夫為天,妹妹們伺候好了夫君,不也是將姐姐照顧的舒坦了麼?」
嘖,這邏輯。玉容深深的覺得,跟懷有惡意的人是不能將道理的,于是她緩緩的拔出了匕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