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近短短時間內見了她兩個笑臉,一顆心激動的不得了,點頭道︰「這名字是我取的,蘇佳熠啊,我叫容近,今年二十歲,是T大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家里還有一個哥哥•••」
「我也有一個哥哥!」她眉眼彎彎的笑道。
容近心生一股挫敗感,卻說不上由何而生,只好將話題轉了T大的一些奇人異事上,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個多小時,季遠博卻是進來將人拉走了,說是有急事。容近雖是不甘願,卻礙于想給蘇佳熠留一個男神形象便禮貌的道了別。
兩人剛一出校醫院的門,季遠博便痛心疾首的道︰「容近,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惺惺作態干什麼?喜歡有什麼用,喜歡就去追啊!」
容近有些懵,道︰「我就是在追啊!」
「草,你以前對姑娘的段數呢?」
容近俊臉一W@沉,道︰「她不一樣!」
季遠博反問道︰「她怎麼就不一樣?不就是個姑娘麼?」
「她是我喜歡的姑娘!」容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整個人直接炸毛。
這下輪到季遠博懵逼了,他一只手搭上容遠的肩,嚴肅的問道︰「你小子不會是玩真的吧?」
容近拂掉他的手,亦是一副嚴肅口吻︰「季哥,我不是玩真的•••」
季遠博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當時候看兄弟二人真的反目成仇。
「我是認真的!」容近微微一笑,轉身就要往病房去。
「草!」季遠博趕忙拉住他︰「容近。給我回來!」
容近挑眉,道︰「季哥,你丫不會是對我家小嫁衣起了賊心吧?我勸你最好早點收起這個心思。不然,嘿嘿,嘿嘿???」
季遠博被他搞得毛骨悚然,故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去,誰跟你似的喜歡良家少女!季哥是想給你支招。話說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還看不出人家小姑娘對你沒意思麼?」
容近立馬表明決心。道︰「這有什麼,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找到了好法子。可是事半功倍,都什麼年代了,誰用針不是去店里直接買啊!」季遠博拉過他,低聲道︰「小姑娘性子冷清。跟你哥一個模子。你想想你都用什麼法子讓你哥屈服的?」
容近仔細一想,覺得季遠博這話沒錯,無論是初見她捧著書本的安靜樣子,還是後來不冷不熱的態度,可不是像自家那冰山哥哥!他擰眉道︰「可是我從來沒有辦法讓我哥跟我投降過,而且,這男人跟女人也不一樣吧。」
「有什麼不一樣!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現在講究按屬性劃分人群,誰還按性別呀?」季遠博唯恐他想明白了。趕緊接過話茬開始忽悠他,道︰「對付冰山,就得耍無賴,專家不是說了麼,這冰山只是太孤獨,又不好意思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才看上去比較高冷。你仔細想想,你哪回耍無賴你哥哥沒有遷就你?」
「這是哪個專家說的?」容近很是好奇的問道。听上去頗有道理的,自己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草,死小子話這麼多!他怎麼知道是哪個專家,這明明就是自己隨口胡謅出來的!季遠博故作神秘道︰「你就甭管是哪個專家了,這話不錯吧?所以,容小子,不要掩飾你的本性,真正的你才能打動這小姑娘,你倆合著就該是天生一對!」
最後一句話極大的取悅了容近,他眯了眯眼,扔下一句「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轉身就回病房去。他本想著自己太熱情主動不太好,應該循序漸進,如今看來卻是自作聰明曲線救國了!
看著他的背影,季遠博頓時如釋重負。他雖是有惡趣味,卻著實是不想看容近跟容遠打起來,所以才引著容近往這麼一條錯誤的路上去了,大不了自己去luo奔!他打了個冷戰,在漸漸降臨的夜色中往T大校門走著。
容近拎了紅棗粥敲門進去,蘇佳熠一臉驚奇的看著他手中的袋子,道︰「有吃的?」
容近頓時哭笑不得,見空蕩蕩的病房中再無旁人,應了聲又問道︰「你舍友呢?」
「我讓她先回去了。」蘇佳熠從他手中接過袋子,取了粥碗出來,甜糯的香氣直直溫暖心底,她打開一看,頓時食欲大起。
「你為什麼,讓她先回去了?」容近看她隨手將一縷頭發別到腦後,忽而有些臉紅。難道是,想和自己單獨在一起?
蘇佳熠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粥碗放在桌上,杏眸晶亮晶亮︰「我知道你肯定會再回來。別說我自作聰明,事實證明就是這樣呀。畢竟我打點滴是因為你家容雲哈,嗯,所以這粥我就大言不辭的收下了,至于別的,就不用麻煩學長了。」
容近心一顫,果真季哥說的是對的!合著自己就該無賴些!她果然早就什麼都看出來了!
「不錯,我就是在追你!小嫁衣,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以前我有過很多女朋友,但是像你這般讓我怦然心動的,還是第一個,我覺得也會是最後一個。」容近眯眼一笑,道。
「我們倆不可能。」話挑明了以後,蘇佳熠也沒了兜圈子的耐心。
「所有的未知在成為已知之前,人類都認為是不可能!」容近抿唇,煞有介事的點頭肯定自己的理論。
蘇佳熠有些抓狂,她道︰「容近,你只喜歡女生對吧?」
「我特麼又不是彎的!別跟我說你是男的,我眼不瞎!」
她以一副悲痛的語氣道︰「事已至此,我只好據實相告了!你知道麼,很久以前,我就立志獻身學術了!我將不是一個女生,而是一名光榮的女博士!」
這姑娘怎麼這麼俏皮!簡直是百變精靈一樣!容近心撲通狂跳,笑道︰「我知道你這話一定是在暗示我要抓緊時間在你成為女博士之前就把你追到!」
蘇佳熠忽然有些心累,她瞠目結舌,對他這幅無賴樣子毫無辦法,十分干脆的躺在病床上,轉過身去背對他,不再說話。
月光靜靜流瀉,他側臉上是遮不住的微笑弧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