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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放著冰,水晶托盤里擺著新鮮水果,豆蔻年齡的小宮女打著扇子,淑妃瞧著神色暗淡的皇帝,默了一默,招了招手叫了身邊的女官過來道︰「讓小廚房送碗綠豆粥來。」
然後醞釀醞釀語氣,緩緩開口,「皇上嚴于律己,年輕的時候不常來後宮——如今有三位成年的皇子和幾位公主,不都是陛下的血脈嗎?先太子妃性格軟糯,同太子殿下常常不合,卻也留下了一位姑娘,何況听說東宮已有宮女診出了喜脈,皇上不必擔憂;待穆王正妃入門,恐怕過不了多久也會有好消息的。」
皇上臉色緩和了一些,瞧著淑妃面容尚似花信年華的年輕婦人,不由得覺得她陪在身邊的這些年頭讓人舒服,太子穆王相爭的厲害,孝王——「孝王年齡也不小了,你可有看中哪家的姑娘?若是有看中的,盡管開口。最近鬧騰的很,也該有個喜事熱鬧熱鬧才好。」
淑妃嗔笑道︰「怎麼沒有喜事?下個月便是穆王成婚的日子了。」
「不提那兩個,氣的朕沒過幾天安生日子,阿怡听話的很,合該給他挑個好妻子。」淑妃又遞過去來一杯茶,皇帝接到手里把玩著杯子接著道︰「太子妃是先皇定下的,穆王妃是沈氏定下的……我瞧著都不大好。孝王妃就你來定,你宮里的荷花也開的好,叫小姑娘們進來熱鬧熱鬧也好。」
淑妃笑著從了命。
卻只有她知道這笑里多少苦意。皇上從來不曾對孝王側目許多過。如今被太子和穆王鬧的朝廷人仰馬翻,才想起來孝王這個一向听話的孩子來——听話,說的好听罷了,宮里宮外哪個不知道這孩子好吃好玩,這些年她沒少被皇後和麗嬪排擠嘲笑。
可那些嘲笑孝王的人,才是真蠢!皇室里長大的孩子,哪里有心思簡單的?
如今可好。麗嬪已經不在了,皇後大權旁落,沈貴妃早已經不再「貴」了。細細數來,華婕妤,哦不,華嬪已經同她綁在了一起。華嬪背後的秦家自然不用多說;江南來的美人紅顏薄命。皇後在宮里的爪牙也不足為慮…
如今只差一個契機——廢掉太子,孝王的路,就容易了一半。
淑妃越想眉毛擰的越緊,指尖也掐的越重,直到她覺得手心里疼了起來,才恍惚回神。
恍惚回神之後,淑妃才突然意識到,身在皇家。身在後宮,她不是沒有野心的——她的野心被她自小到大的禮教牢牢壓在心底。而如今形勢大好,至少前朝對于孝王和周家,後宮對于她而言,實在是可以奮力一搏的時機。
※
裴顧在屋里躺了幾天,醒了一兩回,看見蕙芷一直陪在身邊,沒說什麼話就又昏睡過去。
而蕙芷靜靜地看著睡的昏天暗地的裴顧,心里不由得擰巴著疼。
佩蘭上前將帳子理了理,低聲在蕙芷耳邊輕語︰「陸風送了一封信過來,女乃女乃要不要去瞧瞧。」
蕙芷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裴顧,握了握他的手,溫溫的。躺了幾天,只能趁醒的時候吃兩口粥,眼見著臉頰都陷了下去,這人呀,瘦的也忒快了。
而後一邊叮囑裴顧屋里當值的小丫頭仔細照看著,一邊起身與佩蘭一同去見陸風,出了門,穿過垂花門,院子里陶塑的大缸里養著碗口大的睡蓮,女敕女敕的顏色,遠遠地望過去就能讓人心里莫名靜下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往書房走過去。
陸風在書房外來回踱步,一身靛藍色的武人裝扮,穿著快靴,眼見是得了消息就快馬加鞭送過來的,蕙芷心里驀地一跳。
蕙芷讓佩蘭請了陸風進了書房,讓小丫頭奉上了茶水和點心,「瞧著你這麼急著送消息過來,恐怕又累又餓,信件我先看著,你先好好歇著。」
陸風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心里嘖嘖道,也難怪世子一直喜歡這個小姑娘,不說出身和長相,行事有度就恨難得——世子傷了這些日子,內院照樣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見不是一般後宅婦人所能比的。
這樣想想,他便大大咧咧地應聲坐在了椅子上,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茶水,隔三差五用個點心墊墊肚子。
陸風在這邊吃的開懷,大約是他只是傳信的人,並不太知道信里都有什麼令人心驚的消息——蕙芷坐在臨窗的紅木大案邊,縴細如削蔥根的手指將信封撕開,紅色的火漆上還蓋著白虎章,涂著豆蔻丹紅的指甲間一張薄薄的信箋紙,寥寥幾個字,卻叫人的心髒如同落入萬丈深淵一般。
太子……竟然私自離了京城。
重傷裴顧的人,也的確是听命于太子。
穆王婚事在即,太子這時候卻不在京城,難不成是要造反?
這想法叫人心驚,可她卻鑽進這個想法里難走出來。
江南,水師,裴顧受傷,太子離京。
樁樁件件仿佛哪里有一條線似的讓她覺得這些都有串聯,她不由得抬頭看了眼陸風,問道︰「你可知道這信上寫的什麼?」
陸風瞪大了眼楮,連忙搖頭,匆匆咽下嘴巴里細膩爽滑的點心,急急地開口道︰「屬下們是傳消息的,便只負責傳消息,至于這信里寫的什麼,是一概不知道的。」
蕙芷按捺了心里的吃驚,又問陸風,「這消息可屬實?」
陸風連忙回道,「千真萬確——白虎衛搜羅的消息,從來沒有假過的。」
蕙芷覺得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在胸腔里跳的厲害,回了神讓佩蘭送走了陸風,而後讓人傳口信回承安侯府,想與哥哥一同商量,沒想到派去的人沒過一會便回來稟道,秦淵如今天天在衙門里住著,常常不著家,連母親都難尋到他人……
這可如何是好。
恐怕哥哥又接了什麼密旨去辦什麼案子。事關重大,她不知道能不能同父親商量這樣的事情,又或許父親知道了這事情之後,只會叮囑她不要聲張,而此時唯一能同她商量的,大概只有——躺在病床上的裴顧了。
可他接連奔波許久,如今重傷臥床,一天里能醒來幾次已經實屬不易,又怎麼能將這樣大的消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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