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緊張的看著葛嬤嬤,一臉的激動,也顧不得公主的尊貴,儀態盡失,在葛嬤嬤跟前哭的傷心。「真的是我的女兒嗎?真的是嗎?」。
葛嬤嬤也是眼眶一紅,心里卻是高興的,長公主這幾年沒有一日不思念郡主,一直也不肯承認郡主不在人世。如今倒好了,終于找到郡主了。葛嬤嬤真的覺得今日見到的姑娘,與長公主年輕時極像,又有些不一樣,總之就是覺得跟幾年前走丟的郡主一模一樣,哪怕如今那臉的表情不一樣,說話不一樣,可是那就是郡主絕對錯不了的。
「公主,嬤嬤只覺得極像,可是那姑娘不肯來過見您,您看要不要您親自去確認一翻,這若是是就最好了,若是不是也別太難過,總會找到的。」
葛嬤嬤勸著長公主,這件事情旁人覺得像不像不要重要,重要的是長公主覺得像。算起來郡主如今也十六七歲了,走丟的這好年幾年,也不知道郡主是如何過來的。今日瞧郡主那打扮,想必過的也不算多富貴。也是,這世上哪里還有比皇室更富貴的。也不知道長公主真見著郡主,會不會失態,到時候若是最好,若不是傳出去也不好。
長公主卻激動的擔著葛嬤嬤,「嬤嬤咱們這就去見郡主,本宮想郡主想的好苦呀!嬤嬤這麼多年了,本宮一直相信郡主活著,終于還是讓本宮盼到這一日了!」
長公主的傷心誰都明白,好好的女兒走丟了。換成哪家都會難過,特別的是當娘的最是心痛了,要知道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呀!哪個當娘的不疼孩子。不想孩子的。更何況這麼多年,長公主一直未孕,也未再嫁了。而駙馬爺同那個賤人,也消失的一干二淨,可是那件事情對于長公主的傷害,葛嬤嬤想想都心疼。
葛嬤嬤還有一種擔心,若是郡主如今發生了什麼。是否不能再回到長公主身邊,至少不能明著回來吧!要知道這皇家的臉面可是擺在那兒,這若是有個什麼萬一。為了皇室的臉面,長公主也不能放下郡主呀!可是就長公主這思女心切的樣子,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會惱成什麼樣子呢?
葛嬤嬤只覺得這件事情相當難辦。而目前最要緊的。自然就是說服長公主平息心情,好好把利害關系同長公主說明,讓長公主做好準備了,再做打算去見那姑娘。想必姑娘一時半刻也不會離開,不會那院子里為何種了那麼多菜呢?想到這里葛嬤嬤又是一陣心疼,堂堂郡主居然要像農婦一樣種菜,一樣勞作。這若是讓長公主看到了,還不知道長公主會難傷成什麼樣子呢?
這真是造孽呀!若不是駙馬同那賤人。長公主何必如此痛苦,好好的金枝玉葉。生生的折騰成這般。好好的郡主生生過那樣窮苦的日子,提到駙馬葛嬤嬤也是咬牙。還好長公主想明白了,不再糾結與駙馬的感情,直接告到皇上跟前,把那對奸夫****一起料理了,這才換來長公主府的太平。可是帶給長公主的傷痛,帶給郡訴傷害,卻是無法估量了。這六年里長公主真是思女成疾,眼瞧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生生的老了十歲呀!
「公主,您先別急,咱們還得先商量商量!」
長公主一臉不管不顧,「本宮見自己的女兒,要同何人商量,何人管的著。」
葛嬤嬤扶著長公主細心的勸著︰「公主,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漏風出去,就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不管那姑娘是不是郡主,咱們都要好好保護她,不能白白給難人家姑娘為吧!所以首先您必需要穩定情緒,再去瞧清楚了。也許您這一激動,認錯了呢?所以不必急,一定要好好想想。奴婢私底下打听過了,那姑娘一家是從外地搬到京城的,剛到京城安了家。想必一時半會不會離開,等公主您緩過氣來了,再去瞧那姑娘,這樣不是更好嗎?」。
長公主扶著葛媽媽坐下,終于慢慢冷靜下來,有了長公主該有的氣度和儀態了。「葛嬤嬤你說的是,好不容易尋到郡主,萬萬不可再生什麼事端。本宮只想問你,她真的長相極像郡主嗎?你可與她說上話了?」
葛嬤嬤肯定的點點頭︰「極像,那怕一身極為尋常的衣裳,可是穿在郡主身上,卻是一身的貴氣。而且那種貴氣絕對不是靠衣著首飾能襯出來的,那是骨子里天生的貴氣,天生的尊貴。老奴覺得,也許就真是郡主,可是老奴也不敢保證,所以老奴需要您親自去確認,靠那份母女天性的使然吧,也許就能認下到底那姑娘是不是郡主了!」
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本宮去,本宮要親自去,看看是否是本宮日夜思念的郡主!」
葛嬤嬤點點頭,又猶豫道︰「公主到時候怕是不能以公主的身份去,只以尋常婦人的身份去,也許更好一些。」
「嬤嬤說的是,本宮會好好去找自己的女兒,難得老天爺給本宮一個機會,本宮哪里敢拿喬呢?對兒女永遠是無私的!」長公主說到這里又落淚了。
何媽媽在一邊听著,對于听年的事情,也是唏噓不已呀!何媽媽如今只盼著自己沒有看錯,那位姑娘就是郡主,這樣的話長公主未來看人生,也許就不會那麼傷心,那麼痛苦了。這麼多年了,長公主都活在陰暗里面,人生就是如此,一旦你失去的骨肉,你的人生就是灰暗的,就是陰暗的。
晚上喬羽書回來的特別晚,可是秋寧卻依舊沒有睡,一直等著喬羽書,並且為喬羽書在門前留了一盞燈。秋寧總覺得一個人最累的時候,也許最需要的就是一盞燈,一盞可以照亮心靈的燈。可以引著他看清回家的路,可以引著他走對人生的路。
喬羽書一臉疲憊的進屋,看到屋里歪在塌上等自己的秋寧,心里莫名的覺得溫暖。這麼多年累的時候永遠是自己一個人,如今終于有一個人會等著自己,會陪著自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