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禹樂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的時候,她本來以為路小漫會有什麼驚人的舉動,結果她只是笑笑就離開了,她只能將這種不正常的反應定義為腦抽了。
要知道紀家都在媒體宣布她路小漫不是紀家的孩子,這怎麼也算是重量級的消息,路小漫能笑的出來她確實很意外,或許這就是她認識的路小漫,就該這樣的堅強。
路小漫獨自坐在酒店的房間,她悶悶地想,為什麼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盡量的安逸,她的心始終無法得到安定。
巴厘島的風景雖美,始終不是她應該常住的地方,無論她躲過了多少的消息,卻躲不過客觀存在的事實,路家已經毀了,可是她怎麼又忍心連累蕭家,卻無動于衷呢?
要想離開這里,她必須先聯系上孔儒,但是唯一的通訊工具被楊禹樂藏得死死的,她只好坑隊友再次,問佣人要了<兩顆安眠藥放到楊禹樂的果汁里,安眠藥就是讓人睡眠很深沉的存在,憑著她對楊禹樂的認識和了解,輕而易主的就從她的枕頭底下找到了手機,一看果然是孔儒那家伙的手機,沒辦法她這麼做也是不得已。
國際長途果然打起來還是很爽,為了保證楊禹樂的手機能堅持她說完正事,她都是簡明扼要的體重點,「大胖子,我和楊禹樂現在在巴厘島,想辦法就我們回去,不要問其他的,記得要將這件事瞞住蕭景朔。」
對方好半天才「嗯」了一聲。孔儒早就覺得楊禹樂那丫頭不對勁,沒想到拿著自己的手機去了巴厘島,原來這些日子他聯系不上是因為路小漫出國了,畢竟國內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無動于衷,竟然連出現都沒有。
路小漫掛了電話便一直等孔儒的消息,沒過多久孔儒便發來消息說一切順利進行,她便覺得有些對不住楊禹樂,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她出賣了隊友,不過誰讓這個隊友總是倒戈敵方陣地。咬咬牙她就大搖大擺的出了酒店。
到了門口果然有專車接送。所以孔學霸的辦事能力真是頂級好,據孔儒的說法是他黑了蕭景朔的手機系統,所以這個命令是他替蕭景朔下的。
所以她去機場是一路的暢通無阻,就連坐飛機都是有專人護送的。她就那麼安然的坐在飛機上睡去。直到到了降落她才醒來。眼前不是孔儒又是誰,她差點沒感動哭,這樣的朋友上哪里能找到。給她來一打也是可以的。
「小漫,其實你現在回來已經來不及了,畢竟已經發生了,其實你應該听蕭景朔的,待在那里才是安全的。」
路小漫怎麼听都覺得孔儒那家伙的話有點偏袒蕭景朔,她皺皺眉頭,「你怎麼和樂樂一樣,我能安心的住在那里嗎?」。
「其實樂樂說你受傷了,只是小傷讓我不要擔心,我不是很相信,看你手上纏著的繃帶我不禁想其實蕭景朔是對的,我們之所以是一樣的,只是我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我們只是想要保護你。」
「好了,我知道了,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路小漫最怕孔學霸煽情了,他架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走啦兄弟,跟著老大混知道嗎?」。
雖然嘴上說著跟自己混,可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孔儒的聰明才智,她的這個左膀右臂絕對不能缺少,所以她就屁顛顛的跟著孔儒去了他家借宿,早知道她就不興沖沖的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她還真是白混這麼多年。
不過她用這二十幾年的親生經歷告訴世人出門靠朋友是行的通的。
去了孔家已是後半夜,路小漫沒有想到的是孔爸爸這個點竟然沒有睡覺,他在和自己下象棋。
她驚呆地看著孔爸爸,這情況看來是一天比一天好,就是一個人下象棋怪怪的,她走上前去打招呼,「叔叔,還記得我嗎?小漫?」
「小漫?」聞聲的孔文生抬頭傻笑似的看著路小漫,一把將她拉下來,「陪我下象棋,我喜歡象棋。」
看來還真是病的不輕,大半夜不睡覺下什麼象棋,她無奈地笑笑,想想還是勸勸比較好,「叔叔,這麼晚了,還是去休息吧!明天我陪你下,好嗎?」。
象棋這種入門級選手的路小漫在爺爺在世的時候倒是下了不少,只是一直沒放什麼心思,所以技藝一直不佳,而且她也不怎麼愛下棋,一坐就是一上午,她一挨上凳子就如同多動癥的患者,根本就坐不住。
不過看孔叔叔的樣子,她不得不佩服孔儒竟然一個人把爸爸照顧的這麼好,他再怎麼樣衣衫整齊,不邋遢看著像是個正常人,就連樂樂有時候都會說孔叔叔除了偶爾思想發飆不受控制,其實還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好,明天陪我下象棋!」孔文生像是得到一個不得了的承諾,高興地拍拍手,他看看在一邊的孔儒,輕輕地將手輕輕拍在他的前胸,像是一個孩子的嬉鬧,讓人看了不忍覺得孔叔叔才是孩子,而孔儒是爸爸的感覺。
孔儒笑笑看著爸爸,點點頭,得到允許之後孔文生高高興興地獨自回房間去了。
路小漫坐在客廳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尷尬,父親的背影從來都是那樣的沉重,盡管孔儒的爸爸現在精神不是很正常,但是他看得出來孔叔叔其實還是很關心孔儒的。
「比起以前,孔叔叔的情況確實好太多,孔儒,真是辛苦你了!」
「是啊!這幾年爸爸像是更願意出門活動,以前的他從來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孔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漫,很晚了,你去我房間睡吧!我睡客廳!」
有擔當的孩子說話就是惹人感動,路小漫差點就擼著袖子說跟我客氣什麼我睡沙發之類的話,後來看看孔儒那張臉,畢竟人家是個爺們兒,她默默地點點頭,然後說道,「好,晚安!」
她是了解孔儒的,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要是平時吹吹虛牛還是可以的,要是她今天強行睡在客廳那才是不給孔儒面子,只有在孔儒面前,她才會覺得她確實是個女的,所以有時她就想,或許只有面對最信任的人才會將脆弱攤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