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飯店又得談判,又得裝修的……亂七八糟的一定很麻煩吧?」韋婷問道。
「嗯。想干事當然不能怕麻煩,等你考試之後就可以正式去談了。」韋國方說道。
「想不想賺一筆快錢?」韋婷像個小惡魔似的誘惑老爸。
「什麼快錢?」韋國方和羅玉婷都疑惑地看著她。
「你們知道武昌街吧?」韋婷問道。
「這要不知道得了,好好說話。」韋國方知道她在賣關子,瞪了她一眼。
韋婷撇撇嘴︰「武昌街那有個股票市場,生意相當火爆,這是一個難得的賺錢機會。」
「有嗎?股票市場是怎麼回事?」韋國方說起廚房的事情頭頭是道。可說起金融、高科技方面的事情就完全是鴨子听雷一般。
「我倒是听說過,婷婷,咱家沒人能那個,能行嗎?再說那玩意兒听說就是一張紙片,就要值一兩千塊,萬一沒人要了,不就變成廢紙一張了?」羅玉婷擔心地道。
「不會的。」
韋婷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咱們國家的股票剛剛開始,這第一批上市的一方面是有一定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有國家扶持試吃螃蟹的,至少在短時間內這些企業的業績沒有問題。媽,老爸這段時間籌備飯店的事情,你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你先去市場上把所有股票品種的價格模清楚,咱也不全買,只挑幾只有上升空間的就行……」
有很長一段時間,韋婷為了籌錢都想瘋了,彩票、股票、國債……可當時的經濟環境太惡劣了,而且她年齡也小,否則根本不用承那個人的情。只是彩票號碼什麼的,她實在是記不住,但股票和期貨的一些較大波動還是記得的,尤其是在90年代比較活躍的一些上市公司,她都有印象。
有了60萬美元的啟動資金,雖然距離她的目標還遠遠不夠,但一時之間也足夠使用了,這主要是讓老媽盡早接觸金融市場,同時也是免得這段時間無所事事……韋婷已經準備將電腦里一些關于股票方面的藏書找出來,但打印機還沒到,只能先等著。
事實上,在她的電腦當中,有很多的資料,譬如電影、音樂、電視劇,還有各種書籍,涵蓋了很多方面。當然,其中最多的是關于計算機軟硬件的訊息,她甚至連八十年代以來國內外主流刊物關于電腦、電子方面的報道,她都應有盡有,可以說,無論是當哪方面的‘作家’,她都是信手拈來的,但她最大的興趣還是在計算機方面。
韋國方和羅玉婷看著女兒的目光非常奇異,他們發現最近在與女兒談話時,往往會有一種與成年人談話的感覺。
「爸,媽,你們用這種眼光看我,很嚇人的。」
韋婷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然後說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老祖宗的話是有道理的的,只要不讀死書,多關心時事,了解這些並不困難。」
她聳聳肩,丟下還在發愣中的父母,溜溜達達的回自己房間。
「這孩子,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羅玉婷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
「呵呵,女大十八變,只不過咱閨女變得幅度有些大罷了。玉婷,你去不去?」韋國方倒是非常的豁達。
「當然去,你都要開飯店了,我當然不能落後。」羅玉婷很肯定地說道。
「嗐,我還以為你穩穩當當的做老板娘呢……」韋國方頗為遺憾的樣子。
「去你的……」羅玉婷竟然也翻了一個白眼,風情萬種,不亞于年輕女孩。
有的時候,等待是一種折磨。
第二天是英語和物理化的綜合科目,前者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畢竟她可是在美國學習、工作多年的,听力和單詞、語法的掌握,根本不需要復習,但因為听力練習是有時間要求的,她耐著性子順利完成了上午的考試。但下午的物理化學,她就沒那麼好的興致了……一個小時答完試卷之後,便收拾考具,起身交卷,離開了考場。
「浮躁啊……」馬佔平微微搖頭,但考生要離開,他也沒有立場阻止。
岳晨光和甘恬、劉清雲一個考場,昨天的數學考試對他來說是個挑戰,語文和英語基本沒有太大的難度,但物理和化學就要謹慎些了……大約在考試進行了一個小時之後,他不經意間的轉頭,目光卻看到正從窗外走過的韋婷。
這麼早就出來了?
岳晨光一陣訝異,今年的物理化學試題都有一些難度,可這麼早就放棄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很顯然,他是誤會了,臉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這種事情……岳晨光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試卷上,繼續答題。
韋婷沒有注意到監考老師的異樣目光,更沒注意到岳晨光曾經留意她的舉動,在離開考場之後,她沒有等劉清雲和甘恬,而是直接回家……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今天老爸已經去律師事務所簽了那個委托書,交了所有的費用。
回到家里,韋國方不在意,只有羅玉婷一個人在家,拿著幾張紙念念前詞的,似乎是有些困惑。
「媽,你今天去武昌街了嗎?」。韋婷問道。
「去了,那地方人不少,你今天考得怎麼樣?」羅玉婷問道。
「考的挺好的。」
韋婷拿起一張紙,上面有一些上市公司的名字,然後就是當天的價格和前一天的成交價,「媽,記得很詳細啊。」
「越看越糊涂,買哪個合適?」羅玉婷頗為苦惱地道。
「這幾只比較好,只要價格在這個範圍內,統統買下來……」
韋婷找出筆來在七、八只股票上做了標記,然後說道︰「媽,不要跟別人那樣,看到股票漲了就拋售,這些股票你盡管買進,我會告訴你應該在什麼時候拋售。」
「萬一要跌了怎麼辦?」羅玉婷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老媽。這些股票遲早會跌,但絕對不是最近。」韋婷非常有把握地說道。
第二天的考試只有半天,是最後的科目——歷史、政治,韋婷同樣很快地答完考卷,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到了點兒,才交上考卷,走出考場。
中考,意味著少女時代向青年時代的轉變,當考生們歡呼著在操場上將書本和書包高高的拋起時,那些平常嚴厲無比的老師們,罕見的沒有批評,而是用一種寬容的目光看著這些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