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張過去的CD
听听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听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低沉的男中音伴著音樂唱著因為愛情,她愣怔怔的站在人群中間。
突然,四面LED顯示屏射出耀眼的光芒,繼而五彩斑斕交相輝映,閃爍出一道亮麗的風景,映紅了半邊天空。
顯示屏上,竟全是她的身影,八歲時,她梳著兩條麻花辮側頭站在玉蘭樹下,十歲時,她站在學校的領獎台上,她還記得,那年她考了全市第一名,十五歲時,她坐在橋頭,低眉傷心,那是夏西第一次撒謊,一張張照片記錄著她的過往,而每一張照片背後都有魏宸的痕跡。
他一直在她的生命里。
只有為你
我願變成影子跟隨著你
寸步不離
oh只有為你
我的心變成了一座城堡
一生一世都專屬于你
oh只有為你
你說我太孩子氣
不懂得照顧一顆縴細的心
其實我一直很用心
只是沒有說明
未來藍圖在心里
你常說我太實際
不懂表達心中浪漫的情緒
其實我只是很小心
為愛你而準備
魏宸手捧白色玫瑰花,深情的歌聲穿越人群,緩步走向她,身穿燕尾服的小男孩牽著她的手走向魏宸,走向突然亮起的心形中間。
淚盈于眶。
「嫁給我吧。」歌聲停住,魏宸單膝跪地,打開手中的戒指,凝視她。
「嫁給他嫁給他!」
「答應他答應他!」
人群呼聲不斷,笑在唇畔,淚滴落下,輕輕點頭,伸出一只手任魏宸戴上戒指,魏宸激動地一躍而起,抱著她轉起來。
胡哨聲,驚叫聲,祝福聲,置身其中的她恍然夢中。
眼神突然遇上那雙冷眸,四目交織在一起。
感覺到她的變化,魏宸停住,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人群外的南若勛,唇畔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牽著她的小手揚著頭走向南若勛︰「南總,你來了,魏宸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南總能夠答應。」
南若勛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她︰「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麼就要看魏公子的條件了。」
她很討厭南若勛肆無忌憚的眼神,轉身和一旁的小女孩兒玩起來。
魏宸唇畔的笑容僵硬,也僅僅是一下,繼而明朗一笑︰「好說好說,我今天請南總來一是見證我的求婚,二是希望南總能夠光臨我的婚禮。」
注視著魏宸的眼楮,南若勛遲遲沒有回答,片刻後,邪佞一笑,突地附在魏宸耳畔低語︰「魏少爺是怕我橫刀奪愛吧?其實求婚不算什麼,結婚也不算什麼,若是她知道了夏西的事情,恐怕今天的美夢就是明天的噩夢了。」
魏宸掃了一眼和小孩兒們說笑的夏娃,臉色倏然大變,想要辯解,南若勛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散盡,手指相扣,凝視她的目光情深幾許,她紅了臉。
唇落在她的發鬢,緊緊擁她在懷,低聲呢喃︰「夏娃,你會嫁給我的是不是?你會嫁給我的是不是?」
深深頷首︰「嗯,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夏娃,我愛你,你呢?你愛我嗎?說你愛我。」
求婚成功,魏宸反而有些魂不守舍,她好奇地看著反常的魏宸,問︰「宸哥哥,你怎麼了?我已經戴上戒指了,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我愛你三個字她始終無法說出口,愛是什麼,她說不清楚,至少,和魏宸在一起,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她的惶惑正是魏宸的恐懼,他太過了解她,所以才要死死地抓住她。
「魏宸,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大眼楮哀求的看著魏宸。
「好,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我也會答應你。」他極力想要證明他對她的愛有多深。
「我要去找夏西,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些事她永遠不會事先告訴魏宸,因為了解,她知道他會阻攔。
果然,魏宸變了臉色,沉默了片刻悶聲說︰「三哥的事交給我不行嗎?我答應你,會盡快找到他。」
她不想和魏宸糾纏這個問題,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只是笑笑︰「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著,她漫不經心地揪著手里的白玫瑰,他的眼楮透過車子兩旁的後視鏡注視著她。平日里十多分鐘的路程今日格外的漫長。
「夏娃,那明天見。」
微微一笑︰「明天見。」
轉身進了大門。
目送她的背影,魏宸忽然覺得脊背一陣冰冷,夜風一吹,他又想起了南若勛的話和那雙洞悉一切的黑眸,他究竟知道些什麼又知道多少?是誰告訴他的?用力地晃晃腦袋,他不想再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辦婚禮,以他對夏娃的了解,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什麼樣的過去她也會吞下去。
躲在門旁的她見魏宸離開,疾步走向公路旁,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燈火輝煌歌廳。
手腕上的時針指向十,直覺告訴她,若想找到夏西,守在燈火輝煌就可以。
付過出租車費,站在燈火輝煌的門口,她猶豫了,這是第一次一個人來這里,回頭看昏黃的路燈下,偶爾醉酒的人喊著唱著踉蹌走過,賣烤面筋和炸串的小攤上燈影瞳瞳,小販倚在旁邊打著瞌睡。
正在猶豫,一則招工廣告映入她的眼瞼︰招聘,歌手兩名,伴奏兩名,容顏姣好,有工作經驗者優先。
大眼滴溜溜一轉,轉身進了歌廳。
「小姐,您是一個人嗎?」。早有人迎了上來。
「你們這里還招伴奏嗎?」。終究有些心怯,她的聲音沒有一點底氣,以至于對方懷疑地看著她︰「請問您會什麼?」
「我會吉他,也會小提琴。」其實她從來沒有去學校學過什麼才藝,只是雲菁兒自小學什麼就教她什麼,菁兒媽媽見她學什麼像什麼,為了菁兒好好練習,經常叫她陪練罷了,自從來了東海,吉他和小提琴都沒有模過,她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行,你和我來吧,你這模樣肯定是沒問題。」服務生領著她進了經理辦公室。
試了一首曲子,經理雖然不太滿意,好像是歌廳的伴奏請假,只好勉為其難讓她救場。
換好歌廳準備的長裙,低頭走上演奏台,險些被台階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