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勛冷笑︰「慕容遠,你就這麼有把握?」
慕容遠凝視舅舅,揚起手中的碟片︰「舅舅,要我提醒你嗎?」。
他的眼眸漸漸深沉,並非害怕阿遠手中所謂的證據,他只是擔心,夏娃能不能經受得起這樣的事實!
眸色暗沉,聲音蒼涼︰「阿遠,難道我們之間只能這樣彼此仇視?一定要置對方于死地嗎?!」
她看著舅甥倆個,滿臉疑惑,聲音幾分虛弱︰「南若勛,慕容遠,你們不要吵好不好?」
舅甥倆個的目光膠著,南若勛緩緩退後,看向她的眸色痛苦憂郁難過,浩翔上前,南若勛一把抓住浩翔的手腕,輕輕搖搖頭,示意浩翔不要說話。
魏宸笑了︰「南若勛,別走啊,你難道不想看看碟片里除了你設計夏西的橋段還有些什麼嗎?」。
南若勛一個利落轉身,死死抓住魏宸的脖領子,黑眸灼燒︰「魏宸,你敢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他顧忌慕容遠是自己的外甥,卻絕不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魏宸,此時此刻,他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魏宸身上,倘若他敢再說一個字,他真的會掐死他!
她猛然一陣咳嗽,明眸看向慕容遠手中的碟片,顫抖了聲音︰「魏宸,你,你剛剛說什麼?誰設計夏西?」
魏宸迎著南若勛噴火的眸子,冷笑︰「夏娃,今天,我來這里就是向你懺悔。坦白所有,我要讓你看清楚你愛上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惡魔!」
南若勛用力,魏宸一陣咳嗽。呼吸一陣急促,臉色逐漸紅紫!
浩翔忙握住南若勛的手腕,低聲︰「若勛,松手!不值得!」
她冷冷地聲音驚醒了震怒的南若勛︰「南若勛,放手!」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四目糾纏。眸色漸漸冰冷,他緩緩松開手,魏宸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慕容遠想要阻止魏宸。一把扶住魏宸的手臂︰「魏宸,夠了,不要說了!」
「慕容遠,你後悔了嗎?!可惜已經晚了。我已經將碟片公布給各大媒體。很快,大家就會知道南若勛的真實面目。」魏宸用力甩開慕容遠,冷笑。
南若勛盯著魏宸,倒退,薄唇噙了一抹淺笑。
她叫住他︰「南若勛,你不想听听魏宸說什麼嗎?」。
他的身子僵住,他知道,她已經不相信自己了。
既然遲早要分離。那麼長痛不如短痛,他願意幫阿遠一把。
碟片放好。鏡頭赫然是南加鎮的碼頭,兩個男人坐在黑色的轎車,雖然看不清楚面孔,聲音還是很清晰。
「魏宸,夏西已經上當了,這是他三十萬的借據,你打算怎麼辦?」刻意壓低的聲音,她臉色蒼白,看向無所謂的南若勛。
「按咱們的計劃,你去綁架夏西,我逼夏娃去救人,然後我出現,用三十萬買下夏西。」她確定這個聲音是魏宸沒錯,原來那場所謂的綁架是魏宸早就計劃好的!
她看向魏宸︰「那天你為什麼沒有來?」
不等魏宸說話,南若勛跨步上前,關掉視頻,面對她︰「不要看了!是我派人攔住了魏宸,他英雄救美的計劃就此泡湯,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嗎?你問我們見過面嗎,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我們見過,我就是視頻里那個鴨舌帽的男人,逼你月兌光衣服的男人,你還想知道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南若勛那張俊逸的臉龐忽然那麼遙遠那麼陌生,難怪自己總感覺和他似曾相識,原以為是緣分,未曾料到卻是如此孽緣!
慕容遠看向舅舅的目光復雜疑惑,他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她︰「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們都出去,夏娃現在需要安靜!」
魏宸顯然不想就此放過南若勛,他上前再打開視頻︰「這麼好的段子不看完豈不是浪費?我個人感覺南總的演技絕對可以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
視頻里,夏西貪婪的吸著縷縷青煙,她的心揪在一起生疼,三哥毒癮發作時痛苦扭曲的臉龐近在眼前!
她的手緊緊抓著床單!
鏡頭切換,她看見自己昏睡在床上,南若勛挽著她的手在她耳畔低低說著什麼,不大一會兒,夏西忽然跳出來,緊緊抱著南若勛的大腿,哀求著,淚自她的眼角無聲滑落,腦海里如電影一般閃過一幅幅畫面,大眼定定的凝視他,字字扣在他心頭︰「南若勛,為什麼?我夏娃何德何能讓如此大費周章把我逼到東海?!」
那雙大眼中的絕望傷心,憤怒和仇恨,讓他的心點點下沉。
浩翔擋在南若勛身前,沖著慕容遠大吼︰「阿遠,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告訴她真相!」
「真相,真相都在碟片里,秦特助還想讓我繼續放下去嗎?!」魏宸看向浩翔。
南若勛一把抓住浩翔的手腕︰「浩翔,這里不需要我們了,我們走!」
夏西愣愣地站在門口,盯著南若勛青白地俊臉,問︰「南若勛,這不是真的,是嗎?」。
看了一眼慕容遠,低頭掠過夏西,只留下一個荒涼的背影。
坐在他的阿斯頓,浩翔忍不住抱怨︰「若勛,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告訴她真相?!」
他看向浩翔,笑的荒漠︰「然後呢?讓她痛恨阿遠,報復魏宸,傷害自己嗎?浩翔,如果我和阿遠注定要成為感情上的對手,我已經錯過一次,這一次我不想再錯下去。」
「南若勛,我再說一次,簡洛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夏娃,更不是你的錯!你這樣做是對夏娃極不負責!」浩翔氣急怒吼。
南若勛向後仰靠,閉上眼楮,咽下就要涌出的淚水︰「我累了,浩翔,我累了。」
真心,容不下懷疑。
那張碟片有明顯被p過的痕跡,她相信了,自己何必去解釋?
或許,自己退出是最好的結局,至少成全了阿遠。
醫院里,她蜷縮在牆角,大眼楮干涸,沒有一滴眼淚,往事歷歷在目,不過都是一場戲,她笑了,笑的荒涼,比哭還心酸,夏西站在門外,頭抵在玻璃門上,雙手成拳,卻不知該砸向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