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別墅,南方氣哼哼坐在沙發上,南若勛坐在一旁,姐姐南雲卿坐在另一側。
南方看看兒子,掃了一眼女兒,站起來︰「你勸勸他,如果他執意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就不要怪我心狠!」
「爸爸,求你,別這樣對若勛!」南雲卿近乎哀求地看著父親的背影。
南若勛霍然站起,拉住姐姐的手腕,沉聲說︰「姐姐,不要這樣。」
這個世界上,他最不願意看見姐姐傷心為難。
「若勛,那個女孩兒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不惜放下公司放棄南氏?!」雲卿抓著弟弟的手腕,一雙淚眼充滿驚恐。
南若勛輕輕擁著姐姐︰「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若勛,我不要你的對不起,阿遠已經回公司了,姐姐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們倆掙個頭破血流啊,若勛,答W@應我,永遠不要傷害阿遠,不要!」南雲卿情緒忽然激動,緊緊抓著弟弟的手腕。
南若勛點頭︰「姐姐放心,我不會的,永遠不會的。」
扶著姐姐坐在沙發上,他蹲在姐姐面前,向小時候一樣,雲卿的手撫模著弟弟濃密的黑發︰「若勛,你不要恨爸爸,是姐姐對不起你,關于你的婚姻,爸爸也是有苦難言。」
看姐姐欲言又止,黑眸盯著姐姐︰「姐姐,你相信我嗎?」。
雲卿點點頭。
「那麼爸爸再讓我等什麼?南家和莫家究竟是什麼關系?」
南雲卿一聲輕嘆︰「這件事我也只是知道大概,我記得那時候我十九歲。咱們家和莫家還有雲家是東海三大家族,生意上互有往來,後來。為了拿下天虹大橋的工程,我們三家聯手,一起競標,那時候你十一歲,雲叔叔特別喜歡你,有一次他開玩笑說如果他有女兒,一定要把女兒嫁給你。我記得當時他兒媳婦剛好有了身孕,于是,爸爸就和雲叔叔給你和他的孫女訂了女圭女圭親。後來……」
看看弟弟,雲卿眼神忽然變得痛苦起來,愣怔了一會繼續說︰「後來,後來天虹大橋意外坍塌。不知怎麼的。咱們三家聯手的工程,責任最後卻只落在雲家,南家和莫家不但毫發無損,而且自那之後越來越強盛,你是知道的,生意場上的事我最懶得理會。」
南若勛的大腦飛快轉動著,自己調查的往事如積木一塊塊搭建,卻總覺得少了一塊。
「按照姐姐的說法。爸爸當年阻止我和簡洛,也是為了兌現當初的承諾?」
雲卿點點頭︰「你也不要太擔心。爸爸已經答應我,明年,若再找不到雲家的遺月復子,你就可以結婚了。」
枯瘦的手指落在弟弟俊臉︰「若勛,你是了解父親的,為了那個女孩兒好,今後,就不要再見她了。」
他似乎感覺到姐姐有事瞞著自己︰「姐姐,爸爸說了要怎麼處理夏娃是嗎?」。
雲卿別過臉去不敢看弟弟,她不想父親和弟弟再次為一個女人鬧翻,更害怕弟弟再次離開家離開自己。
若勛突然站起,疾步直奔父親的書房。
如他猜測的一樣,此時此刻,夏娃就在父親的書房!
一個小時前,夏娃和雲菁兒還有三哥正在病房里聊天,南叔突然出現,說找她有事,卻把她帶到了南家別墅。
南方的書房內,她站在書桌前,光可鑒人的桌面映著她清冷的小臉。
南方拄著拐杖,盯著眼前清麗月兌俗的女孩兒,若沒有那個承諾,其實他心里很願意接受這個丫頭,只是,承諾是他必須也是他唯一能為老朋友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輕輕推過去一張空白支票︰「夏小姐,你是聰明人,我們不必兜圈子,這張支票數額隨你寫,然後請夏小姐拿錢走人,再也不要糾纏若勛!」
明眸低垂。落在支票上,久久沒有說話。
南方心中冷笑,看來金錢就是萬能的,五年前,就是在這里,他用同樣的手法打發了簡洛,五百萬,是簡洛的價格,今天,夏娃應該也不會超過五百萬這個數字。
她終于抬起頭,看向南方︰「南董事長的意思是我想要多少就可以添多少?」
南方微胖的臉上揚起一絲得意的笑,看著她︰「當然,也要看夏小姐值不值開出的價格。」
她輕笑,手緩緩拿起支票,沒有半刻猶豫,伏在桌上刷刷填上數字,躲在門外的南若勛一顆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原來,原來她也是見錢眼開的女人!
將支票輕輕推回︰「南董事長說話可算話?不會出爾反爾嗎?」。
南方瞥了一眼支票,心說這個女孩兒好大的胃口,竟然添了三千萬!
眉峰緊皺,一聲冷笑︰「雖然這個價格高了點,但是為了我家若勛,我認了!希望你拿了錢後再也不要見我家若勛!」
她不疾不徐從自己的錢包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在支票上,盯著南方,小臉上始終淺淺的笑容,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我出三千萬零一百塊,買南董事長管教好您的兒子,請他不要再來糾纏我!」
南若勛在門外听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中為她叫好,俊臉噙了一抹笑,倒回,躲在門口,他真想沖進去看看父親此時此刻的臉色。
「你!」南方拄著拐杖豁然站起,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戰他。
她微微揚起下頜︰「南董事長嫌錢少還是做不到?」
南方緩緩坐下︰「夏小姐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三千萬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你現在拿錢走人還來得及,否則……」
「否則怎麼樣?您要把我送到國外,還是要把我軟禁起來?我相信您的能力,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只是,捏死螞蟻也會髒了您的手不是嗎?你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我卻相信我愛的人,就算您把我送到天涯海角,只要他心里有我,就一定會找到我!」她迎著南方的威脅,不卑不亢。
就連南方也不由佩服眼前這個嬌弱的小丫頭,她說的很對,現在的南方的確投鼠忌器,他現在的身子已經一天不如一天,南氏需要若勛,他也無法忍受若勛再次離開家離開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