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敵夫妻傾軋記 第二百章 邊塞告急

作者 ︰ 毛豆喝咖啡

「父皇,按罪當誅。」羿景宸跪在地上據實稟告。

「不按罪呢?」羿瑞「吭吭」苦笑幾聲,三個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一般的寶貝兒子,從小是他的驕傲和希望,到頭來仍然逃月兌不了弒父殺弟的悲慘結局。

「終身監禁。」羿景宸的聲音有些高了,他從父皇悲悲切切的聲音中體味到了一個父親的心。

「傳旨吧,削去雍王封位,監禁雍王府。至于以後,待朕百年之後,留待新皇處置吧。」羿瑞在聖旨里面留下了一個父親對兒子最後的寬恕。

他寬恕了兒子應該被車裂、凌遲和滿門抄斬的罪行。

「父皇聖明!」羿景宸的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他和羿瑞的心思是一樣的。

「還有,宸兒,朕的‘極影’從今天以後交給你吧,朕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羿瑞話里帶著無限淒涼,大有交代後事的意味。

張之用手捧一本黃色封面的冊子,默默地交給了羿景宸。

這是「極影」的花名冊,是萬歲從先帝手中接過來的。身為皇帝最信任和親近的人,他明白羿瑞這樣做的用意。

當晚,鳳汐國的皇宮內風景各異。

李貴妃痴痴傻傻半夜之後,用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鄭貴妃叫來了平王羿景夙和靖王羿景宸,頭一次肆無忌憚地慶祝自己的勝利。

太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了羿瑞的寢宮。她的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

「瑞兒,」太後叫出了一個自從兒子當上皇帝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的小名。

「娘,」羿瑞也叫出了一個在記憶匯中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叫過的稱呼。

母子兩人都知道這樣的叫法沒有幾天了。

「瑞兒。你最近的身子好多了,」太後和羿瑞並肩坐在床邊。

「是啊,娘,孩兒的身體好多了,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像以前一樣出去玩呢?」羿瑞又想起了小時候,自己最愛讓娘帶著他,偷偷到外面去玩。可以買很多父皇不讓他吃的、玩的東西。

「是啊,娘還記得,在你即位之前。娘帶著你最後一次出去買了這個。」太後打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小盒子。

一副鳳凰形狀的朱紅色耳環。

「娘,」羿瑞的聲音變得異常激動,他的手緊抓住太後的手,有些喘了︰「您在哪里找到這個的?」

「很奇怪就出現了。而且是從宸兒手里拿出來的。我知道你對宸兒報的希望最大,他說是到洛邑縣城祈福的時候,神靈在夢中賜予他的。」太後並不相信孫子的話。

「娘的意思是她們可能在洛邑?」羿瑞感激母親對他的坦白。

「我已經叫宸兒進宮了,一切等他來了再說。」天後握著兒子的手,眼里充滿了淚花。

眼看兒子的陽壽即盡,身為母親的她從很早以前就知道兒子心中的牽掛和遺憾,無論如何她都要幫兒子完成這件事。

「萬歲,靖王爺到了。」張之用在一邊輕聲稟告。

「讓他進來。」羿瑞眼楮里露出了亮光。一掃多日的萎靡之色。

「太後,父皇。」羿景宸覺得吃驚,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宸兒,來,坐在哀家身邊。」太後招呼著心愛的孫子。

羿景宸順從地坐了太後的另一側,祖孫三代溫馨地靠在了一起。

「宸兒,你老實告訴你父親和祖母,這份耳環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太後指著羿瑞手里緊緊攥著的耳環問。

「這?」羿景宸猶豫著,他不想再給凌煙帶來任何的麻煩。

「如實的說,祖母不會追究的。」太後看出了羿景宸的擔心,早早的給他吃了定心丸。

「是凌煙給我的,」羿景宸一邊小心觀察著太後的反應,一邊思忖自己到底該說出多少才安全。

「她?她從哪里得來的?」太後還沒有發話,羿瑞還著急了。

羿景宸詭異地看著身邊的祖母和父親,他不明白凌煙一對用來裝神弄鬼的耳環,能引起如此巨大的風波。

「我也不知道,當日凌煙已經察覺三皇兄給父皇下了毒,苦于沒有證據,怕說出來父皇不相信,就想了一個神靈附體的主意,她把自己的耳環給了我,至于後面的故事,都是兒臣自己編出來的,請皇祖母和父皇恕罪。」羿景宸講出了這部分事實。

反正三皇兄的險惡用心已經敗露,父皇的龍體現在也無大礙,不會有人再追究凌煙的欺君之罪了。

「凌煙的家也在洛邑,看來還是也要到洛邑去一趟。」羿瑞吶吶自語。

太後的臉色並不好看。羿瑞不知道的事她知道,凌煙神秘失蹤之後,就沒有人知道這個丫頭的下落了。

兒子要去洛邑縣城她不反對,兒子生前的最後一個心願,她說什麼都要幫兒子完成。

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凌煙又在哪里呢?太後犀利的眼楮地看向了孫子。

能解開這個謎團的人,怕是只有羿景宸了。

「祖母先答應饒了我,我再說。」羿景宸一看情況不妙,再次耍起賴皮,跪在地上抱住了太後的大腿,左右搖晃著。

「好好好,別人說的沒錯,你真的就是一只狐狸,」太後疼愛的責罵著,她對這個孫子永遠狠不下心來。

「我派人把她送到最北面的崔城了,如今她在那里生活的不錯。」羿景宸得到了太後肯定的答復,放心說出了凌煙的下落。

「果然是你搞的鬼,」太後的一根手指推了羿景宸的腦門一下。

「孫兒這叫憐香惜玉。」羿景宸調皮地回答。

太後拉起了跪在身邊的孫兒,搖搖頭。

可惜啊。她原以為趁著那個機會,把羿景宸和凌煙撮合在一起,給孫兒日後的帝業準備好一個堅強的後盾。如今看來,美夢已經落空了。

「啟稟太後、萬歲,」一直守在大殿外的張之用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手里拿著一份奏折。

羿瑞沒說什麼,眼楮看向了羿景宸。

張之用明白萬歲的意思,直接把奏折奉到羿景宸的面前。

靖王爺吃了一驚,再次跪倒在地。

「宸兒。你父皇身體還沒有康復,你替他看看,無妨的。」太後聰明地找了一個借口。兒子把權力交給老六,和她的想法正好不謀而合,她豈有不支持的道理?

羿景宸的頭在地上磕了三下,才用高過頭頂的雙手接住了奏折。

這麼晚送進皇宮的八百里加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靖王打開奏折。細細地看了一遍。

「父皇,鳳汐國和乾東國交界的地方出現了異常狀況,乾東國調兵遣將,戰爭一觸即發。」羿景宸神色肅穆,看向羿瑞的眼神中帶著焦慮和不安。

「你怎麼看這件事?」羿瑞倒是難得鎮靜,沒有任何倉皇不安之舉。

「三皇兄和乾東國的二皇子早有勾結,估計是乾東國的二皇子听到了三皇兄被監禁的消息,不得不動手了。」羿景宸的分析合情合理。但又深深觸及到了羿瑞心中的痛。

父子之情在皇權和天下的鞭笞之下蕩然無存,自己多年的經營竟以這樣的結果收場。他的人生有多麼的頹廢和淒涼呢!

「孫兒,你剛才說凌煙在崔城?哪里是不是也是鳳汐國和乾東過交界的地方呢?」太後突然想起了羿景宸剛才的話。

「對,她就在那里。」那樣的話,凌煙還有凌雨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羿景宸有些著急了。

太後不漏聲色的看著孫子,她不明白,羿景宸對凌煙沒有什麼想法,為什麼在發現那個丫頭有危險的時候又緊張了呢?

「娘,孩兒有個不情之請,我想去崔城看看,不知娘會不會同意。」羿瑞也被凌煙在崔城的消息嚇住了,這是他唯一的線索了,他的身體和邊陲的戰況都不允許他再等了。

「那朝中的事情怎麼辦?」太後詢問著。

「讓平王攝政,太後監國,張之用留在宮中陪著太後,宸兒陪著孩兒走一趟崔城,娘看這樣如何?」事關緊急,他相信有太後坐鎮就不會發生大問題。

「讓娘想一想。」太後的眼神落在了羿景宸的身上。

國事她不擔心,只要張之用留在身邊,兒子培養了幾十年的勢力就在自己身邊,她雖然老了,余威猶在,任何人也休想掀起風浪,顛覆了羿家的大船。

她擔心的是兒子的身體,從京城到崔城的一路顛簸,兒子能不能受得了呢?

「父皇真的下定決心了要去?」羿景宸和太後的想法一樣,他不敢冒著險。

「娘,您讓我去找找好不好?否則孩兒死不瞑目。」羿瑞拉著母親的手,雙眼含淚,聲音嘶啞。

「去吧,宸兒路上好好照顧你父皇。」太後使勁地點著頭,眼楮和兒子一樣,被淚水模糊了。

「父皇,到底是什麼事情?」羿景宸從太後和父皇的對話中猜到了事情很緊急、很難重要,可一直听到最後,他還是不明白到是怎麼回事。

「之用,拿來。」羿瑞吩咐著。

張之用走到大殿一側的桌案前從,從暗格中取出一個朱紅色的小木匣,拿給羿瑞。

羿瑞打開木匣,里面空空如也。

他顫抖的手把一直捏著的耳環放了進去,不偏不正,不大不小,正好填進了木匣中間下陷的一小塊空間。

「當年在後宮,朕最喜歡的女子是林淑妃,這副耳環是朕親自畫出來,讓張之用打造的,在林淑妃生產之前送給了她。」羿瑞回憶著這麼多年來始終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如同洪水般無止境地沖擊著他的心田。

「然後呢?」羿景宸嘆息一聲,肯定又是一件人間慘劇。

「林淑妃生產的當夜,寢宮突然起火,有人說她們母子命喪火海,有人說她們母子被人所救,此後就杳無消息了。」羿瑞喘息著,回憶著當年的往事。

他當時命令「極影」調查這件事,所有的懷疑都指向是羿景文的母親李貴妃策劃了此事,可是偏偏這時李貴妃也生下了皇子,沒有得到確切證據的羿瑞最後不得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讓這段離奇古怪的往事湮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中。

「父皇您確定就是這副耳環?」羿景宸不相信,如果這樣的話,凌煙豈不就是自己的姐姐了?

可她的母親明明一直生活在凌家,這點對不上號啊!

「父皇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所以一定要親自去看看。」羿瑞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故,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要親自找到凌煙的決心。

他沒有時間再等了。

第二天,三輛普通的寬大馬車駛出了京城城門,羿景宸、顧珺竹和柴建國陪伴著喬裝的羿瑞,趕往崔城。

羿景宸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京城鄭記米行的鄭六爺,中間車上的老爺是鄭六爺的父親,鄭記米行的當家人鄭老爺。顧珺竹和柴建國是鄭家的護院。

之所以以米行掌櫃的身份出現,只有一個目的,到了崔成之後,可以名正言順的以談買賣的借口和凌煙見面,不至于引起別人的懷疑。

馬車越往北走,他們感覺出來的緊張氣息越濃厚。

一路上,已經有人背著包袱,趕著牛車、馬車南下了。快到崔城的時候,路上已經擠滿了這樣的人家。

顧塵兒拉住其中的一個中年男子問︰「大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不知道啊?听說崔城要打仗了,大家伙都忙著逃命呢?你們怎麼還去崔城啊?听大叔的話,趕快回去吧,這里不安全了。」中年男子說完,跟著在一邊等候的家人匆匆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鄭記米行的馬車來到了崔城城門外,周強早就再次等候多時了。

「六少爺。」周強按照羿景宸事先的吩咐稱呼著。

「凌姑娘可好?」羿景宸問話的時候,眼楮並沒有看向周強,而是看著了顧珺竹。

羿瑞也挑開了車簾,看著兒子和他身邊的顧珺竹。

這一看,羿瑞有些恍惚了。

一路上,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的是從宮里帶出的兩個公公和柴建國,顧珺竹很少在他眼前出現,他也基本上沒有正面看仔細過那個年輕人。

此時,他第一次近距離詳細打量著顧珺竹。

他的眉毛和眼,像極了一個人。

「父皇,」羿景宸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們已經到崔城了,馬上就要進城了。」

「知道了,宸兒,你那個朋友是哪里人氏?」羿瑞指著顧珺竹問。

「他啊,家是洛邑的,從小在那里長大,是孩兒的同門師兄。」羿景宸回答。

「是麼?」羿瑞暗自嘲笑著自己,老眼昏花,心情急躁,又無法自制,看什麼都糊涂了。

「父皇,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凌煙了,您心中的謎團馬上就要解開了。」羿景宸寬慰著羿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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