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蘭興奮完了才想起律政說的讓她報個西餐的學習班,而不是真的放假給她,什麼也不用做。一下好心情就有些灰了,不過,很快就為自己多出來的半天自由而高興了,她一向是個知足的姑娘,有半天也是有,總比沒有強,準備一下,或許可以回去看看媽媽。
可是,對于西餐一點兒也不懂啊,最主要的是不喜歡,可不可以學個別的,等他回來問問看。婁蘭在自己的床上想來想去的,律政跟宗揚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宗揚喝了杯子里的酒後問律政︰「今晚怎麼著?」
律政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後起身,「回家。」
這次換成是宗揚愣了一下了,「你不是吧?」居然是回家,不是換個地方去嗨。當然他極少去,但也不代表沒去過,特別是今天喝的特別好,繼續玩才對的。
律政不理宗揚,一個人先W@出了迷醉,微風吹來,打在臉上,讓微微醉的他清醒了不少。已經讓司機來接他了,于是,沒有等宗揚出來就坐上自己的車揚長而去了。宗揚追出來時哪還有律政的影子啊,讓他也沒有了去玩的心情。
婁蘭听到律政開門的聲音從床上跳下來拉開門就出去了。
律政看到她有些意外,還以為她睡著了呢。沒有開口的打算,所以,只是看了婁蘭一眼,就準備上樓去了。
婁蘭看著律政,被他無視習慣了,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那個可以跟你商量個事不?」
再一次變得小心翼翼了,似乎還帶著一些的討好。已經抬腳上了一個台階的律政停了下來,婁蘭的樣子他看在眼里,回身看著她,「說。」
「那個,那個可以不學做西餐嗎?」。
這件事,不是說好了的嗎。「學費我來出。」她舍不得錢吧。
提到錢,婁蘭還真不是因為這個,她會過,也會省,但其實不小氣,甚至可以說是大方的。當然,也分跟誰,在她的標準里是不是值得。「我,不是那個意思,可以換個別的學。」
別的?不行,就是要讓她學西餐,「不行,必須學。」
「理由?」
這是婁蘭第一次跟律政要理由,她也是第一個敢跟律政要理由的女人。
「以後用得上,也讓你全面發展一下。」
婁蘭噘起嘴,不相信律政的話,「你是不是喜歡吃?」不然干嘛非讓自己去學啊。再說了,自己學了也未必做得好吃,想吃去外面的西餐廳吃就好了。
「還好。」看著糾結的女人,沒有給出明確地回答。
什麼叫還好啊,氣死人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還好是個什麼意思。再聞聞渾身都是酒味兒,他還是個酒鬼,真是個多面的男人。不理他了,學就學,反正也沒什麼壞處。「你出學費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就氣氣他也好,誰讓他讓自己不開心呢。
「嗯。」這還需要重復嗎,多大點兒事兒啊。
氣呼呼地婁蘭轉身就走,跟個酒鬼沒什麼好說的。不想,律政長臂一伸,大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嚇得婁蘭尖叫︰「你干嘛呀?」警鐘大作,怕了,真的怕了。
律政從台階上下來,手臂用力,婁蘭就離自己近的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沐浴的清香。看著驚恐的眼楮,還有發抖的唇,慢慢地低下頭來。婁蘭一直在躲,躲的已經沒有空間在躲了。小手握成拳,只要他侵犯自己,一定要反擊,打不過也要打。
律政的臉就在婁蘭的眼前停了下來,兩個人的視線里只有對方,他的酒味直拉打在了婁蘭的臉上,只是這一次,婁蘭不敢說出嫌棄的話來。甚至都沒敢掙扎,這一回不像上一次那樣是嚇得做不到了,只是忘了,律政的氣場太強,讓她無力。
「怕我?」
律政輕輕地問出兩個字,然後看著婁蘭像是在等她回答。
婁蘭用力地往事躲著,瞪著眼楮看著律政,眼里有著憤怒,「你覺得你不可怕嗎?」。嚇死人了,現在的樣子跟從地獄里飄出來的索魂鬼一樣的。
不知道為什麼,婁蘭對律政的害怕讓他很惱火。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婁蘭的眼里看到對自己的保持距離,就是不想上她得逞。
律政不懂這些是為了什麼,更沒有去探究。現在的他只是不想得到,不然,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丫頭成為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女人,而不是保姆。
今天的律政也不會知道當有一天他想的時候,眼前的女人跟他的距離更遠,並沒有因為什麼而近,是越來越遠,遠的讓他怎麼靠近也無濟于事。婁蘭同樣也不知道,今天的他看著此時的律政心里全是他對自己構成的威脅,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發現。
律政看著婁蘭,「去睡吧。」好像有什麼要跟她說,又好像沒有,干脆就不說了。
听到他的話像是得到了武功秘笈一樣的婁蘭高興壞了,轉身就要走,這才發現律政還拉著自己呢。讓她不得不停了下來,「你能松開我了嗎?」。突然拉住自己,現在又放了自己,典型的抽瘋型的。
律政揚起嘴角笑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涂了,明明拉著人家,卻還讓人家走。大手一用力,手里的小女人又回到了自己面前,要不是她在反抗,在掙扎,應該撲進自己的懷里才對。就是這樣,還是讓她站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再低下頭,她真的不高,要看著她的眼楮還要低下頭來。
不知道怎麼了就這一眼讓他抬起了另一只手,之後輕輕地撫上了眼前的紅唇,很軟,很細致,手感也好,味道自己是知道的。「最近乖不乖?」另一個意思是有沒有听我的話,這里只有我能踫。
要知道白天歐陽劍說讓她陪著出席晚宴時自己是緊張的,因為如果她去了,發生什麼自己無法控制,那時歐陽家的家宴自己又不可能跟著。自私的不想她的美好被其他的男人發現,也自私的想她的美好和甜美只屬于自己。
婁蘭看出了律政眼里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嚇得她如果有翅膀馬上就飛得離這個可怕的男人遠的不能再遠。只是現實中她沒有,連灰姑娘的水晶鞋都沒有,更不用說南瓜車了。
律政當然看得出婁蘭的害怕,也沒有堅持要她的回答,「去睡吧。」有什麼不一樣了,自己說不清,此時也不想明白。
這一回,松開了自己的手,婁蘭馬上就消失了,跑得比只小兔子還快。
律政站在原地看著婁蘭回了房間還撞上門落了鎖後才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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