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龐大和歐陽劍都有來過,她同樣不理,就自己一個人那樣用自己的方式存在著。
第四天。
迷醉里,「哥啊,婁蘭還沒反應嗎?」。歐陽劍摟著一個美女問著律政,明明懷里有一個,卻在關心著另一個。
律政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心想她不是沒有反應,是不想對自己有反應,甚至是排斥跟自己有關的人和事。「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可以放下,那天自己真是腦子抽了才扔下她。早該想到單純地她會因此受到打擊的,或是會想不開什麼的,別沖動,沖動是魔鬼,這話說的真對。
「要不讓心理醫生試試。」
律政看向了龐大,知道他是為婁蘭好。可是找心理醫生這件事要慎重,萬一那女人更排斥怎麼辦。
「走了。」
從來到走,喝了三杯,說了三句話,然後就走人。
「我送你。」龐大跟著站了起來。
律政從他面前經過,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有司機呢。」來就是為了喝兩杯的,沒有自己開車。
律政出現讓包間里的氣壓低了好多,特別是女人們,大氣都不敢出。現在他走了,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放不開。這就是律政,他就是不說話,甚至是看都不看你一眼,也可以讓你覺得他是對著你來的,並且心情不佳。
醫院的停車場里,「去做準備,兩個小時後來接我。」
「好的,律總。」
司機開車離開,去準備東西,律政邁開長腿上樓去了。
自從婁蘭成了這個德性他就到天醫院公司地兩頭跑,到不是覺得辛苦,只是無力的很。醫生說了,婁蘭這是心理問題,如果再不見好轉,建議盡早看心理醫生。律政有些不想,怕更刺激到她,一晃三天就過去了。
婁蘭的病房里,律政來到了她身邊。「婁蘭,那天是我不好,不該丟下你不管。」自己要是當天晚上就發現她沒有回別墅也不會有後來的事,對于這一點還是有些小小的自責的。
婁蘭沒反應,就跟沒听見一樣的。其實呢,她是听到了的,律政也知道她听到了。不知道是不想理自己,還是什麼,反正就是不給你回應。
兩個人一起站在窗前,明明距離近的很,可就是感覺不到對方一樣的,因為心門未開。
面對婁蘭的不聲不響,律政輕輕地道出︰「對不起。」遲到的三個字,本來見到她時就要說的,可一直沒有說出口。第一次跟女人道歉,卻不知她是不是听得到,第一次對自己做過的事有些許的後悔。
婁蘭面對律政的低語無動于衷。還是看著窗外,不知道看什麼,或是在等什麼。明明身體沒問題,明明還是那個囂張地,充滿活力的她,可就是不同了。
「婁蘭,要我怎麼樣你才會有反應,才會回到從前的你。」頭疼,不是一般的疼。耐心已經用盡了,每一分鐘都是在克制自己。依著自己以前的脾氣她這就是皮癢癢了,按下抽一頓就好了。
「明天我要出差,大概半個月之後回來,你有事就找龐大或是歐陽劍。」可以不用自己去的,可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她,又不能不來看她。干脆眼不見為靜,還是工作吧。
婁蘭還是沒有做出回應,一個人站在窗前,律政就站在她身邊,可是感覺不到他的溫度和存在,但心里知道他在,也听到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夜越來越深,有閃電從天邊劃過,要下雨了。
「你早點兒休息,我一會兒的飛機。」拿起外套,準備出門。知道自己來也是白來,她不會理自己的,可還是來了。在看到注定了的結果後,好像心里有什麼東西再一次不一樣了。
婁蘭一動不動,好像眼楮都沒眨一下。律政拉開門出去了,跟護工還有值班的醫生交待了幾句就下樓了。司機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律政出來,馬上就下車給他打開了車門。
突然遠遠的天邊有光閃過,那是閃電,只是太遠了,這里還听不到雷聲。上車的動作停了下來,想起婁蘭怕怕打雷的。會不會因為受了她最怕的事的刺激她會好了呢也說不定。「老張,取消行程,等我通知。」
「啊!」馬上要去機場的,不是很重要的事嗎,怎麼突然又改了。
「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關上車門,並沒有急著上樓,有些事是要等時機的。
「好。」
司機老板又開著車離開了,對于大老板的事不好問,他說什麼就是說什麼。
律政就站在原地,點燃了一支煙,並沒有去吸,只是夾在指間,然後抬頭看向了婁蘭所在的窗口。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看到自己,反正自己看不見她,只是知道她在那里罷了。
果然,不一會的工夫,一道閃電劃過,接著就是一聲很響地雷在耳邊炸開。婁蘭驚恐地轉身,似乎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一樣。只是還沒等她找好自己想要的地方,第二道閃電和雷就到了,「啊~~~~」尖叫著,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律政扔掉手里的煙,快步上樓,電梯都沒坐,直接奔上三樓, 的一聲推開了婁蘭病房的門。婁蘭驚慌中看到他,有些不相信,也有些驚喜。不等她做出進一步的反應呢,律政一把拉過她緊緊地摟入了懷中,瞬間就感受到了她的顫抖。不自覺的出聲安慰,「別怕,別怕,有我在。」
一道閃電掠過,婁蘭在律政的懷里顫抖不止,下意識的往更深處鑽去。給律政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婁蘭如驚弓之鳥,真不知道以前的雨夜她是怎麼過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還好昨天夜里沒有下雨,不然,都不敢想。其實有想過,她可以受了些傷,哭過鼻子什麼的,卻從沒有想過,她會是此時的狀態。
再一次出聲道歉,希望她可以好起來,回到從前的她。就是再氣自己,哪怕是離開都沒關系,自己親手造成了這樣的她,實在是沒有想到。
突然婁蘭叫了一聲︰「律政。」聲音不大,還帶著顫抖呢。
律政听得很清楚,懷里的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叫了自己的名字,這是找到她後,她第一次跟自己說話,還是叫的自己的名字。收緊雙臂,「我在。」
哇~~~~~
唔
婁蘭放聲大哭,一直沒有哭的她,此時痛哭不止。
律政只是摟著她,這是第二次擁抱她,那天從收容所出來也是自己抱她的,那時她沒有反應,這是自己第二次擁著有活靈活現的她。
哭是女人的特權,也是緩解的最佳方式,還是表達的常用方式。
「你渾蛋。」哭著哭著,嘴里冒出了這三個字。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律政的面兒罵他,當然,背地里她已經這樣罵過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千百遍了。律政也在心里愣了一下,這是第一次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兒罵自己,還是一個女人,哭的丑死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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