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不信是不信,但只能在心里,表面上還是客氣地回答了婁蘭,「是的。」住戶就是這里的上帝,其他的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也不在自己的工作範圍內。
听了保安很肯定的回答,婁蘭在心里閃過一絲的什麼,只是太快,快的她自己都沒有抓住。「你怎麼這麼清楚啊?」
「婁小姐,這個小區是律氏開發的,現在管理也是他們的物業。這里每一幢的頂層都是律總的。」
「什麼?」不是吧。目測有十幾二十幢呢。
「不過,有的讓律總送給他的朋友了。」
啊,有被雷劈的感覺。自己折騰半天才弄到手一套,到現在還覺得自己佔便宜了,心里有著不安,還有著歉意。如果保安說的不錯,那律政要多有錢啊,知道他不差錢,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可是在面對如此現實時,還是被打擊到了。
他居然還送人了好幾套,不承認是不行的,人家就是脖子長,腰粗,氣大啊。「謝謝。」低著頭走人,還要趕路呢,不想遲到。
律政,你這只大尾巴狼,有這麼多房子還跟自己計較這一套,當時還那麼的不舍,害得自己差點兒就說,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就算了。現在發現還好當時沒說,不然後悔的又是自己。
其實律政到不是舍不得那一套房子,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住那里住習慣了,不想換,也懶得換,跟房子本身沒什麼關系。婁蘭當然是不知的,而律政也沒有跟她說起過。
怪不得春曉會來呢,原來是找他來的,真是那啥男,那啥女,臭不要臉,有這樣的鄰居,以後出門要繞著點兒。剛剛春曉那得意的嘴臉是那麼清晰地在眼前出現過,現在想想真覺得髒了自己的眼楮。
春曉是看著婁蘭離開的,也看著婁蘭跟保安說了半天的,她不明白跟一個保安有什麼好說的,她每每都是高傲地從他們的眼前走過的。這一次,也不例外,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扭著細腰,依然高傲地走過他們的面前。
世事難料就是這樣,有一天,當婁蘭有了危險,就是這個平時跟她多說過幾句話的保安發現了不一樣,也就是他的一個電話,讓婁蘭免于一場更大的危難。可是今天誰又能知道呢,大家都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行走,似乎沒有過多的交集。
春曉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這個自己最看不起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的男人,會是她生命里那個寫下重彩一筆的男人。更不會想到,也是他壞了自己的好事,卻成了那個讓自己恨不起來的。
呼~~~
婁蘭趕在最後兩秒鐘打了卡,吐了口氣,還好沒有遲到,不然,全勤獎就完蛋了。這個月還有一周的時間,堅持下來就能合到手了,也能知道自己到底能分多少工資了,特別地期待。
總裁辦公室里很安靜,律政還沒有來,看著他空著的座位有些走神兒,那家伙應該是昨天縱/欲過多了,今天起不來,所以,遲到,要不然就是不來了。這里他說了算,他想不來就不來,甚至十天半個月看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就在婁蘭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正是她剛剛在心里嘀咕的男人。不情願地接了電話,不知道他找自己做什麼,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喂~」聲音不高,情緒低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莫名的心情不好。
「我在江昊酒店,馬上送套禮服過來,尺寸發你手機上。」
「律政,你不是吧,這種事也找我,我不干。」自己干嘛要做這種事,完全不是自己工作範圍內。
律政似乎是有意料到婁蘭會是這個態度,所以並不生氣,也不像她氣急敗壞。只是在電話里輕聲地說道︰「婁小姐,這是你的工作。」
「總裁,你搞清楚了。我的工作是秘書,不是你的苦力或是跑腿的,要不就是你的保姆。」為自己就擺月兌不掉任他擺布了,什麼破事都叫自己去干,而且發現,只要是他親自說出口的,好多事都是自己不想做的。
「秘書的工作里有一項就是隨我支配和調遣。」
「你胡說,沒有。」什麼跟什麼,那自己真成了他私人的小跟班了。
律政輕笑,電話里可以听得到。「你別得意地笑,我是不會去的。」
「春蕾沒有教過你做為私助,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今天的律政好像心情不錯,居然在電話里跟婁蘭胡扯著。而婁蘭呢,因為生氣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全當律政是讓自己去做事,在電話里交待自己而已。
「你從小沒有人教你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嗎?這是自身素質地體現,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提高。」
律政站在貴賓室的窗前,看著這座城,講著電話,電話另一頭就是婁蘭。他極少打電話會這麼長時間的,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工作上的電話。
「婁蘭,半個小時後到我這里,不然扣你全勤。」
「律政!!」有女人在叫著律政,聲音特別軟,特別地柔。
婁蘭在電話里听到了,「我不干。」又是扣錢,憑什麼呀。給他的女人送衣服,他也想得出來。
「抓緊時間,過去一分鐘了,你的時間不多。」
「律政,你就是只狐狸,是只大尾巴狼,還是周扒皮。」一邊吼著,一邊拿起自己的包往上走。
律政臉上帶著笑,都能想得出此時婁蘭的樣了。一定是一邊往上走,一邊在電話跟自己跟自己吼著。想著她抓狂的樣子就覺得心情好,今天的這個拍賣會也不會太無聊,因為她來了。
婁蘭不知道自己不光是送禮服那麼簡單,還被律狐狸給算計著幫他調節心情呢。所以,一路趕到公司最近的禮服店按著手機里收到的尺寸選了一套拿著趕往律政指定的地點。
一路上嘴里都在嘀咕著律政的名字,還在用盡了自己能想到的詞來形容他,最後定義就是他就是一只大尾巴兒郎,還是那種是明惦記著吃掉你,卻還能對你笑的狼。因為他在說扣自己錢的時候,自己有听出他話里的笑意。
律政我們走著瞧,風水輪流轉,說不定一會兒就轉到我為上水上風處,你就等著倒霉吧。「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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