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蘭從浴室出來已經平復了心情,看似如常。
看了眼律政的大臥室,轉身離開。下樓,快速地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間,四處看了看,拿起包包就走。沒有留戀,沒有不舍,更沒想的太多,因為不想。
律政到公司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公司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的辦公區更是安靜。桌子上放著一天沒有處理的文件,堆得更小山一樣的。可卻無心處理,坐在椅子上發著呆。
這一夜,星星特別地亮,風也柔,律政留在了辦公室處理文件。
新的一天,陽光依舊好。
「進來。」
隨著敲門聲,律政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龐大來到了律政面前,「小婁秘書呢?」那張桌子空著,這個時間,她該早就來了。想喝她煮的咖啡了,人卻不在。
律政沒有抬頭,<不過還是回答了龐大,「不知道。」想過她有可能不會來上班,所以,不見她,並不意外。
不知道?這是什麼答案啊。「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有種感覺,有事發生了,老大的臉怎麼看都有些青,盡管還是那樣地淡定,但有些不一樣。
就在這時,春蕾敲門進來,「老板,婁蘭辭職了。」把手里的辭職信放到了律政面前。
辭職!
律政和龐大同時看向了春蕾都有些不相信。
「人呢?」還是龐大先反應過來,有信在,人應該也來了吧。
「沒見。」要是見到人了,自己說什麼也會留下她的。怎麼突然就辭職了呢,不是在家休息嗎。真是搞不懂,自己睡一覺,這些小姑娘就有新的動向了。昨天還有一個跟自己辭職的,找好了下家了,是一個五十歲開外的老頭子。
沒見~這是律政心里的疑問。這一大早的她就跑來辭職,跟昨天的事有關?
龐大拿起律政面前的辭職信,「日期是昨天的。」
昨天~~也就是說昨天她就送來了辭職信,昨天,她醒來已經過了中午了,下班前自己來了公司並未見她,也就是說,她在這個中間來過。
「這女人太無情了,好賴在公司小爺一直罩著她,不干了,也不跟爺打個招呼。」
律政又埋頭于工作中,看不出情緒上的變化。就在龐大和春蕾要退出去時,他開口︰「讓李錦接替她的工作。」
本來這私助可有可無,現在習慣了,沒了那麼一個人坐在那里還覺得空的慌。
春蕾看著律政想要說什麼,龐大及時用動作制止了她。兩個人一起出了律政的辦公室,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律政扔掉了手里的筆,起身來到了窗前。
「出什麼事了?」
春蕾不解地看著龐大,想從他那里打听到內幕。
龐大也看著她,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一個突然辭職了。
一個一個字都沒問。
這太不尋常了,期中必有內幕。
前一天,婁蘭從別墅出來,直接到律氏交了辭職信後,一個人快速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可能是來的時間太好,居然沒有遇到一個熟人,大家都在忙。這也剛好合了心意,來得突然,走的自然。
回了公寓,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了證件,鎖了門更快速地離開。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或是躲著什麼,反正就是想離開。哪怕就是自己靜靜都好,或者一個人去流浪也行。
一夜的時間可以發生好多的事,有些甚至都不在你的以為里。
律政沒有想過,一夜之間婁蘭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很徹底,像她的個性,就像她的人一樣,直接,干脆。
婁蘭一個人窩在臨時租來的小房子里,一直沒有出門,不吃不喝地在為自己一天之前的行為總結著,也在跟過去告別。看著有些矯情,可對于她來說,這是最好的療傷方式。
新的一天,她不在是那個婁蘭姑娘了,而是一個女人,真正的女人。讓自己成為女人的男人是律政,那個高傲地,自大的,目無一切的男人。
而自己不想與他再有任何地牽扯,起碼現在是這樣的,所以,遠離。曾經就跟自己說,他,不是自己可以想的,不光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財富。還因為,他有女人,甚至有男人,而自己只能是他們中一個,甚至會是那個最卑微,最渺小的一個。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對于愛情,不是沒有期待,而是想要那種唯一的愛情。
他,給不了自己想要的。
自己,不想委曲求全。
日子一晃三天過去了。
律政只是工作,之後就是不停地出入各種消遣場所。
三天之後的婁蘭就像重生了一般,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沒心沒肺地狀態。她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這一次,沒有律政,沒有來自除了生存之外的壓力。
「老大,你說婁蘭是不是回老家了?」歐陽劍看著律政,想派人去看看,那丫頭不在覺得眼前的老大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的。
律政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喝酒。回老家,可能吧,她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不過,憑對她的了解,也可能沒有回去,至于去向自己沒有過問,也不想知道。突然沒有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在生活里出現,感覺有些空,但是舒心了不少,至少不用為她想著什麼了,這樣也挺好。
只是……
可能以後就是陌路吧,就像她說的錢貨兩訖。到沒想到她用錢來了結,也沒有想過她會如此地干脆,直接消失了,杳無音信,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那一晚,真實地發生了,她在身下的妖嬈,她那帶著哭意的低語,還有她咬著自己肩頭罵自己混蛋時的恨意都還在眼前。可人,已經遠去,沒有了消息。她用十個億來結束,自己不該再有想法,這也該是最好的方式。可為什麼,心~……
「哥,想什麼呢?」少見他走神兒,明顯有心事。
律政心回心神,看著杯中酒。酒是個好東西,不同的人喝有不同的感覺,也有不一樣的體現,比如,那個小女人,她喝醉了就很有意思。
搖搖頭,又是她。
人家都是男人醉了,女人借機。自己和她,是女人醉了,男人就事兒。
想想是挺孫子的,明明自己可以不那麼做,但不後悔,只因她的味道太好,滋味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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