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蘭再回來時已經特別平靜了,一臉的無痕。進了洗手間洗了手後,就伺候著律政吃喝。在外面被冷風又吹了一下,氣早就消了,想通了。
律政一直看著婁蘭,她一臉的無波,跟剛剛有些相同,但也有不同。特別是眼楮里的情緒不一樣了,有些猜不出她的心思。這幾天她總是生氣了,昨天肯定在宗晴那里又受了委屈了,剛剛紫晴跟她找茬兒也不理會了。
現在一想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居然有兩個名字帶晴字的女人。而這兩個女人呢,又都一致的跟婁蘭不對盤。唉~~女人啊,這是怎麼了。
「車子壞了?」剛來的時候明顯是凍到了,不知道齊東給她留下的是什麼車。
「沒。」故意吹的風,真的有些累,開車的時候有些走神兒,所以,開著車窗,讓風打在臉上。
律政有意跟婁蘭溝通,但明顯婁蘭不想。
吃飽喝足後,律政靠在床上,「這幾天心情不好?」還在試圖找著話題,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就是想跟她說話。
婁蘭在收拾碗,又輕輕地給了一個字。「沒。」心情?自從大年三十那天他出現,自己的心情就無法形容了。
「還在生氣?」因為宗晴,因為紫晴,因為
「沒。」有什麼可氣的,一點兒都不值得。再說了,自從自己在他的生活里出現,什麼樣兒的委屈沒受過啊。
律政拿起了電話,「喂,一會兒紫晴到公司後,直接讓她辦離職。」
婁蘭正在洗碗,以為自己听錯了,在律政掛了電話後,「她怎麼了?」剛剛工作出錯了?是什麼錯啊,直接就開除了。
怎麼了?惹到她了行嗎,不過,不想她知道。「想。」
「律政,你,就是個瘋子~~~。」他一句話就讓一個人去去了工作,而她此時應該還在為他工作,在回公司的路上。紫晴那個人是心高,有時候方法也有待商榷,但是工作很賣力的,只要她能做到的,她都會去做,不管用什麼方式,哪怕是委屈自己。
婁蘭是蹦著字說的,可見心情的激動。律政無所謂地靠在床邊,看著婁蘭氣鼓鼓的樣子。剛剛還被氣的不還嘴呢,這麼一會兒,又替人家打抱不平了,她的心思還直難猜。婁強強說的不錯,這一點此時也有體會了,還真是的。
「你這樣太任性了,一句話就左右了一個人的明天。」這樣不好,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管理那麼大的公司的。如此草率地就決定一件事,就否定一個人,這樣真的不好。
任性?這個詞好。「嗯,我有這資本。」想一句話左右眼前的人呢,可,似乎有難度。
紫晴會不會賴自己頭上來啊,事實上自己什麼也沒做,甚至都沒有提起她。「她沒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開除她。」
「想。」還是一個字,就是想,這也是真的。
我靠,扭頭再一次進了洗手間,跟這個男人無法溝通。看他牛的,太牛了。
「我明天出院。」沒給婁蘭太多的時間感傷或是感慨。
婁蘭刷的一下拉開門,「真的?」太好了,自己不想伺候了,實在是不想了,受夠他了。他就是個瘋子,是個跟自己不在同一個世界的生物。
看著婁蘭的小臉兒,瞧出了她的激動,看來是盼著自己早點兒滾蛋呢。但是,自己不能讓她如願,還有就是折騰她。「想去你家住幾天。」
~~~有東西掉在地上碎掉了,聲音很大。
婁蘭站在鏡子前,手里的杯子已經碎在腳下了。
律政咧嘴笑了,特別輕,沒有聲音。有種得逞的感覺,小樣兒,賴定你了。
婁蘭在鏡子前站了半天,深深地吐著氣,可是無法平復心里的某種情緒。再吸氣,再吸氣,還是不管用,想殺人,想打人,想爆粗口。
啊~~~~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張牙舞爪的,可卻什麼實事也做不了,特別是不能左右或是阻止外面的男人。
之後的時間里,婁蘭不理律政,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律政呢,看新聞,接打電話,忙的不可開交。
入夜之後,婁蘭早早地就睡下了,律政呢,一直在忙,到不像在住院,而是在加班。
忙完一圈後,婁蘭已經睡得很安穩了。律政下床,來到沙發前,看著把自己的臉埋在長發間的某人,之後,彎腰抱起來她,再然後,把她放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這一夜。
婁蘭就睡在律政身邊,而他呢,一直在工作,只是後來就沒有了什麼聲音,屬于靜音狀態辦公了。
也是這一夜,外面發生了好多事,不過婁蘭並不知道,但是律政是知道的,因為跟自己有關,也有些是跟婁蘭有關的。只是封鎖了,沒讓她知道,起碼暫時不想她知道。
新的一天。
婁蘭醒來時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嚇得她一下就坐了起來,身邊沒有人,屋里都沒有人。「律政~~~」
律政從洗手間里出來,看著婁蘭驚慌的模樣,「怎麼了?」當然知道她此時的表情是因為什麼了,可是裝作不知。
「沒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穿的夠多,沒被發現。
自己下了床,繞過律政,進了洗手間趴在自來水前沖著臉。
律政看了眼婁蘭,沒說什麼,出門了。不至于吧,還好沒大驚小怪的。
十點鐘。
律政和婁蘭兩個人坐進了黑色的四個圈里(奧迪)。
你真的想好了?」做著最後的努力,希望他可以改變主意。
律政沒有看婁蘭,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婁蘭輕嘆一聲,之後,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更多的交流。路過的風景有些單調,可能跟季節有關。婁蘭的車速也不快,一是路況的問題,二是故意在磨蹭。
「你學烏龜呢?」要不就是蝸牛之類的,太慢了,真的慢的自己都要坐不住了。
婁蘭不出聲,還是按自己的速度開著車。律政也不出聲了,就這樣任性著,反正是吃定她了,再磨蹭也會到的,只要有目的地就好。
家越來越近了,路終有終點的。
吱~~
車終是停在了家門口。
因為之前跟家里聯系了,婁爸爸和婁媽媽,當然還有婁強強都站在門口等著呢。
婁蘭先開門下來,之後拉開了律政一側的車門,做足了自己只是一個打工者的姿態。實際上也是如此,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以後,特別是在家里這段時間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只人差遣的。
任性,也可以很有內容。
律政的任性里有。
婁蘭也跟著他一起任性,也學著他的任性,還在不斷地往自己的任性里加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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