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要求不讓吃飯時說話,婁蘭一直都做不到。所以,他盡可能的不跟她說。但這也無法幫著她改掉這個壞習慣,所以,有時候也會跟她說上幾句。特別是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但,明顯的是,今天的話題自己不感興趣。故,要求她安靜。
之後的晚飯時間是安靜的,甚至是沉默的。婁蘭先一步吃完,其實要不是習慣了,她真的覺得跟律政在一起吃飯是件痛苦的事。還是喜歡有說有笑的環境下吃東西,那樣那更像是在享受生活,在跟家人在一起。
「你洗碗。」自己先離開,這不是規矩,但自己不想洗的時候,就要他洗。因為堅持家里不請人,而他也該鍛煉一下。
新的一天,婁蘭正在院子里揮汗如雨,就听到了小施的哭聲。以為自己听錯了,如此撕心裂肺的哭,讓她有些心顫。抬頭,卻不想看到兩個男人正架著小施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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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扔下手里的東西就跑了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是為什麼。
小施看過來,見婁蘭眼淚掉的更凶。哭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里有著對婁蘭的求助信息。婁蘭懂了,加快了速度沖上前。「出什麼事了?」追著,想要攔下架著小施的男人。可惜人單力薄,被另一個男人給攔下了。「你們干嘛,放開她。」手腳並用,可還是無法靠近。
小施沒來得及開口呢,已經被架上車了。只是看著婁蘭,眼里的神情有些讓人看不懂。婁蘭看著她,恨自己不一早起來就約她過來,或許那樣她就不會面臨現在的狀況了。「小施~~~」
「婁蘭姐。」哭著,嗓子已經啞了,一听就知道之前應該哭了很久了。但因為別墅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婁蘭就是在花園里也沒有听到。就像她跟律政在屋里打成一團也不會有人發現一樣的。
「小施,出什麼事了?」昨天她明明看起來就是有心事,可這也發展的太快了,一夜之間,她就要強行被人帶走了。而他的雇主卻一直沒有出現,難道眼他們有關?
婁蘭好不容易擺月兌了男人追了上來,想要拉住小施。卻不想,車門在這時 的一聲關上了。
律政回來遠遠地就看見婁蘭跟一個男人在拉扯,一個急剎就停了下來。「婁蘭~」沖了過來。護住了婁蘭,把她摟在了懷里,「你干嘛呢?」不讓她再靠近就要發動的汽車。
對方借這個機會上了車,本來就啟動了的車子揚長而去。婁蘭還要追,律政死死地摟住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帶走了小施。」
律政想起昨天她有提過小施這個名字。「別人的事你管不了。」死死控制住懷里的女人。剛剛看到她跟陌生的男人動手真的擔心她。自己的女人,自己欺負可以,別人休想。當然也看出男人只是防守沒有主動攻擊,不然,估計自己沒回來,婁蘭就趴下了,一看對方就是個高手,婁蘭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是我朋友。」特別無力,眼看著她被人帶走,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朋友的事也少管。」她什麼時候跟人家的保姆成了朋友了,自己還真不知道,還以為就是認識呢。
「律政,你幫我問問看,他們帶小施去哪里了?」拉著男人的襯衫,他一定可以的。
律政很理智,「少管別人的事知道嗎?」。緊緊自己的手臂,想讓懷里的女人清醒一下。
「我好擔心她,你不知道她特別單純的。」
律政摟著婁蘭往回走,沒有答應婁蘭的請求。之後的時間里婁蘭的情緒很低落,一聲不響的。
律政再從樓上下來時就見婁蘭坐在沙發上發呆,走近她坐了下來。婁蘭還是沒有反應,跟靈魂出竅了一樣的。
「婁蘭。」
婁蘭動了動脖子,看著律政。突然覺得他特別地陌生,也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了解他。如果他出面,可能小施不會被帶走,可是他沒有。
「數蘭。」再叫,看得出她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有著不滿,也帶著責怪。
婁蘭不出聲,只是看了眼律政,之後又扭回頭去,發著自己的呆,跟男人無關,特別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想理他,不認識他,自己想冷靜一下。
「婁蘭,關于那個小施的事不是你能管的。沒有那個能力最好不要參與,否則事得其反,好心辦壞事,你懂我的意思嗎?」。她是善良的,又單純。出發點是好,可沒有能力,未必結果是她想要的,所以,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其實律政說的,婁蘭心里也懂。昨天睡前她甚至還有想過,這也是沒有一大早就跟小施聯系的原因,卻不想,她這麼快就出事了。
「要是累了就去床上休息。」
婁蘭的眼淚忍著沒有掉下來,律政當然看得出,但並沒有出聲安慰,是不想。她應該明白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特別是別人的事。當然,也預料到之後兩個人的相處是會不愉快的。她一向是這樣的,愛恨分明,今天的事,她在心里怪自己不幫忙,所以,一定不會理自己的,沒有特殊情況估計要兩三天才能恢復正常。
婁蘭起身,離開。一聲不吭,跟啞巴了一樣的。律政看著她走掉,揉了揉眉頭。如此善良多情的丫頭自己要怎麼對她才好?
婁蘭回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律政一直在沙發上坐到外賣送來才起身。
晚飯時間已經過了,婁蘭還是沒有動靜。于是,又起身來到了她的門前。本來要敲門的,她就是只小貓,生氣的時候你要是侵犯了她,那是要炸毛的。但是,自己就是喜歡她生氣的模樣兒,所以,放下了舉起的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房間沒有拉上窗簾,所以,借著外面的燈光可以看清床上的人影。就那樣縮在大床的中間,跟個受氣包一樣的。再放輕自己的腳步,來到了床前,擰開了床頭的小燈。
燈是她後來自己裝的,也是她喜歡的顏色,暖暖地桔色。那天她說,她怕黑,又為了省電,所以,在床頭裝上小燈。在自己閉上眼楮睡覺前,它要一直亮著。當時自己在心里還笑話她來著,卻不想,她還的一直在用。
因為,自己晚歸的時候,她的這盞燈一直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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