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蘭一個人想出去走走,拿了錢包不步行去最近的超市了。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個大購物袋,裝的滿滿。
律政的車速很快,突然看到前面的女人背影有些熟。放慢了車速,再看,果然,是她。
嘀,嘀,嘀
婁蘭靠邊走,並沒有回頭。
嘀,嘀,嘀
身後的汽車還在鳴笛。
還是沒有回頭,不覺得自己有回頭的必要,但是全身做著戒備。
律政見婁蘭沒反應,只好加速上來,在她的身邊再慢下來。婁蘭這才扭頭看,因為覺得自己沒影響到車輛的行駛,現在又在自己的身邊慢下來一定有原因,所以,看了過來。這一看才知道是律政,從開著的車窗看了進去。
「有病啊!」就他最無聊了,沒事按自己干嘛,害得自己在心里悄悄地緊張了半天。可能是之前的綁架留了後遺癥,現在有陌生人擦肩,有車離身邊近,都會警惕的。
「上車。」
「不要,我想走走。」
律政無奈,「那把東西放到車上來。」
婁蘭想了想,拉開了車門,把手里的購物袋放上了車。
律政也沒多說,一腳油就走了。婁蘭回到家時,他已經打完一通重要的電話了。
「以後出門最好開車,要是不想開,給家里配個司機。」
婁蘭看著律政,覺得他是因為安全考慮的,也就沒有堅持,「那就要之前那個哥哥吧。」反正又不用自己分工資,現在也想開了,無所謂。
「哪個?」還指定了,有誰嗎,不會是齊東吧,不對,她管齊東叫師傅。
「訂婚那天接我的那個。」
他?「被發配了。」一天中把她弄丟了兩次,第二次還有一定的危險,他還能用嗎,不去操練一下,都對不住他。
「發配?」是因為自己吧,實在是對不住了。
「嗯。」
「發配哪去了?」
「不知道。」齊東安排的,沒有過問,不過,確認不在京。
還來真的啊,不過,他對自己的人要求嚴,被發配了也正常。「啥時候回來?」總有回來的時候吧。
「不知道。」
也不知道,不是他的人嗎,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呢。「那你問問。」真是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全是因為自己,要不是自己那個哥哥應該不會那麼慘。
「換個人。」
「還是等等他,又不急。」
律政看著婁蘭,像是要看透她在想什麼一樣。最後還是給了她一句,「那你等著吧。」
婁蘭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用一輩子夠嗎?」。
我一輩子,「夠。」轉身走了。
這一回換婁蘭看著律政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了。還好,她現在強大的已經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了。特別是律政對自己的打擊,自身免疫力已經加強了。
「我還有事,晚點兒回來。」
就在婁蘭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律政換了衣服下樓來。抬頭看向了他,真夠臭美的。
「我跟你說話呢!」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知道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婁蘭躲開律政伸過來的大手,「听到了,這是你家,你出入自由。」臭脾氣的男人,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讓人模不到頭緒。所以,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冷靜,也就是守著自己的心,不奢望,不悲傷。
「也是你的家。」
律政的雙手握成拳,後牙咬得生疼,快要碎了一樣的。她要怎麼樣才能有這里也是她家的感覺,難道需要自己給她不停地強化嗎。
「切。」是嗎?他不是明白的很嗎。最多一年,今天這里可以算是自己的家,一年後,這里跟自己無關。當然,如果有意外,或許都用不了一年,隨時可以結束,只要他想。
「婁蘭,別惹我生氣。」
她的切,就是她的不屑。她的不屑,讓自己抓狂。
「律政,別總是說違心的話。」
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經過小施的事在心里對他跟是保持距離,因為再一次覺得他是個冷漠的人。以前是自己的錯覺,覺得他有時候還是可以的,看來是自己又一次錯了。
律政氣的轉身走了,不跟她說,說不過她,還是不想說了,自己也不知道。
~~
律政關門離開。
婁蘭一個人繼續窩在沙發上,一動沒動,腦子有些木。再後來晚飯都省了,一個人怎麼都好說。有胃口時就吃,沒有或是懶時就不吃。
時間一轉就來到了午夜十二點。婁蘭都迷糊了一覺了,律政還是沒有回來。到不是在等他,而是不知怎麼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如果他回來自己一天會知道的,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回來。
婁蘭起身去廚房喝水,這時門有響動。
律政推門進來,扶著他的是龐大。「嫂子。」
婁蘭靠在廚房門口,沒有應聲,看著兩個男人。這麼晚回來,還喝的爛醉,還真是沒想到。
龐大見婁蘭的臉色不太好,輕輕地推了推律政,「老板,到家了,我先走了。」
律政沒出聲,自己換了鞋來到了沙發前。龐大就真的轉身離開了,之後的事真的不管了。
「婁蘭,給我倒杯水。」
婁蘭轉身倒了杯水,還知道叫自己的名字,看來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咚~
把水杯放到了律政面前,然後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律政拿起水杯一口氣就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後起身推開了婁蘭的房門。婁蘭正靠在床上看書,律政推門而來,「律少,你走錯房間了。」
律政不管,大步來到床前,一下就倒了下來。婁蘭嚇得幾乎是跟他同步地跳下了床。「你走錯了。」吼著,這男人不會是在發酒瘋吧。
律政不管,一個回身,一把就拉住了婁蘭的手,再一力,她的人就倒了下來。「啊~~~•」
「律政你個瘋子,你要干嘛?」拍打著,掙扎著,喊叫著,可都沒用。
「要你!!」干嘛,傻子。翻身想要壓住女人,可惜,目標太強,也太倔,居然讓她給躲開了。
婁蘭咬了一口律政的手臂,「律政,不以結婚為目的就是耍流、氓。」喝多的男人傷不起,要是他沒喝酒,這樣的話他不會說。
「我們結婚了。」也不會忘了吧,剛剛發生不久的事呢。再說了,結婚不是女人很在意的事嗎,她轉眼就忘了也太說不過去了。就算不是她想要的,也不至于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吧。
結婚了,對了,結婚了。要不是他提醒真的忘了,被他給嚇得。「我們的不算,我們沒領證,不受法律保護。」
領證!律政的腦子里印下了這兩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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