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笑著，語氣有著討好，不怕她揭穿自己，就怕她只笑不語，因為不一定會說出什麼埋汰自己的話來呢。而婁蘭呢，特別認真地看著手里的菜單，沒有理會坐在對面的女人。
三個小時後，兩個女人吃得肚子滾圓的互相扶著出了酒店。
「婁蘭，我們各找各媽。」
婁蘭笑著，「你行不行？」感覺不是吃多了，而是喝多了。
「行。」
見肖玲肯定，婁蘭也不堅持。「好吧，各找各媽了。」先揮手向別一個方走去。
在她身後，肖玲站在原地，「我靠，太干脆了這女人。」
轉身之後的婁蘭一步三晃的走在街頭，腦子有些空，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自己需要時間來消化。到今天已經平靜許多了，有些事還掛在那里，結果遲早會來的，不用急，不用躁。
新的一天，龐大美美地到了公司，一看就是桃花朵朵。他再早，也沒有律政早，此時人家已經工作一會兒了。
「早。」
「是。」
見面全打招呼，盡管他只是一笑而過，可還是迷倒了一片女人。
咚，咚，咚。「進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听不出情緒。
龐大推門而來，律政沒有抬頭看他。他也不在意，來到桌子前，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不是專門為這個來的，但也是目的之一。
「什麼？」沒有看，裝在信封里的能是什麼呢。
龐大坐上了桌子的一角，聲音淡淡地，「看看。」等著律政看，想看他的表情呢。
律政放下筆，伸手拿起來，有什麼好看的。打開信封，「這是什麼？」全是男人的照片，還是光著的。
「婁蘭找的模特。」
律政看著龐大，婁蘭在折騰什麼是知道一些的，可用不著找男模特吧。「她找模特干什麼？」就是玩兒，不至于玩兒得如此認真吧。
「肖玲說，她要弄一場內褲秀。」對于律政的疑問，一一給出自己已知的答案。
內褲秀？！真能折騰。「這都是她挑的？」眼光真差勁。不得不說，真不怎麼樣。
「不是，第一批是肖玲挑的，但是婁蘭沒看上。這是第二批了，肖玲讓我挑的。」媽的，昨天接到她兩個電話，第二個電話以為她吃美了約自己玩兒呢，卻不想生硬地給自己布置了這個任務，還特別急，害得自己用了兩個小時挑出這些男人。
律政再一次翻了翻手里的照片，「為什麼沒看上？」女人，沒自己挑，讓肖玲去做這件事，還算她有自知之名，就她那水準，真不敢說會挑出什麼樣兒的來。
「好像是覺得丑，也沒說具體的。」
還丑，她的眼光只能更丑。也不對，看自己看多了，應該有所提高。看過爺的了，哪個男人她能看得上啊。「你不給她看，給我看什麼。」
一听這，龐大就想跳腳，「她說看著惡心，所以讓肖玲來辦。肖玲現在也看惡心了，就輪到我了。」這是什麼活兒啊，可自己又不能不接。
「嘿嘿嘿。」律政輕笑，「好好干。」兩個女人交給他的任務，這是多信認才能做得到啊。
「老大，這是你女人的事，你能不能上點兒心。」
律政揉了揉眉心，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公司的事，還要跑醫院。桂雅住院，天天纏著自己，真是分身無術。「你上心，給你放假。」有想法，有創意，自己的女人還真不白給。「以後這種事你來，別讓她操心。」
「不是吧。」這是什麼呀，自己一天忙的跟個孫子一樣的。還要管選模特的事情，還全是男人。「女人我行，這挑爺們真不行。」
「那就還讓肖玲管。」
一句話，龐大立以就死了。誰的女人誰心疼，讓她來，還不如自己來呢。
「還有事？」
看著一條腿跨在自己桌子上的兄弟，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裝傷罷了，不理他，他一定有更好的辦法。至于是什麼辦法，自己就不用管了。
我，我
在心里我了半天之後，龐大認命轉身，「老大，你捏兄弟的死穴，太不地道了。」邁步離開。
律政輕笑，他的死穴就是肖玲。自己呢？婁蘭的樣子在眼前閃過，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是胖了還是瘦了。自己最近忙，顧不上她，就讓她自己玩兒一陣子吧，過些時候再說。
婁蘭再一次拿到模特照片時，看著了肖玲，「姐姐，這是你挑的嗎？」。跟上一次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審美。
肖玲愣了一下，這也能看出來嗎，不相信。「當然。」
婁蘭搖著頭，看著看著，再搖頭。「有幾個還行的。」
不是吧，嘴里的水差點兒噴出來，「那夠嗎？」。求你了，夠了吧，可不想再看男人了。
一個，一個，一個，一個，
「聯系這些吧。」把自己挑出的照片全部翻了過來，後面都有電話和基本資料的。
「你來吧，我去睡會兒。」
婁蘭看著肖玲晃到了自己的小床上，「你一夜沒睡嗎？」。明明特別精神啊。
「睡了，老是做惡夢，全是男人在我夢里來回地晃。」
婁蘭消化了一下肖玲的話，之後，捧月復大笑。
肖玲不理婁蘭，真的倒下去了。
婁蘭自己笑夠了，再一次拿起照片，拿著手機下樓去了。
坐在一樓的椅子上，看著照片里的男人們，全是男人啊，形形色色的，各式各樣的。之後的時間里，一直在打電話，全部約到一天來試穿。再之後，累的倒在了椅子上，嘴巴都說干了。
一切都很順利，當然除了之前的選模波折外。
三天後。
某酒店，作為設計師的婁蘭還是老樣子出現，牛仔褲，馬尾辮，臉上未施脂粉，清爽地很。她的出現沒有人在意，因為太普通，太一般，太不吸引眼球。
「蘭蘭，這里。」肖玲遠遠地看到了婁蘭。
婁蘭看了過來，這後邁著長腿而來，一身修身的打扮讓她看起來更高挑了。
「怎麼樣了？」感覺很熱鬧，人不少，希望都是真的感興趣的，而不是只是來湊熱鬧的。
「喂，你應該說姐姐辛苦了。」
婁蘭輕輕地抱了一下肖玲，之後就大笑，「哈哈哈，姐，辛苦了。」真心的。
「你可真行，這麼重要的事，你還能睡過頭了，我是服了你了。」自己忙的四腳朝天了，她居然一個電話說自己起晚了。
「什麼重要的事啊，你不是說沒有必要的嗎。再說了，你有在，我還擔心什麼。其實，我來不來都沒什麼關系的，你說是不是。」
肖玲想爆粗口，這是什麼女人啊，能說她心不大嗎。自己說沒有必要的時候，她非要搞。現在搞了，她又說不重要，還自己都不想參與的樣子。
「你」氣的語結，一直覺得自己的口材挺好的，怎麼遇上她就成了完蛋貨了呢。
肖玲不知道，跟婁蘭說話被氣的有如此感覺的可不止她一個。
婁蘭轉身走了，轉身之後偷笑。
肖玲被氣的夠嗆，拿出手機編了條短信發了出去。就不信沒有人能收得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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