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打不通婁蘭的電話,干脆也沒有再理會,因為知道她不會有事,也因為累了,還因為心累,加上喝了酒,倒頭就睡了。龐大也沒有打電話來,因為他根本聯系不上肖玲,無法得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新的一天,婁蘭醒來,婁小山並不在,留言去上課了,中午和她一起吃飯。
日子就這樣過了三天,婁蘭就在酒店的房間里一步也沒有離開過。第四天,讓婁小山給她買了回京的車票。
「姐,不再玩兒幾天了。」她這哪是散心啊,明明是來補覺的。這一天一天的就睡覺了,真不知道她的打工生涯是怎麼過的,像是不睡覺一樣的。
婁蘭看著婁小山,感覺有好多話想跟他說的,特別是來之前。可是現在一句也不想說了,不是沒有了,而是覺得不該跟他說。他現在就應該開心地享受他的大學時光,錯過了,就不再有&}.{}了。就如自己,錯過了上大學的機會,就再也沒有了,就是有,也不是當初的心情了。自己不該自私地去影響最親的人,讓他本該快樂的時光染上陰影。
「不了,我還要工作的。」自己的近況一個字也沒有說。
婁小山看著婁蘭,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婁蘭看出來了,但是裝做沒看出。
長途汽車站,婁蘭站在站台前,婁小山跟她面對站著。「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還是不放心她,看著她沒事,可知道她心里有事,只是不跟自己說罷了。
婁蘭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你姐我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何況自己睡了三天了。
車來了,「那你小心點兒,到了給我電話。」婁蘭點頭,揮手跟婁小山告別。
婁小山看著婁蘭坐的車離開後,才轉身離開。婁蘭在車上看著他走遠,突然心里就暖了,自己有家人,有弟弟,他們是那麼地在意自己。而自己為了其他人如此地傷神,實在是不值得。
一路上,風景依舊,比來時也有了些看景的心情。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去的就過去了,大不了從頭再來。人錯過了,那就是注定不是自己的,事錯過了,那就是不該經歷。
近黃昏,長途車停了下來,下車,出了車站,來到了公交站上了公共汽車。
某些街景是熟悉的,不止一次地路過。很快就在距公寓最近的一站下了車,到這里自己就熟悉了,因為不止一次地這樣走過。
下了車,晃著來到了公寓樓下,想拿些東西,之前本來也沒有拿多少去工作室的。站在樓上,抬頭看向了那扇窗,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都數不清有多少日子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視線內,馬上就閃到了樹後面。
不想他看到自己,自己也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呢。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決定了,可當真的要面對時,還是會退縮,不夠堅強,也不夠勇敢。
律政的腳步有些匆忙,手上拿著什麼上了自己的車,然後開車離開。
婁蘭鬼使神差地轉身向大門走去,來到大門口,律政的車就在拐彎處,出門的車較多,他在排隊。想也沒有想就行攔了出租車,等律政出來跟上了他。
「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
司機一看,自己這車哪跟得住啊。「姑娘,跟不住。」
婁蘭一听,「為啥?」
「車況不行。」
也對啊,律政開的是啥車啊,這出租是啥車啊。「試試看吧。」換車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看了。
司機也沒再說什麼,一路跟著律政七拐八拐的,時而能看到,時而找不著了。到像是專業的了,為了怕前面的目標發現自己一樣的。
婁蘭再抬頭看時,已經到了歐陽劍的醫院了。「就這吧。」律政車的進了醫院,自己就在這里下了車。
到要看看他在忙什麼,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工作。結果,再一次覺得自己多余,因為他來了醫院,還拿著許多的營養品。如果那天他們的對話是真的,那桂雅就住在這里。
站在醫院門口,難道他一直在陪著桂雅?
不願意相信,但也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事實。自己不相信,也是事實。他的心不在自己這里,知道一直都不在,可當面對如此地不在時,還是失落的。其實自己早就該明白,不然,那天自己離開,他不會無動于衷。就如宗晴說的,他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的存在于他來說沒有意義。
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更進一步地面對,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後離開了。就如從來沒有來過一樣的,也如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律政上樓後並沒有直接去桂雅的病房而是到了歐陽劍的辦公室。
「老大,這麼晚了還過來。」
律政坐了下來,揉著太陽穴,「老是給我打電話,煩死爺了。」真是服了桂雅了。
「嘿,嘿。現在知道婁蘭是個多省心的姑娘了吧。」
提到婁蘭,律政頭更疼,「那女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沒影兒。」
「你可真行,自己娶到手不在意,到是跟一個無關的女人扯不清了。」
律政沒有出聲,說的是啊。
「當初讓你把婁蘭給我當保姆你不干,不然,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
律政還是沒有出聲,自己可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沒找找她?」
律政嘆息,「沒空。」找?哪找去啊。想回來,自己就回來了。
卻不知,婁蘭真的自己回來了,也如他想的,想回來就回來了。
兜里的電話再響,看了一眼,沒有接。
「快去吧,你的桂雅等不及了。」搖頭,表示無力。
律政起身,看了眼歐陽劍,「女人天生就是個麻煩精。」
歐陽劍放下筆,「誰讓你桃花染身呢,看爺一身輕松。」不是沒有喜歡的,是沒有讓自己為了她而不顧一切的,所以,對于婚姻不抱奢望,但也不湊合。
律政沒吱聲,離開了。
歐陽劍繼續自己的工作,剛剛的談話就像不顧存在。他們之間,能說起婁蘭已經不錯了。有些人根本不可能成為他們對話的內容,更不用說讓某人頭疼了。
律政不知道還有更頭疼的事等著他呢,很快,就在今晚。
此時,他來到了桂雅的病房,還沒有放下手里的東西,她就撲進了懷里,一身的香水味兒,有些不喜歡。
「給,你要的東西。」輕輕地,不著痕跡地拉開女人,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
桂雅拿過來就放到了床上,另一只手一直沒有離開律政的手臂。「怎麼這麼慢啊?」
「我一天到晚只為你一個人轉嗎?」。
這話不對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馬上開始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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