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律政和婁蘭都回到了老宅。路上，婁蘭想給律政打個電話的，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想著通通氣的，可一想可能性不大，反正一會兒也要見的，到時候再說吧。律政是掛了電話後磨蹭了一會兒才出門兒的，路上開的又不快，于是跟婁蘭兩個人在別墅外遇上了。
婁蘭還一臉的睡意呢，律政到是平靜的很，臉上什麼也沒有。婁蘭本來想說的話，在看到律政瞧也沒有瞧自己一眼時就沒有開口。兩個人一起進了門，律政的媽媽迎了過來。「你們怎麼這麼慢啊？」聲音里有著焦急，到少了關心。
兩個人都選擇不出聲，一起換了鞋。
律夫人也不在意，「爺爺在書房呢，快點兒上去吧。」接過律政手里的包，還給他拿了拖鞋。有著討好，似乎也有著關心。
律政一聲不響的上樓，婁蘭就跟在他身後，一直低著頭，跟個受氣包兒小媳婦一樣的。沒有跟律夫人打招呼，反正她也不待見自己。再加上現在自己也沒有心情，干脆學律政也不出聲。
咚，咚，咚，走在前面的律政敲門。婁蘭不聲不響的就跟在他身後，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如果是平時可以真的躲在男人身後，有他在就好了。可是今天自己剛剛跟他鬧僵，一會兒，肯定不會保自己了。可怎麼辦啊？愁死人了。
「進來。」老人低沉的聲音從里面響起。
律政推門，婁蘭還是跟在他的身後。光听這聲兒，婁蘭就怕的不行。還是那樣兒，在律政面前自己可以蹦幾下，在律贏面前想也別想。
「爺爺。」
「爺爺。」
律政叫完，婁蘭跟著叫，就像個八哥一樣的。不過，人到是站的直直的，沒有一點兒退縮的跡象。
律贏看著兩個人，突然手里的拐杖啪的一下敲在了桌子上。嘩，東西掉了一一地。婁蘭嚇得抖了一下，感覺那一棍子跟抽在了自己身上一樣的。實在是沒有想到，一上來就動武，還真的舍得，要知道他桌子上的東西沒有便宜貨，有些甚至是他很喜歡的。
「怎麼了這是？」
律政出聲，跟老爺子裝傻。婁蘭不吱聲，嚇的魂魄飛了一半兒。
「跪下。」
律政沒有反駁，真的跪下了。婁蘭一看，馬上也跟著跪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又叫自己一起回來，估計跟自己有關。還是跟著跪下了，別等著讓跪在跪，主動點兒好。
「听說，你們兩個在鬧離婚！」是肯定，不是疑問。盡管用了一個詞為听說，但空穴不來風，就當真了。
婁蘭一听，偷偷地看了眼律政，只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心想，媽的誰這麼大嘴巴啊。自己剛剛在他的辦公室說完，老爺子就知道了。他沒說，自己沒說，是哪個孫子說的。咒他晚上做惡夢，喝水塞到牙，出門下大雨。
就在婁蘭心里瞎嘀咕的時候，律贏吼道︰「說話，啞巴了。」
婁蘭在律政沒有開口前搶行開口，「爺爺，您別生氣，是我的錯。」聲音不太大，但也听得出很堅決，也很真誠。
律政輕皺眉頭，律贏的一雙鷹眼看了過來，落在了婁蘭的身上。其實從進門到現在他就沒有正眼看婁蘭，因為在他看來，不管自己的孫子做什麼，她都是有責任的。還沒跟她算賬呢，都不稀罕看她的。
「我不愛律政，所以，所以我們要結束現在的婚姻。」
「愛？如今你跟我老頭子說愛是嗎？」。嘩，桌子上的東西再一次全數落了下來，就碎在了婁蘭面前。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場面，還真的被嚇到了。
「離開律家，你想過結果嗎？」。挺要強，當初覺得她歲數小，可塑性強，不想還是個個硬骨頭。到是挺勇敢的，能承認是她要離婚的。
婁蘭抬頭看著老爺子。「爺爺，我只要命在，其他的什麼也不要。」有命在，孩子才能在，起碼在自己沒有想好前，他就該在自己的肚子里安好。
「爺爺，是我的錯，不怪婁蘭。」律政總算是出聲了，因為他知道，在不出聲，婁蘭只會把老爺子給氣的更火。
律贏的眼楮從婁蘭身上移開，來到了律政身上，「你們兩個跟我說相聲呢。」一會兒，她說都是她不好，一會兒，他又說是他的錯。看來，兩個人不是沒有希望了，起碼自己看來是這樣的。還知道彼此維護，不是沒得救了。
「這件事怪我，我們自己處理。」律政再一次開口，聲音沒有起伏，人是跪在這里，但是感覺就像他的靈魂不在一樣的，眼前的只是個肉/體。婁蘭沒有想到在老爺子面前律政還是維護她的，覺得自己白天跟他說的話，他考慮過了，至于結果還沒有跟自己說，或許他也是同意的也不一定。想到這里心里抱著絲絲的希望，只要在老爺子這里過了，他們自己解決，就容易多了。結束了，到時候律政再找一個回來，老爺子為的是重孫，別的到也不一定多在乎。
律贏看著律政，再看婁蘭。「你們處理的結果就是把我的重孫子給處理沒了。」
婁蘭的心咯 一下，忙低下了頭。自己的臉上或是眼里有一點兒的表現，他一定能捕捉到，所以，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你想多了，還沒有。」想笑，但還是忍了。哪來的重孫啊，真是想重孫想得不正常了。
「現在沒有，不代表下個月沒有，更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說不定現在肚子里就有。」
媽呀，這說的跟繞口令一樣的。婁蘭偷偷地看了眼律贏，之後又低下了頭。
「那我們回房間去造孩子了。」起身，伸手去拉婁蘭。婁蘭的腿還真有些麻了，借著律政的力站了起來。
老爺子看著律政，他剛剛說什麼，當著自己這個老人的面兒說去造孩子？
律政不管老爺子的表情，拉著婁蘭出了門。在老爺子還沒有回神兒的空擋中，人已經走了。
「律政，爺爺說什麼了？」兩個人一出門就撞見了律政的媽媽在門外。
律政沒有理她，拉著婁蘭繼續走。
「律政，臭小子，你給我回來。」律贏的聲音從身後的書房里傳來。律政拉著婁蘭加快了腳步，直接回了他在走廊盡頭的房間。
！在身後的門關上的同時，婁蘭虛月兌地坐在了地上。律政也沒有理她，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然後就坐到了桌子前，不知道在忙什麼。
兩個人無聲地同處一室，不知道過了多久，婁蘭自己爬了起來，來到了窗前的沙發上趴在上面發呆，也沒打算律政會理自己。現在的他已經在辦公了，听得見他的筆尖在紙上劃出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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