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坐下後才出聲,「剛剛餓了,吃了些東西睡了。」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人都可以听得到。最先不干的就是律夫人了,看著自己的兒子,再看自己的公公,之後開口,「你也太慣著她了,爺爺在呢,她怎麼能這麼做呢。」
「你要當惡婆婆,別拿我這個老人家當槍。」
老爺子居然一反剛剛的怒氣沖沖,十分平靜地道出了律太太的真實小目的。律政剛剛喝到嘴里的湯瞬間就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不過還好他躲開了桌子,不然,一桌子的美食全被他給報廢掉了。
「爸,我哪有?」律太太在律家可以誰都不給臉,包括律政在內。但是,律老爺子她不敢。當初為了跟律爸爸在一起,他可是幫過自己的,也一度差點跟自己的兒子鬧翻。當然,他有他的目的,但結果是自己得了好。所以,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自己跟他都不能鬧騰,甚至更要听話的。
老爺子也不在再出聲,看著律政,「和好了?」
律政已經開吃了,听了爺爺的話,也沒有看他,「本來也不壞啊。」是的,不好不壞,在自己看來是這樣的。至于她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以為的自己當然也知道,只不過不想去更深地探究罷了。現在沒有更多的心思用在她身上,有更重要的事做,就是很閑,也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怎麼樣。
律贏喝了口小酒兒,「騙鬼呢。」那婁丫頭明明眉宇之間全是愁容,怎麼可能沒事呢。對于她還是多少了解一點兒的,沒有什麼大事或是她在意的事,臉上不會掛著。
律政不吱聲了,騙鬼?他比鬼還精呢。
此時此刻樓上的婁蘭突然睜開了眼,本來也睡的不是特別踏實,心里有事的原因。還有就是自從懷孕後,是總是困,但是睡不長,一會兒就醒,一會兒就醒的。
天已經黑了下來,床頭的小燈是開著的,自己睡前沒有開,那就是律政開的。看來他也不是那麼的沒良心,還知道給自己開燈呢。這盞燈本來是沒有的,也是當初自己說黑,他又讓人裝的,居然也是自己喜歡的顏色。淡淡地桔,不深不淺的。
律政回來,婁蘭翻了一個身閉上了眼楮,不想面對就不要面對好了。
新的一天,兩個人一起出門。
「律政別讓婁蘭開車了,我讓司機把車子送回去。」
剛要分別上車的兩個人听了律贏的話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婁蘭走向了律政坐進了他的車子。律政本來就要上車了,見自己都不用說話,也就干脆不說了。
律贏見婁蘭這麼乖,站在原地,「婁丫頭,有什麼事想不開跟爺爺說。」昨天發過火之後也量他們不敢馬上離。相信只要不離,自己的孫子有辦法讓她的肚子有動靜,昨天也跟他談過了,他是答應了的。到時候想要離,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就難了,特別是像她這種家庭觀念很深的女人。
「我知道了爺爺。」能說嗎,可是不能說。這要是說了,自己以後還不被鎖在這別墅里啊。
律政的車快速地駛離了別墅區,也離開了律贏的視線。
「前面放我下來就行。」很平靜,甚至听不出情緒。
律政側過臉看了眼婁蘭,「還沒消氣呢?」都睡了一覺了,她通常不是睡一覺就好了嗎。
「我沒生氣。」輪不到自己生氣不是嗎,現在的自己只是沒有退路,也沒有選擇罷了。當然,也有,是自己不想選。
吱!!車停。
婁蘭伸手去拉車門,律政一把拉住了她。「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鬧?多可笑啊,自己什麼時候鬧了。在他強了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鬧過,現在兩個月都過去了,還鬧什麼呀。
「回公寓去睡一覺,我晚些時候回去。」昨天睡的挺早,這一夜就折騰,知道她睡的不好。
婁蘭沒有看律政,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再一次拉開車門下車。
律政的車子離開,還是那麼地快,就像他的人一樣,做事干淨利索。婁蘭在路邊站了會兒,然後伸手打了輛車。在下車給錢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錢包里多出了好些錢,明明只有幾百塊的。現在怎麼著也有近萬塊,錢包都要拉不上了,從來沒有裝過這麼多的現金。
肖玲晚些時候才來的,在看到婁蘭時以為自己看錯了,之後跳到她面前。「死女人,你還活著呢。」
婁蘭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是,讓你失望了。」如果說還有一個知情人盼著自己好,那就是她了。
肖玲上前一把拉過婁蘭,左看右看,之後說︰「嗯,還人模狗樣兒的。」
婁蘭笑著拍掉她的手,「你能盼我點兒好嗎?」。這話說的,听起來很暖心,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對了,有空嗎,幫我一個忙。」
肖玲一听又是幫忙,「你還要走?」離家出走成了她的方式了,以前明明自己一直在用的。現在到好,自己成了給她打工的了。
「不是,一個小忙而已。」走,無路可走了,只能絕地縫生。
肖玲一听不走,只是個小忙,馬上就痛快地答應了。「那沒問題。」
婁蘭趴在她的耳邊嘀咕著,之後看著她。只見肖玲一臉的不相信,可又不得不信。「真的!?」媽呀,這也太刺激了。
「當然。」有些驕傲,不知來自哪里,反正這一瞬間就是有。律政你不是說讓我死嗎,那就給你想要的。至于你亡,我從未想過,也做不到。但也不讓你失望,從此我們陌路。
女人不是不狠,只是未到必要時。特別是對自己,女人有的時候要比男人來得痛快,狠絕。當然不是所有的女人,但,婁蘭就是這狠絕一類的,欲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就是把自己當那孩子了,死孩子,而要甩掉的是匹狼。
婁蘭輕笑,臉上的笑容看著特別舒服,有一種母愛的光輝在。肖玲看著覺得有些晃眼,不過到是覺得不難看,有些熟悉,又特別陌生。是第一次在婁蘭的臉上看見這樣的笑,覺得不像她,可眼前站著的明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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