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兒,律政處理完手頭上的事還不見婁蘭過來,就起身來到了臥室,見她又在發呆上了,上前擁她入懷,「不是想出去走走嗎?」。不會是忘了吧,以她的性格準備好了早就去叫自己了。今天卻坐在這里發呆,還有就是發現她現在常忘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如果把之前自己對她的不好忘掉就好了。
婁蘭回頭看向了律政,他要陪自己,其實是不想的,從來沒有跟他一起上過街,感覺怪怪的。但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不好再堅持,「可以了嗎?」。他有好多事要做的,這是知道的。但他堅持,也就依了他吧。
「可以了。」原來她是在等自己,可明明剛剛說的是,她去找自己的。如果自己今天不過來,她是不是就這樣坐下去,上街的事就不提了。
「去換衣服,我門口等你。」說著的同時離開男人的懷抱,一個人轉身。律政快速地進了更衣間,早知道起床的時候就換了,不用現在再換。
出了臥室的婁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小包包,手機沒有開機,但還是拿著,萬一有事的時候可以開機用。「律政,我先出門,你快點兒。」已經打開了防盜門。
「來了。」律政出來,剛好看到婁蘭在開門,馬上就跟了上來。
婁蘭看到律政出來了,直接打開另一道門,才邁出一步,腳下一滑,沒想到也沒來得及就這樣向後倒了下去,還好律政就在她身後,穩穩地接住了她。
「還好有你在。」嚇得直拍自己的小心髒。都沒來得及尖叫,事情發生的太快。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摟著懷里的女人,還好沒讓她一個人出門。
律政其實被嚇得不輕,眼睜睜地看著婁蘭倒下來的,還好自己離她也就三步的距離,不然,真不敢想。
「地太滑了。」
婁蘭這麼一說,律政才從她身上移開視線,看向了地面。這一看不要緊,馬上就發現了不同。但不想讓婁蘭知道,于是摟著她回了屋,關上了門。「看來今天不適合出門,明天吧。」
婁蘭真的被嚇到了,坐在沙發上,小臉兒蒼白,都感覺肚子在痙攣了。律政倒了杯水過來,「你還好嗎?」。
「沒事,緩緩就好了。」不敢想,如果自己剛剛就那樣倒地了後果會是什麼,孩子保不住了是肯定的。恐嚇變成了真的,不在是形式上的了。是真的了,真的發生了。對方要自己的孩子沒命,不單針對的是自己,是孩子,孩子。
律政坐了下來,看著婁蘭,「別怕,有我在。」
本來是句安慰的話,卻不想婁蘭突然就爆發了。看著律政吼著,「要不是因為有你,你覺得會發現這樣的事嗎?」。全是他,就是他,都是因為他。
就在律政沒做出反應的時候,婁蘭伸手從茶幾下面拿出那封沒有扔掉的快遞摔到了他的面前。「看看,是不是因為你才會這樣。」起身,進了臥室。自己不想小題大作,可此時卻真的發生了。不讓他知道是不可能的,因為知道憑自己是保不住孩子的。
律政沒有追上去,因為知道婁蘭需要時間來冷靜自己。打開手里的快遞,里面除了文字外,還有的就是自己和婁蘭倒在血泊中的照片,當然,全是P出來的,各種死法兒的都有。還有孩子的照片,都很漂亮,結局卻全是死,同樣是各種死法兒的全了去了。翻了翻, 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媽的,混蛋。」是自己大意了,把對方想的簡單了。這是不從自己下手了,而是真的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入手了。
起身進了書房,打了一通電話,坐在椅子上快速地想著對策,之後回到了臥室。
婁蘭就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還是剛剛準備要出門的那套。「還生氣呢?」上前,擁住她。
「沒有。」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也不想的,這還是知道的。
律政輕嘆一聲,「是我不好,忽略了。」是的,有些事,有些人自己還是忽略了,手軟了。現在不會了,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動了心思,自己不能再手軟下去了。
「我沒事了,今天還好你在,不然,我不敢想」眼淚掉了下來,就打在律政的襯衫上。
「別怕,不會有事的。」是的,不會讓她有事的,就是她沒有懷自己的孩子都不會讓她有事,更何況她現在肚子里有著自己的種。
律政的安慰和保證並沒有上婁蘭真的安心下來,因為經歷了的她特別清醒,也明白這其中的厲害。
「是誰?」在他的胸膛里出聲,要知道是誰,防範盡可能的做到無機可趁。
律政的大手一下又一下地在婁蘭的背上輕輕地拍著。「別管是誰,他沒有好果子吃的。」動自己的孩子,這是玩兒的命,既然他不珍惜,自己又何必呢。
「你知道是誰對不對?」听這話音是知道的。
婁蘭拉開了跟律政之間的距離,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
「律格。」既然她問,也就不瞞她。
是他!他不是一直安靜的很嗎,怎麼突然出現了。「是不是在公司被你打敗了,現在不甘心,找上我跟孩子了。」後來還想問,當初你的設想成功了嗎?听宗晴說的,但是從來沒有跟他證實過。但是沒有問出口,不知道為什麼。
「應該是。」
婁蘭愣了半天,之後看著律政,「那告訴爺爺,讓他出面收拾他。」
律政輕笑,摟婁蘭再一次入懷,「真傻,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覺得他會怎麼處理呢!」
說的對,那怎麼辦啊。「你有打算了?」他做事不是沒有計劃的人,既然知道是誰了,如果他想,一定有辦法的。
「嗯。」
辦法有的是,現在是要看用哪一種,直接的後果是什麼。
「那要是爺爺知道了怎麼辦?」別惹怒了老爺子,到時候牽扯到自己還有孩子。
「先斬後奏,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何況,我現在有護身符的。」
啊,前面懂了,後面是什麼意思啊。
律政見婁蘭沒懂,也沒有細說,摟著她笑,聲音很輕,可是起伏胸膛告訴婁蘭他真的在笑。抽出自己的手拍打著男人,「還笑,笑個屁,人家都找上門兒來了。」
本文來自看書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