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婁蘭睡在律政的懷里,特別地安心,臉上甚至是掛著淡淡地笑容的。看不出之前的不安,更感覺不出她在過去的七天里經歷了怎麼樣的心里歷程。律政摟著她,借著暖暖地小燈端詳著懷中人。現在的她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地怕黑了,可能也是鍛煉出來了。在一起後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有她的音訊,知道她沒事,可還是惦記了,這自己要承認。原來惦記一個人的感覺也不錯,此時可以擁著她,也是一種幸福。曾經自己的幸福定義里不包括女人,現在,怕是要改了,她,一個女人,也能讓自己感覺到幸福。
就這樣,看了好久好久,听著她平穩的呼吸聲。電話一直在響,最後才起身,拿起了手機,沒有去陽台還是怕鬧到她。干脆拉開門出去了,把一室的安靜留給自己的女人。
婁蘭睡著睡著,感覺肚子疼,慢慢地醒來,覺得是自己感覺錯了,因為這幾天總是會出現這樣的錯覺。于是,一個人閉著眼楮仔細地感覺著。
不對,這一次是真的疼,不是所謂的假象。人也開始清醒,沒有動,有點兒不干。「律政。」感覺到身邊的男人不在了,現在睜開眼,更確定他不在了。他不在房間,不是在書房,就是在爺爺的房間里。別看兩個人平時吵的凶,大事面前還是很合拍的。
「律政~~」再喊,還是沒有應,可能是自己聲音太小了,別墅的隔音又太好。
疼,太疼了。「律政~~」再叫,用了所有的力氣。還是沒有人理自己,試著坐了起來,慢慢地下床,一點一點地移到門前。臥室里沒有電話,只能自己動了。艱難地拉開了門,一听手托著肚子,「律政~~」
律政沒有出現,到是律贏開門出來,「婁丫頭,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呢?」
婁蘭像看到救星一樣的。「爺爺,我肚子疼,我」靠著門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律贏嚇到了,兩步就沖了上來,「怎麼了這是?」
「我,我好像要生了。」不確定,但好疼啊,應該是吧。
汗順著額頭滾下來,大滴大滴的已成行。「爺爺,去醫院。」自己疼成這個德行了,他怎麼沒有反應啊。
律贏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只是事隔太多年了,加上歲數大了,反應還真的有些緩慢。婁蘭提醒他,才起身,「管家,管家,備車。」站在樓梯上地著樓下喊的。
一樓的管家听到後拉開門就出來,「老爺,要備車嗎?」。看了過來。
「快,備車。」再吼,真夠廢話的。
管家往外跑,也沒有問備車要干嘛。剛好律政拉門進來。「出什麼事了?」一臉的焦急。極少見他這麼急的時候,一向都是慢悠悠地。
「老爺讓備車。」
備車?這麼晚了備車干嘛。
「啊~~」
律政還沒有問呢,就听到了婁蘭的尖叫聲,接著就是律贏的聲音,「婁丫頭生了。」
啊~直奔樓上而來,速度快的如風一樣的。
婁蘭看到律政安心了不少,以為他又出門去了。本來預產期就是這幾天的,提前幾天或是晚幾天都正常。還擔心他趕不上了呢,卻不想,他剛回來,就有反應了。
律政上來看到婁蘭就坐在門口,一步就沖了上來,把她抱進了懷里。「婁蘭。」聲音有些抖,沒想過會這麼快,就在自己剛剛回來。說實話,還沒有進入狀態呢,別看自己人回來了,可是心,還在半路上呢。
婁蘭想笑,可是表情比哭還難看,「別急,去醫院。」
「爺爺,給歐陽劍打電話,就說婁蘭要生了,我們馬上過去,讓他做好準備。」抱起婁蘭往外跑,律贏拿出手機開始給歐陽劍打電話。人跟在律政身後一起出了門。
律政抱著婁蘭坐上了管家的車後座,「開車。」車還沒動呢,律贏也拉開了前門坐了進來。「開車。」
律政想再說什麼,但沒有說,現在也顧不上其他了。婁蘭一直咬著唇,沒有喊出聲。「是不是特別疼?」低下頭的律政輕聲地問著婁蘭。
婁蘭點頭,因為有律贏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特別是大呼大叫的。真的太疼了,太他媽的疼了。
「疼就叫出來,會好一些。」喊叫能緩解疼痛,歐陽劍好像這樣說過。當時沒有注意听,應該是的。
「生孩子都會疼的,別怕啊。」
坐在前面的老爺子開口了,沒有看過來,不過听得出聲音里也是有關心的。
律政想笑,听著爺爺的話覺得那麼的不真實。他還會安慰人啊,真是沒見過。
「爺爺,我不怕,就是太疼了。」太疼了,太疼了,之前的預期太淺。
婁蘭的話落,老爺子又開口了,「那就咬律政。」這多簡單的事啊,咬他。
啊!這是什麼主意啊,婁蘭在心里納悶。
啊!真是親爺爺啊,「女乃女乃那個時候也咬你嗎?」。怎麼不相信呢。感覺像是在拍電影一樣的,對白都像。
這一次,坐在前面的老人沒有出聲,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那段歲月在他的人生中是最美好的,最難忘的,就是隨著歲月泛黃了,也還是會深刻在了他的記憶中。
婁蘭松開自己的唇,大口大口的換著氣。律政這叫一個急啊,「管家,再快點兒。」
「已經是最快了。」
再快也是需要時間的,必定有段距離呢。
「律政,你說我兒子牛吧,就在等你回來。」
律政幫婁蘭擦著汗,「什麼意思啊?」等自己回來,生孩子的事還能等啊。又是第一次听說,今天晚上自己真的是被雷到了。
「我感覺就是這幾天生的,還怕你回不來呢。這不,你剛到,我就要生了,這不是等你呢。」
律政的汗也開始往下掉,因為婁蘭說完這句話又開始咬自己的唇,唇已經沒有了血色並開始泛白。「別咬自己,還是咬我吧。」
咬他,自己可舍不得,就是舍得,也下不去嘴。自己是動手動腳的,可是動嘴,還從來沒有過。
律政見婁蘭不肯咬自己,又不敢太動她,只能把她的上半身摟得更緊。婁蘭仰躲在他的腿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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