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丹跟著衛青寶去了捉魚了,狐小媚終于可以清靜專心的縫制衣裳。
狐大友上午和十三去賣豆花,狐籬笆不用去學堂便在家里幫著做做家務,狐小籬,衛三娘和狐籬香便趕制夾衣,響午若是狐大友遲遲未回來,狐籬笆就幫著煮煮飯,下午的活自然有狐大友和十三做,狐籬笆便跟著伙伴出去玩耍。田里地里的活狐大友和十三兩人分擔。
相氏和王氏兩人現在對狐小媚一家態度都有很大轉變。相氏因為托狐小媚家的福有了額外的收入,她很珍惜,也想長久下去,所以,將以前的小心思完完全全收起,真心真意的對待狐小媚一家。而王氏見識狐小媚在針線坊接了這麼大筆生意後,再也不敢小瞧狐小媚,偶爾有人在村里說狐小媚家的閑話,她還會幫兩句。
花牡丹從狐小媚家離開後,狐小媚家縫制夾衣的情況便在村子里傳開了,不少人驚羨相氏和王氏能去幫忙,一個個紛紛從側面向相氏和王氏打听衛三娘還要不要人幫忙。
兩人是巴不得越少人去越好,這樣就能多拿工錢,但若夾衣的生意真的還需要人,那也沒辦法,這事得由衛三娘拿主意,所以,兩人也沒亂說話,只說不知道,衛三娘才清楚。
第一日相氏和王氏有些手生,後面很快就能自個兒理著活兒干了,收尾工作繡防偽標志當然只有狐小媚來做,五個人起早貪黑。只花了五日時間就把二十件夾衣全部做好,而且做得非常仔細。
次日,狐籬香陪著狐小媚拿著夾衣到針線坊交了單。
吳掌櫃顯然沒料想狐小媚的速度這般快,每件衣裳拿起來瞧了瞧,做得都非常好,這才不得不感嘆狐小媚看著年紀小果然有一手。
拿了工錢,狐小媚和狐籬香高高興興回了家。然後把相氏和王氏的工錢發了,每人得了三十銅板,相氏喜得連連感謝,說若以後有活一定要讓她來。然後拿著錢興沖沖的回了家。
結果。第二日。針線坊又送訂單來了。十件上等夾衣,期限是四天。
依著第一次的經驗,由狐籬香和狐小媚,衛三娘先將鴨絨裝好。粗略縫制一下。再讓相氏和王氏接手。只在家里歇了一日。相氏和王氏便又開始往狐小媚家竄。
原先有些人听說工錢是兩個銅還到處議論說工錢低,這會兒,做了五天得了三十銅板。還沒在家歇好,就又有活上門,沒有人不羨慕的。
不過,這次王氏只做了一天便去了鎮上的繡房。繡房是她老主顧,也不好推辭,狐小媚倒挺好說話,讓她有事就去。反正去了一個王氏,還有其它人,正好,趁此次機會可以幫著衛三娘和狐大友拉攏一些人。
第三天,狐大友回來的時候又帶了十件一等夾衣的訂單,期限也是四天。
這下人手有些緊湊起來,衛三娘立刻去請了孔氏過來幫忙,王氏去了鎮上,覺得失了狐小媚的信,便讓女兒周蘭花過來幫忙,周蘭花的繡功得了王氏真傳,繡活也是一等一的好。為人也好說話。狐小媚當然願意。
為了加快速度,狐小媚這次沒再背著相氏事先將鴨絨縫一次,將鴨絨裝好後,便由相氏幾個直接縫合,下午,狐大友和十三除了割豬草出去了一次,一直待在家里幫忙,針線活不會,幫著裝裝鴨絨還是能行的。
好在第一批十件上等夾衣如期完工,後來幾日接連來了幾個訂單,六七個人沒日沒夜的趕制,羨慕死不少人。
衛七鳳原先還有些不屑一顧,後來听著村里人鬧得沸沸騰騰,都說相氏頭五日掙了三十個銅板,後面針線坊的人接二連三的往狐小媚家送東西,這回過年恐怕得掙一百多個銅板。衛七鳳心思也活了。
因為茼蒿菜的緣故,衛三娘對衛七鳳有了成見,後來一直便跟她的關系不遠不近的,衛七鳳心里也明白著,這會兒便有些不好意思去找衛三娘。
但是抵不過銀錢的誘惑,某日她還是找到衛三娘。熱情,討好賣乖的話說了一大堆,最後才道︰「也不知道你們這活還要不要人呢,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真是不巧了,衛嫂子,這人手已經夠了。」衛三娘淡笑道。委婉的拒絕了。
衛七鳳心里不高興,但也不敢明說。
有訂單接二連三的來,證明羽絨夾衣已經慢慢被人們接受。相氏這次確實掙了不少銀子,但也沒有村里人說得那麼夸張,這前前後後總共四十多件夾衣,前面二十件夾衣得了三十個銅板,後面二十多件夾衣,得了差不多五十個銅板,總共加起來有八十個銅板。
雖然一百個銅要還不到,但對于相氏來說已經很好了,至少可以給王小寶置身衣裳,還能買些年貨回去。
一群人在家里幫著趕制夾衣,十三便將家里的活擔了大半,除了家里地里的活要干,還要出去割豬草,偶爾還得煮飯,雖然他做的飯不怎麼好吃。
而茼蒿菜的最後一次采摘,也是十三和狐大友去的,相氏和周蘭花將夾衣活基本做完也回家忙著摘茼蒿菜了,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孔氏衛三娘三人幫著狐小媚干。將茼蒿菜該摘的摘完,剩下一小塊留種,十三擔心旱地太干,便挑了桶去澆水。
狐大友留在家里做飯,狐小媚將做好的夾衣一一整理好,衛三娘三人打掃衛生,順便將裁剪下來的衣裳布料找東西裝起來,每次做完夾衣剩下的小布料狐小媚都會找東西裝好,而且每種顏色,不同質地的布料分類放在一起,以便以後用的時候好找。
冬日晝短夜長!
等幾人將東西收拾好,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狐大友飯快做好了,也不見十三回來了,狐小媚想了想,便去了旱地尋人,還沒走到旱地,暮色中,模模糊糊的她就瞧見一個人影坐在路邊。
走近一看,果然是十三。
「你坐這兒干嘛?」狐小媚道。
十三坐在田垠邊,水桶放在一旁,他模著左腳腳踝正揉著。
「扭了?」狐小媚皺起眉頭。
「沒事。我揉揉就好了。」十三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狐小媚見他連眉頭都沒皺下。猜想應該也沒啥大礙,等了一會兒,十三便起身將桶挑上,他示意狐小媚走前面。不疑有他。狐小媚先走一步。兩人一前一後,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家。
听說十三扭了腳,狐大友和衛三娘都上前關心。連一直不怎麼喜歡十三的孔氏也說了幾句關心的話。
這陣子十三勞心勞力的為這個家付出,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真心!
一見這麼多人關心自己,十三立刻呵呵笑了起來︰「沒啥事,小傷而已,歇一夜就好了。」一臉輕松樣。又阻止想去衛大河那兒拿酒的狐大友︰「不用擦酒,這小傷而已,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听十三說得這樣堅定,狐大友只好作罷,狐小媚囑咐他︰「若是不舒服就說,好找外公過來幫你瞧瞧!」
第一次听狐小媚主動關心,十三有些受龐若驚的看著她,連聲道︰「好。」
吃過晚飯,一家子早早上床歇息,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休息好,終于將訂單全部做好,狐小媚這一夜睡得尤其安穩,第二日,日上三桿才起床。
匆匆吃過早飯,她叫上狐籬香,兩人便去針線坊交衣裳。狐小媚親自把關,東西做得自然沒問題,吳掌櫃很滿意,爽快的將錢付給她。
兩人拿著錢轉身就去干貨鋪子,買了一些干果,零嘴,瓜子之類的東西,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回到家。剛進院子就瞧見院子中間一個高大的人影正踮著一只腳,費力的想將被子甩上晾桿。
家里沒有衛三娘的身影,也不見狐籬笆。
「你今兒怎麼沒去集市?」狐小媚驚訝的道。又看向十三的腳,皺眉︰「你的腳還沒好?」
十三將踮起的那只腳落下地,看著狐小媚訕訕道︰「腳還有些不舒服,叔就沒讓我跟著去集市。」
「哦。」狐小媚說完又想起什麼,忙道︰「昨兒我不是瞧見爹泡了八斤豆子嗎?那他今兒怎麼挑上街的?」八斤豆子怎麼也得裝四桶豆花,一個人是沒辦法挑到集市去的。
「早晨我幫他挑上集市的,本來想幫著一起守著,叔不讓,非讓我回來歇著。」十三解釋著,見狐小媚一直盯著他那只受傷的腳,腳不自在的動了動,道︰「等會兒我就去接叔。」
「那不用了,我爹讓你在家歇著你就不用去了。」回來她倒不擔心,四只空桶很容易就挑回來。
狐小媚和十三說話,狐籬香也沒插嘴,徑直進屋將東西放了,出來瞧見兩人還站在院子里說話,十三還柱著那只痛腳,便道︰「柱在那兒不累嗎?」。
話剛說完,衛三娘從外面回來了,看見狐小媚和狐籬香,一喜,道︰「怎麼樣,夾衣交了嗎?」。
「夾了,自然是沒問題!」狐小媚笑眯眯的道。
衛三娘神情一松,笑了,叮囑狐小媚︰「沒問題就好!若真是有哪里沒做好,咱們也得仔細給解決,這樣生意才能長久。」
狐小媚自是笑著應是。
衛三娘把手里的碗給十三,道︰「只有這麼一點酒了,你將就擦擦吧,我爹有事,一會兒再過來替你瞧瞧。」
見狐小媚一臉疑惑,又解釋︰「十三昨兒把腳扭了,沒及時處理,今兒腳踝全腫了,這傻小子也不說,早晨還幫著你爹挑豆花去集市。這會兒走路都一跛一跛的,我去你外公那兒要了點酒,他這會兒有事,等會兒就過來。」
狐小媚恍然,敢情這傻子腳腫了也不吭聲,默默的替狐大友挑豆花,肯定是狐大友發現他走路不對勁兒,這才知道實情。
誒,這實誠的孩子,連這個懶也不會偷,真是個干活的好苗子啊!(未完待續……)
PS︰新鮮出爐,沒存稿真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