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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這下子是真的怒了,壓低了聲音,就像是從喉嚨里直接出來的一樣。
「豬,我以為你快死了,以為你快死了。」蘇晚抱著她就哭,「我嫁了,我嫁了,豬,只要你好好的,我嫁了,嫁了,對不起,對不起。」
她跟豬相依為命,她寫字是豬教的,她的唇語也是豬教的,她的為人處世很多也都是豬教的,她的嗓子也是豬治好的。
「傻子。」豬又罵了一聲,「哭個屁,老子怎麼教你的!」
「是,不哭了。」蘇晚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楮,「你還有藥嗎?」。
「沒有傷藥。我沒傷著,倒是你,丫的,我去喊蘇容語過來。」豬作勢就要往下躥,棍子落下的時候,她躲了,當躲不過去的時候,大多數蘇晚都替她挨了。
「不要了,豬,不要了,那麼大的動靜姐都沒有出來,一定是女乃女乃做了手腳。」蘇晚連連搖頭,「你休息,我忍忍,忍忍。」慌手慌腳的將豬放在了她的窩里,然後又給她蓋上了被子,「忍忍就好了,豬,沒事的。」
「傻晚晚。」豬恨透了自己的無力,「晚晚,早點掙錢吧。」
她甩出了一個小瓷瓶,「喝了,對嗓子有好處,以後切記,不能急火攻心,懂麼?」
「恩。」蘇晚點點頭,將瓶塞拿下來,灌進了喉嚨里之後,她就忍著後背上的痛上了炕,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
但眼楮卻睜不開,只能嘟囔了一句,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背上的傷就沒有那麼疼了,她趴著哼哼了兩句,「豬。」嗓子有些啞,但卻不痛了。
「晚晚,感覺怎麼樣了?」小豬連忙湊了上去。
「唔,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她伸手揉了揉眼楮。
「哪會有人來,你想多了。」豬用嘴拱了拱她,「蘇容語正在給你燒水,我想起我還有一種藥,你泡一下澡,會減輕很多。」
「恩。」蘇晚雖然感覺十分奇怪,但她也沒有多問,根據以往的經驗,若是小豬不想說的事情,無論她怎麼問,對方都不會說。
豬看著蘇晚懶洋洋的模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小丫頭對自己如此信任,也不知道這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了。
蘇容語很快就將熱水跟冷水全部準備好了,用力的將水倒進了浴桶里,她自己的衣服都濕了一小半兒。
「晚晚,還疼嗎?」。蘇容語也看了蘇晚的傷口,已經落了一次淚了,但現在她的眼眶又紅了。
「姐,沒事的,不疼。」蘇晚搖了搖頭,將豬給她的藥往里面滴了一些,也不避諱,月兌掉衣服就泡到了浴桶之中,清清涼涼的感覺讓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想著昨晚那些人的狠辣,緊閉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怨恨。
「晚晚,那婚事……不然我去找爹爹說吧,畢竟你也是他的……」
「姐姐,不用了。」蘇晚搖頭,「我會自己解決的,大伯生意那麼忙,又怎麼會過來管我的閑事呢。」
蘇晚一邊用手將水潑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邊淡淡的說道,蘇錦途連這個親生女兒都不在意,又怎麼會在意自己?說不準他來樂見其成呢。
「晚晚,對不起。」蘇容語愧疚的垂下了頭,「如果我有用點就好了,你也就不會……」
「姐,這不是你的錯。」
蘇晚知道蘇容語軟糯的性子,「有個朋友曾經跟我說過,丟了一切,都不能丟了傲骨,舍了所有,都不能舍了尊嚴。」
沐浴完後,蘇容語就將煮好的粥端了過來,蘇晚勉強的喝了一碗,然後就再也沒有胃口了。
「還能吃飯啊,那就說明沒事了,蘇晚,你可不要誤了時辰。」
她剛剛放下碗,劉三梅就走了進來,臉上也堆起了笑容,干枯的手指上戴著一枚明燦燦的金戒指。
「女乃女乃,禮單呢?我要看看。」蘇晚沒有理會她,擦了擦嘴,臉色微白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周家給我的聘禮,你要干什麼?」劉三梅警惕了起來,她知道現在的蘇晚已經不是以前的蘇晚了。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嫁人,看一看禮單也不為過吧。」蘇晚聲音平淡,「嫁入了周家,我也就是周家的人了,女乃女乃你自己看著辦。」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站在旁邊的蘇容語心中一緊,而劉三梅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抹懼意,她冷哼了一聲,「我去給你拿。」
大紅色的禮單被她拍在了蘇晚的手中,然後警告了她一聲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蘇晚緊緊的抓著禮單,「姐,我去找我娘,你不要擔心我了,可能會有幾天回不來。」
她說完抱起小豬就離開了房間,蘇容語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從村子到城里要翻過一道山崗,有二十多里路,蘇晚走了一個時辰這才進了城門。
周家也不算是什麼太大的大戶人家,只不過就是開著幾家布莊,生意比蘇錦途做的大點罷了,問了路人,她就找到了周家的所在。
門前豎著兩個石獅子,六級台階,門被漆成了大紅的顏色,金燦燦的門環跟鉚釘讓蘇晚忍不住眯起了眼楮。
「晚晚,你還是回家等吧。」豬輕聲催促道。
「豬,只有賭一把了。」蘇晚模了模自己脖子里戴著的東西,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她沒有別的辦法,反正都是嫁,在家里她沒有辦法,倒不如來這里試一試。
「或許,等你成親那天,會有轉機呢?」豬好像有什麼事瞞著蘇晚,但她卻也沒有明說。
「我只相信我自己。」蘇晚搖搖頭,大步走上了台階,砰砰砰的拍起了緊閉的大門。
「哎,來了來了。」
門房將門吱呀一聲打開,看著蘇晚蒼白的小臉兒跟一身粗布麻衣皺起了眉頭,「你誰啊?」雖然衣服廉價,但卻干淨整潔,不像是小乞丐。
「我叫蘇晚,來見你家的周老爺。」她頓了一下,「或者是周老太爺,杏花村的林四娘介紹來的。」
她不太確定自己要許的到底是什麼人,對于這個周家,她也完全不了解。
門房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等著。」然後便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蘇晚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十分乖巧的等著,雙眼無神,抱著小豬的胳膊收的很緊很緊。
「晚晚。」豬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聲。
蘇晚沒有回答,听到身後門響的聲音,她起身看去。
「進來吧,老太爺要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