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並未听蘇晚的話放下手中的長劍,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蘇晚,你憑什麼命令我?」
她的一出口,听到的人具是疑惑,難道林嬌不是蘇晚的手下嗎?怎麼听她如今的口氣倒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交易呢?
蘇晚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她抿了抿唇,「嬌姐姐,我只是請求,畢竟她們是我的親戚,若是出了事,我不好跟大伯交代。」
「她們只是你的親戚,跟我有什麼關系?」林嬌的口氣更加不善了,手臂一抬,長劍揮舞,一道道銀光閃爍,嚇的李艷跟蘇容嬌閉眼慘嚎,那聲音十分尖銳,好似要將人的耳膜給貫穿一樣。
蘇晚做出了一抹焦急卻又不敢上前的模樣,張了張嘴,又將話無聲的吞了下去。
幾縷發絲飄落,長劍嗆的一聲入了劍鞘,林嬌柳眉一皺,「吵什麼!」
<李艷跟蘇容嬌瞬間噤聲,遲疑的睜開了眼楮,率先看自己身上究竟少了什麼,居然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對方有沒有受傷。
蘇晚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悲哀,然後快步走了上去,將小豬放在了頭上,伸手扶住了李艷,「大伯母,我們進去吧。」
「好,進,進去。」
李艷感覺自己的腿有些軟,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蘇晚的身上。
一進了房間,李艷跟蘇容嬌就癱倒在了軟墊上,蘇晚給她們各倒了一杯茶。便不說話了。
李艷捧起茶杯,手掌哆哆嗦嗦的,灑了好些在外面,她也顧不得擦,喝了幾口,這才感覺心中的恐懼散了些。
「蘇晚,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店里放?」
李艷用帕子擦著手跟唇角,好像在掩飾自己的失態一般。
「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蘇晚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難不成伯母真的認為我有那個本事開這麼大的店。結識那麼多的人麼?」
「什麼意思?」李艷心中一抖。有些不安了,先前她也是抱著來鬧事的念頭,如今……
「那自然是羅少的人,我也不過就是替羅少打工的。所以若是大伯母進門的那句話傳入了羅少的耳中……」蘇晚的話沒有說完。但李艷卻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羅銘。
想到了那個人。她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雖然她不知那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蘇錦途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她,見到羅銘絕對不可擺什麼架子,那個人就算是一百個蘇家加在一起,對方想要將之碾死,也不過就是動動小手指的事兒。
「這……」
李艷的身體抖了抖幾下,臉皮也不停的顫抖著,蘇晚都懷疑她臉上的粉會不會掉下來。
「你是說羅銘?」
蘇容嬌抬起,仍然有些白的小臉兒上滿是笑容,「蘇晚,我要見他!」
頤氣指使,好像蘇晚是她的僕人,必須要這樣做一樣。
「二堂姐,這……」蘇晚有些為難。
「怎麼?這點兒事都辦不好嗎?」。蘇容嬌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娘,你看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怎麼配做我們蘇家的人。」
李艷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她不是蘇容嬌那等沒有腦子的,「晚晚,你看你姐姐年紀也不小了,該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伯母看那位羅公子無論樣貌還是家世都是一頂一的好,既然你跟他熟識,就不妨替你姐姐做做這個媒人吧,伯母是不會虧待你的。」
雖然說的是好話,但字里行間仍然擺月兌不了那份高高在上。
蘇晚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伯母,您又不是不知道羅少的脾氣,這……我盡力而為吧,但若是不成,還請伯母不要見怪。」
「你就努力點吧。」李艷對她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但以為先前林嬌的震懾,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容語那孩子很想你,你有時間就過去看看,順便見見你未來的堂姐夫。」
「姐夫?」蘇晚抬頭,「伯母要給姐姐說親?」
「難道不應該嗎?」。
李艷不悅的道,「行了,這是我的家事,你也別摻和了,放心吧,容語也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虧待她的。」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喜餅什麼的也就拜托你了,容語喜歡吃你這里的東西,等他們大婚之日,我自會派人將請帖給你送來。」
「伯母如此安排,姐姐她可同意?」
蘇晚一改先前的低聲下氣,挺直了胸膛問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還有什麼意見?」李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蘇晚,伯母知道你本事通天,但這件事情乃是我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伯母說笑了。」
蘇晚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冷光,「伯母慢走。」
到底不是養在身邊的女兒,即便是親的,也不會得母親的心。
等兩人離開之後,蘇晚便抬起了雙眸,她擔心的事情還是成真了,她本以為蘇容語將天宏布莊握在手中之後李艷會有所收斂,卻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如此的忌憚與厭惡蘇容語,甚至不惜讓天宏布莊走下坡路,也要將這個眼中釘給趕出去。
「嬌姐姐。」
蘇晚喚了一聲,下一秒,林嬌就推門而入。
「你去一趟城叔那里,讓他給陳良送信,告訴陳良,他若是再不回來,就永遠不要想見容語姐姐了。」
蘇晚不知陳良是不是蘇容語的良配,她只知,絕對不能讓李艷安排姐姐的婚事,而也正如李艷所說的那樣,這是家事,羅銘自是不好插手。
「李艷還真是舍得啊。」
蘇晚模著小豬的頭,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她本就沒有心,自私自利,蘇容嬌跟她也是一個德行,蘇錦途也沒救了,難道他不知道天宏布莊若是沒有了蘇容語,會有多少的損失嗎?」。小豬冷笑,語氣中滿是鄙夷。
「說不定,現在蘇錦途就在想方設法的讓別人學得姐姐的手藝,然後他就再也不需要依靠這個女兒了。」
蘇晚深知那一家人的性子,或許也只有蘇容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被嬌寵的大小姐,其余的幾位,又有誰是省油的燈呢?即便眼界短淺,但也懂得人情世故。
「若實在不行,那便只能用那個法子了!」
蘇晚握緊了拳頭,黑色的瞳子里迸射出了攝人的光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