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店里面,所以蘇容語那里的事情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疏忽了,再加上蘇容語平時的表現也十分自然,所以她也壓根就不會去想自己的姐姐跟陳良之間到底會發生什麼。
蘇錦途的身體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他們一家人倒也安分,蘇晚也樂得輕松。
「呼,累死。」
一回房間,蘇晚就像是一只死豬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起來,地上涼。」
白衣隨手彈了一顆花生過去,啪的一聲落在了蘇晚的腦門上,然後又彈回,重新落入了他的手心。
蘇晚捂著額頭扁了扁嘴,「會武功了不起哦,當心哪天我帶兩塊板磚回來拍死你。」每次都是這樣,她也知道地上涼啊,可是當著你一個大男人面我趟床上好意思嗎?
「你帶十塊回來也是被白衣虐死。」
小豬懶洋洋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了出來,「晚晚,我想吃好吃的。」
「沒有。」
蘇晚翻了一個白眼,有了白衣在,小豬也越發的懶了,以前她去哪兒對方都跟著,就是一跟屁豬,現在倒是好了,硬拽著她去,她就吼,結果弄的整個店里雞飛狗跳的,「要不是白衣護著你,本姑娘鐵定將你紅燒了!」
「切,看誰紅燒誰啊。」
小豬翻了一個白眼,依然趴在被窩里不出來,「生意怎麼樣了?想好怎麼進入江陵府了嗎?」。
「恩,用香。」蘇晚點點頭。提起這件事她也來了精神,「蘇記的點心在寧城那就是響當當的招牌,所以這點我不會擔心,但在江陵府,有名的還是我的香,所以我打算用香進駐江陵府,而且,點心的經營模式也會發生一些變化,在寧城,我為的是那些世家貴人。在江陵府。這個策略要換換了。」
蘇晚的手指不停的捻著,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一個小小的江陵府,我還是能搞定的。」白衣伸手將一粒花生塞進了她的口中。
蘇晚下意識的吞下。白衣指尖冰涼的溫度在她的唇上散開。好似夾雜著一抹什麼特殊的味道一般。讓她不自覺的沉淪。
「傻了?」
額頭上又是一疼,蘇晚這才會神。
白皙的小臉兒上瞬間就浮現了兩抹嫣紅,「不要打我頭。會變傻的。」或許只有在白衣面前她才是那個十四歲的孩子,在外面,她只是蘇記的東家,聞名寧城的小蘇掌櫃。
白衣這次在寧城呆的時間長,長到讓蘇晚覺得有些不太正常,她從外面得了一只鳥兒,剛想送給白衣,她才剛剛到了門口就听到了里面的說話聲。
「你怎會如此魯莽?本就受了傷,還接連幾天使用內氣,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含著怒氣的聲音十分的陌生,蘇晚呆了呆,然後門便打開了。
「進來吧,他胡說的。」
白衣將衣襟攏好,如玉的臉龐上帶著醉人的微笑。
「她就是那個蘇晚?你心心念念的******?」坐在白衣對面的人看起來不算太大,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但語氣卻是老氣橫秋,倒像是三十多歲的模樣,「 ,長陵大把大把的女子,我真想不通,你如何會看上她?」
那人看向蘇晚的目光具是審視與鄙夷,饒是蘇晚已經有所成長了也被他看的心中火氣。
「白衣,這位表里不一的人是誰啊?哪家的千金小姐玩兒變裝嗎?不過這聲音偽裝的真好,不看臉,我還真猜不出她是一個女人!」
蘇晚抿唇一笑,「妹妹,我的確是蘇晚,但卻不是什麼******,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讓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的臉上滿是真誠的歉意,但那雙杏眸之中含著的卻是戲謔也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靜。
「誰是你妹妹?」
那人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氣沖沖,白皙的臉皮瞬間就紅了。
蘇晚做出了被嚇了一跳的模樣,「原來不是妹妹啊,是蘇晚失禮了,在此給姐姐賠罪。」
「誰是你姐姐?」
「呀,原來不是姐姐,難道是……」蘇晚有些為難的摳了摳臉頰,「不知是宮里的哪位公公?蘇晚本就是農家女,沒見過世面,還請公公不要生氣。」
「你……」
那人目光噴火,若不是顧忌白衣,怕是早就已經沖上去將她撕了。
蘇晚咧嘴一笑,「我叫蘇晚,公公。」
她挺直了胸膛,仗著白衣在,沒有絲毫露怯。
「成了,若不是你先說小晚,她又怎麼會擠兌你?」
白衣笑呵呵的打圓場,「這鳥兒是哪兒來的?」
「別人送的,我見你不出門,怕你悶了,就拿過來給你玩兒。」
蘇晚將鳥籠放在了矮桌上,「他們都說很可愛,但我卻看不出來,你若是喜歡就留著,若是不喜歡就放了吧。」
「他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他喜歡養的是雪山上的雕,草原上的狼,性子最烈的馬,也不知道你是怎麼伺候人的,居然連他的喜好都不知道。」
「哇,公公知道的好清楚哦。」
蘇晚雙手捧著下巴,故作崇拜狀,「可惜了,我家白衣是我的,不是你的,所以你知道再清楚也沒用。」
「你……你一個女女圭女圭,說話怎麼這麼不知羞!」
「我如何不知羞了?」蘇晚挑眉反問。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你一個為出閣的女子,對一個男子口口聲聲說你家,難道不是不知羞嗎?」。
「哦,原來公公也知道我還是未出閣的女子啊,可是面對這樣一個黃花大閨女,公公卻數次出言侮辱,按照公公的邏輯,我現在是不是就應該從這窗戶里跳出去,以死明志呢?」蘇晚臉上的笑容已經多了一抹冷意,「真是可惜了,我很珍惜自己的命,所以還不想輕生。我如何,自然不需要公公指手畫腳。」
「牙尖嘴利,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進……」
「宏林,夠了。」白衣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散去了,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蕭宏林對上他冰冷的目光,頭皮忍不住一麻,即便對蘇晚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全部都咽了回去。
「我的身體,我自然清楚,只需調養就好,這里有我需要的藥,你若是想留下,就乖乖听話,不然的話,就滾回長陵!」白衣伸手給蘇晚順毛,冰冷的眸光化作了數把小刀子,嗖嗖嗖的朝著蕭宏林射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