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緊閉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陽光瞬間就灑滿了半邊屋子。
「小晚,起床了,煮了粥。」
白衣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抬腳朝著里面走了過去,薄紗還未被掀開,他的雙眸便猛地一縮,腳尖在地上一轉,整個人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到了窗邊。
虛掩著的窗戶被他一把推開,整個人就躥了出去。
「哥,你去哪兒啊?」
蕭宏林看到了他,連忙招呼了一聲。
白衣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轉眼間就沒了人影。
蕭宏林疑惑的撓了撓頭,等他到了蘇晚的屋子了這才知道白衣為什麼那麼反常了。
「白衣?你怎麼過來了?」當樂華被人從被窩里挖出來的時候,他滿臉的不愉快。
「你的聞香蟲呢,給我一條。」
*「你要我的聞香蟲干嘛?找女人啊?」樂華壞心眼的笑了。
「小晚失蹤了,將蟲子給我,她房間里有迷藥的殘留。」
白衣飛快的說道,語氣很急。
樂華一听事關蘇晚,也就不耽擱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拿了自己的藥箱就從底層取了一個朱紅色的盒子出來。
「需要幫忙嗎?」。
「不用。」
白衣拿起盒子就像是一陣風一般出了屋子,到了蘇晚的房間,將盒子蓋打開,一只小小的蟲子就從里面飛了出來。
蟲子像是蜜蜂一樣,但是卻比蜜蜂漂亮多了。四只翅膀不停的顫抖著,嗡嗡作響。
蟲子在屋子了盤旋了兩圈兒,然後就從門飛了出去,白衣抱著小豬緊隨其後。
「白衣,你知道是誰綁走了晚晚嗎?」。
小豬這個時候也才敢出聲。
「不知。」
白衣面色冰冷,半邊面具在炙熱的陽光下散著刺眼的光芒。
一路疾馳,蟲子的速度越來越快,白衣的速度卻也絲毫不減。
小豬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芒,她對于這個世界的內力十分好奇,但卻無從研究。說不定通過白衣她可以研究出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
「這是……去寧城的方向吧。」
小豬看著前面的路。有些疑惑的道。
「恩。」
白衣言簡意賅,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卻讓小豬縮了縮脖子。
蘇晚慢慢的醒了過來,她倒是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覺得鑽進鼻子里的味道很好聞。
意識完全回到身體的時候。蘇晚就猛然起身。因為起的急了。眼前一黑,緩了一會兒,她這才回神。
屋子很大。亮堂堂的,陽光傾瀉而進,灑在了紅木地板上。
蘇晚緩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誰會綁架我呢?」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掌,掀開被子下了床,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穿的白色中衣,光滑的絲綢在陽光下閃爍著流動的光澤。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蘇晚的眼皮抬了一下,一抹冷光從那雙黑色的瞳子了一閃而逝。
「姑娘,該用早飯了。」
穿著翠色衣衫的丫環柔聲喚了一句,然後她便打開了食盒,一陣濃郁的香氣鑽進了鼻孔之中,蘇晚坐在床邊沒有動,等那人退下之後,她依然沒有動。
她靜靜的坐了一個時辰,手腳都已經發麻到失去了知覺,她這才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又揉了揉腰,這才坐到了桌子旁邊。
白玉筷子,白玉的碗,盤子是上等的青花瓷,桌子是金絲楠木,每一處都彰顯著主人的富貴與奢華。
蘇晚小口小口的吃著冷掉的飯菜,她不怕里面有藥,怕的反而是里面沒藥。
像是有人隨時都在暗地里監視她一樣,她剛剛用帕子擦了唇角,就立刻有人進來奉上了滾燙的茶水。
「我什麼時候能見你家主人?」
蘇晚抿了一口茶水,冷聲問道。
「主人想要見姑娘的時候,自然會見。」
「我能出去走走嗎?」。
「主人有令,姑娘不可出門。」
「你們主人是男是女?」
「這個……」
「他好看嗎?」。
「很好看。」
蘇晚听著小丫環的回答,白皙的小臉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帶我跟貴主人問好。」
小丫頭抿唇,收拾好了東西,朝著蘇晚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門開著,你家主人沒說過必須要關門吧?」
蘇晚扭身,單手撐著頭,笑著喊了一句。
小丫環的動作一滯,「是,姑娘。」
門大開著,外面不遠處就是一個池塘,從屋子里她看不到花,但院子里倒是熱鬧的很,花草樹木應有盡有,樹蔭拂動,風景秀麗。
蘇晚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便到了門口。
「姑娘,請回。」門口的兩個人攔住了她。
「我沒有說要出去。」
蘇晚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人,「難道在這里站著都不成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姑娘請便。」
蘇晚雙眸眯了眯,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仇人很多,但卻不知道綁架自己的究竟是誰。
白衣從正門闖進,跟著聞香蟲,很快就都到了蘇晚所在的院子了。
「小晚。」
「哈嘍,白衣。」
蘇晚笑眯眯的揮了揮爪子,好像不是她被人用匕首挾持了一般。
「好久不見,君祁。」
挾持著蘇晚的人一席黑衣,同樣的半邊面具,漆黑的匕首上有著一道深深的血槽。
「你想要什麼?」
白衣抱著小豬站在門外。
蘇晚被黑衣人挾持著站在門內。
「老兄,你不要沖動啊,不然的話我的小命玩兒完了,你也就完了。」
「哦?你就這麼肯定白衣能殺了我?」
「肯定啊,無數的事實證明,反派都是沒好下場的。」蘇晚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緊張,反而是外面的白衣,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白衣,你不要亂動啊,我還不想死。」
蘇晚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兄弟,咱們商量商量吧,你要錢還是要東西?」
「听說小蘇掌櫃聰慧,你不如猜猜,我想要的是什麼東西吧。」黑衣男子笑著,架在了蘇晚脖子上的匕首惡趣味的動了動。
「你白痴嗎?」。蘇晚翻了一個白眼。
「什麼?」
「我猜對了你也不會放了我,我干嘛要費腦子?」
「不愧是小蘇掌櫃,這份風度就讓我敬佩,但……如果我想要的是蕭君祁的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