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荷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是將蘇晚定位成了白衣的附屬。
本來蘇記是蘇晚的產業,按理說,這里的一切都是蘇晚,但夏之荷的這句話,卻將一切都說成了白衣的,好像她蘇晚能夠有今天,就只有仰仗白衣的原因。
「這是小晚的地方,並不是我送的。」
白衣開口,黑色的瞳子里多了一抹冷意,「夏小姐當心禍從口出。」
「抱歉,王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夏之荷訕訕一笑,「只是听說前些日子王爺置辦了一處地方,難道不是蘇記嗎?」。
「那是小晚的錢,蘇記是她的,本王是蘇記的人,所以本王自然也是她的。」
白衣的聲音不算小,所以很多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紛紛側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位如同謫仙一般的男子。
自古以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外面的事情,女人都很少摻和,甚至在很多人的家中,女人也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
听白衣的意思,卻好像是蘇晚養活了他。
「白衣。」蘇晚眉頭微蹙,對夏之荷的態度也稍微的冷淡了一點,「蘇記若不是有你,可撐不下來,說不定早就已經被人分著吃了。」
「即便沒有我,蘇記也不會散,這是你的功勞,我不想讓這一切都被別人抹殺了。」白衣無所謂的笑著,「去旁邊坐著吧,這里我來應付就好。你的身體還沒有痊愈,不要太勞累。」
「晚晚身體不好嗎?」。
初步的尷尬之後,夏之荷再次開口,「我家里有些補藥……」
「那些小晚都用不到,她若是需要,有什麼是本王找不到的嗎?」。白衣再次打斷了夏之荷的話。
夏之荷心中一顫,她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王爺,您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本王不是夏小姐,如何知道你的意思?之乾。管好你的人。有些不該她插手的事情,最好乖乖的呆著,不然就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你……」夏之荷對白衣怒目而視。
「還沒鬧夠嗎?」。夏之乾冷著臉扯了她一把,「君祁。你不要跟小孩子計較。」
「哥……」
「閉嘴!」夏之乾冷聲喝道。黑色的瞳子里多了一抹冰冷的煞氣。「不想呆著,就給我滾回家去。」
夏之荷咬著唇,小臉兒上一片倨傲。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能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不甘心的站在了夏之乾的身後。
蘇晚與幾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便一個人到了窗戶旁邊。
從樓上往下看,街上的熙攘似乎也變得那麼的安靜了。
柳枝飄舞,不遠處的河水中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郡主。」
「沒想到郡主也來了。」
「听聞郡主身子不適,不知現在可好些了?」
「許久不見,郡主姐姐越發的漂亮了,都羨慕死之荷了。」
郡主?
蘇晚听到聲音回頭,女人雖然被眾人圍住,但不管哪個方向都會有一個缺口,好似是無心留下的,也好似是故意。
女人也收回了眸光,與蘇晚的目光踫撞在了一起。
「小蘇掌櫃?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一直都听說小蘇掌櫃清雅如蘭,今日一見,更甚之。」
「郡主謬贊,蘇晚愧不敢當。」
蘇晚微微欠身,眼眸低垂間,壓住了心中升騰而起的殺意跟冷酷。
「說起來,我不是第一次听說小蘇掌櫃的名字了,听聞小蘇掌櫃曾經雕刻出了彼岸花。」
「郡主就是那位識得彼岸花的主人嗎?」。蘇晚笑,「聞名不如見面,不,或許應該說,蘇晚終于見到那位知己了。」
「你果然就是蘇晚,也就是說,外界關于你死亡的消息果然是假的。」
緋思臉上的笑容瞬間退去,「蘇晚,你有父有母,卻用詐死來掩人耳目,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卑劣不孝了嗎?」。
蘇晚輕笑,什麼都沒有說。
「緋思,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管。」白衣開口。
「君祁,好久不見。」緋思輕笑,並沒有稱呼他為王爺。
緋思,大夏的郡主,卻並不是皇室之人,而且她還是一個孤兒,據說父母曾經是宮里人,為了任務而犧牲,所以她便被封為了郡主,從小就在皇宮中長大,但卻與皇室中人,卻並沒有什麼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你對我太冷,說不定我就嫁給你了。」
緋思輕笑一聲,眼波流轉,像是妖精一般魅惑眾生。
她身後的男人面色猛然一變,投向白衣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如果真是那樣,那變成笑話的,恐怕就是你了,我對妖精沒有興趣,對克星也沒有興趣,只有同樣是孤兒的人,恐怕才敢接受你,緋思煞星,我說的對嗎?」。白衣反唇相譏,一向都十分冷傲的人,如今卻是極盡可能的去損一個女人。
蘇晚有些詫異的看著白衣,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為什麼面對緋思,他居然變得如此刻薄了起來?
「蕭君祁,你過了。」
墨池冷冷的開口,長劍出鞘一指,散著冰冷的光芒。
「你能如何?」白衣不屑的冷笑,「杜昭的手下敗將,你是想要挑戰我嗎?」。
墨池冷哼一聲,他超前邁了一步,沒有言語,但他的氣勢跟動作卻是說明了一切。
「明日午時,死戰,就在夏府演武場。」白衣冷聲下了戰帖。
「好!」墨池一口應下,連給緋思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蕭君祁,你的確是過分了。」緋思臉上的笑容也淺了,「雖然只是我身邊的一條狗,但打狗也得看主人,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挑釁你又如何?緋思,你是不是太將自己當個人了?」蕭宏林嘲弄的聲音響起,「不過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無姓氏的雜種,你有什麼資格直呼我哥的名字?就憑這一點,小爺就能將你當場格殺!」
「蕭宏林,不要以為你姓蕭,就是蕭家的人,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乞丐,若是沒有蕭家人認同你,你覺得你今天還有可能活著嗎?」。
緋思的面色一片鐵青,她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身份,除了蕭君祁跟蕭宏林,恐怕沒有人敢提這件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