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林嬌面色冰冷的回了一句。
「如果慕容大哥不願意就算了,不過嬌姐姐也是住在這里的,在蘇記里面慕容大哥活動倒是沒什麼關系,若是出去的話,還請慕容大哥跟嬌姐姐說一聲……畢竟如果那個凶手還在打慕容家的主意的話,您就危險了。」
「不,不是不願意,只是害怕給嬌姑娘添麻煩。」慕容德連忙搖頭,「那愚兄就多謝晚晚好意了。」
「慕容大哥不用客氣,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慕容大哥放心,玉佩我明天就會拿過來。」蘇晚道,「慕容大哥留步,您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路上小心。」慕容德輕聲說道。
「嬌姐姐,廚房的點心一刻鐘之後直接拿出來就好。」
蘇晚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壞人。」她低聲說了兩個字,然後便下了樓梯。
][].[].[]林嬌停下了步子,有些不解的看著蘇晚的背影,她是如何知道屋子里的那個慕容德是壞人的?
蘇晚出了蘇記的門,立刻就有人迎了過來。
「王妃。」
「回府。」蘇晚點點頭,垂眸看著自己腰間掛著的玉墜,明明就掛在她的身上,那個慕容德相信了她編造的謊言,倘若真的是慕容熙讓他來的,那麼又豈會沒有告訴他玉佩的模樣呢?
蘇晚彎腰鑽進了馬車,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後頸,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放松身體靠在了軟枕上,「慕容爺爺,您究竟在哪兒?」
那三年,她也曾經托白衣打听過慕容熙的事情,但那個老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查不出來,後來進了長陵,蘇晚又要掩藏身份,所以也就將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了。
「篤——嗡」
異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馬車也是猛的一听。蘇晚下意識的抬手扶住了車壁。听著外面的聲音,黑色的瞳子里閃過了一抹冰冷的光芒。
「王妃,請您不要出來。」
外面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蘇晚又放松了身體。手指在座位的後面輕輕一按。隨著 擦的幾道聲響。整個車廂就被升起的鐵板層層包裹了起來。
刀劍踫撞的聲音不絕于耳,比起那些,人死的時候的慘嚎聲反而相對減弱了很多。
蘇晚面色肅然的坐在了車廂里面。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握著,是誰要殺她?蕭昊白?還是那日見到的五皇子,亦或者是緋思?或者是夏家?蕭君安?
細數下來,蘇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將長陵城中有權有勢的人得罪的差不多了。
「還要再加上一個齊家,我還真是有本事啊。」
她抿唇一笑,突然間,她身體一顫,冷冽的目光透過了鐵門直直的射向了遠處,盡管什麼都看不到,但她還是感覺到那個地方有人。
鳳伽!
蘇晚冷哼一聲,手指將開關摁回,馬車周圍的鐵板又瞬間升起,她快步鑽出了馬車,站在車廂旁邊直直的盯著前方屋頂上的人。
「鳳伽……好久不見。」
她低聲說道。
「蘇晚,想不到你還活著,還真是命大。」
鳳伽輕笑,兩個人明明隔了幾百米的距離,但蘇晚卻還是看清了他的唇形。
她亦輕笑一聲,笑容明媚,「拜你所賜。」
「王妃,小心!」
「刷——」
利箭刺破了氣流,旋轉著朝著蘇晚的額頭射了過來,但蘇晚卻不閃不閉,那一瞬,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凡是王府的人都紛紛的朝著蘇晚的方向閃掠而來,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利箭刺進蘇晚的頭顱之中。
「不……」
「刷—— 擦!」
就在那只利箭離蘇晚的額頭還有一公分的時候,一只白女敕的小手突然從旁邊伸了出來。
利箭停止了飛行,被那只手輕輕一折,就斷成了兩截。
「莫離姑娘!」
下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全部殺了。」莫離語氣冷淡,粉色的長發飛舞著,一襲勁裝顯得她的身體越發的挺拔了起來。
「鳳伽。」
「莫離。」
兩個同樣年輕而又特殊的人隔著遙遠的距離對視著,鳳伽唇角揚起,他收起了手中的弩箭,「再見,莫離。」
莫離的身體微微前傾,她似乎是想要追上去,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襲擊的那些黑衣人已經全部都被殺死了,雖然莫離不是他們的主子,但這些人卻也忠誠的執行著她的命令。
「不用留活口真的可以嗎?」。
「既然鳳伽來了,那麼我們就算是留了活口也什麼都問不出來。」莫離輕聲說道,「嚇到了嗎?」。
「怎麼也是死了一次的人了。」蘇晚笑道,「回家。」
「好。」莫離也咧嘴笑了,和蘇晚一起坐進了馬車之中,不多時,馬車就到了王府。
「蘇記那邊需要我盯著嗎?」。莫離一邊走一邊問道。
「暫時還不用,現在還沒有人敢對蘇記出手。燕姐姐那邊怎麼樣了?」
莫離回道︰「對方都松口了,他們還不想跟姐夫作對。」
「那邊好了。」蘇晚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稍微的落下去了一點,「小豬,你那里還有玫瑰跟曼珠沙華的雕刻嗎?」。
「有,你要做什麼?」
「明日,你就將之送到緋思府上。」蘇晚的眸光閃了閃。
莫離知道當日的約定,但她總覺得蘇晚好像還隱瞞著什麼。
蘇晚徑直去了白衣的書房,她推開門,還沒看清里面的情景,就徑直開口,「白衣,我見到慕容家的人了,我……」
她抬眸看著屋子里的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垂眸行禮,「父親。」
「晚晚,別那麼多禮,我倒希望,你真的將我當成你的爹爹。」
蘇錦默笑道,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頭,「累了嗎?」。
「還好啦,都已經習慣了。」蘇晚呵呵傻笑,「爹爹今晚就住在王府吧,不要回去了,反正白衣這里房子多的是。」
「你啊,也就仗著君祁喜歡才在他面前這麼放肆,以後收斂點脾氣,不然當心他不娶你。」
「他敢!」蘇晚冷哼一聲,眼刀子刷刷的就往白衣身上甩了過去,「你敢嗎?」。
「不敢。」白衣模模鼻子,寵溺的笑了,「慕容家怎麼了?」
「哦,差點忘記了正事,慕容家可有一個叫慕容德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