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梳的嬌俏些好了。」
此刻正是清晨時分,韓皖晴坐在銅鏡前打量著貼身宮女為自己梳好的發髻,不知為何總覺得平日喜歡的樣式,此刻看起來格外的不舒服,想著這些日子收羅來的情報,既然顧筱筱出嫁前一直都是嬌俏打扮,那麼自己不介意也嘗試一次,她倒是要看看這個都城第一美人兒和自己比起來,究竟哪一個才是更勝一籌。
「是,公主。」宮女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打散了剛剛梳好的頭發,重新為韓皖晴梳理。
「皖晴今日怎麼這個時辰了還在梳妝?可是這些奴婢們憊懶了!」沒有一聲通傳,夏侯璃洛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韓皖晴的身後。
「娘娘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可是父皇昨夜不在?」
韓皖晴並不喜歡這個嬌艷的女人,但是怎奈兩人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己想躲也是沒處去躲的,而且自己現在要嫁給的人還是她的弟弟,雖然是自己答應的,但是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宰相用來斷了兒子念想的棋子呢,想想心中就是不痛快。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昨夜十六阿哥有些不舒服,陛下一直陪在左右,倒是公主現在,一心想著的怕是已經不再是小的了。」
夏侯璃洛也不惱,十分優雅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韓皖晴梳妝。
「娘娘這話皖晴不懂,皖晴現在是備婚的時候。心中不念著大的,那本宮應該念著誰呢?」
韓皖晴仔細打量了一下重新梳好的發髻,雖然有些不適應自己現在的樣子。但也是勉強的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而她則是施施然走到了主位坐下。
「皖晴公主這是在模仿那個女人?」夏侯璃洛看了看明顯打扮不似平常溫婉的韓皖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模仿?本宮需要模仿麼?」韓皖晴被人說破了心事,心中郁悶卻還是嘴硬到底。
「其實公主您一直都是溫婉賢淑的,周身的氣質也是溫柔有加,比起想要讓辰逸覺得您比她更美。何不就用自己最擅長的來比呢,辰逸念著她一日,您在這嬌俏上就一日不會有勝算的。畢竟對于男人而言,終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韓皖晴看著面前淡定自若的夏侯璃洛,皺著眉頭陷入了思考。
「你今日來本宮這里,不會就為了這個吧。」韓皖晴思考良久。終于一臉平靜的再次抬起了頭。
「當然。今日我來這里其實是為了十六皇子的事情。」夏侯璃洛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素色帕子。
「這個?」韓皖晴看著對方明顯沒有把東西交給自己的意思,那麼定是其中有什麼秘密。
「這個是辰逸最寶貝的東西,想來是從哪里來的,公主心中應該料想的到。」
「你想要我做什麼?」韓皖晴自然看得出那是女式的款式,既然是顧筱筱的東西,那麼她是說什麼都要弄到手的。
「其實說是為了我自己,不如說妾身現在做的事情也是為了公主好,畢竟只有十六阿哥坐上那個位置。公主您今後在夏侯府里的日子才會好過不是麼?」
韓皖晴看著對面的夏侯璃洛,對于她的話不可置否。畢竟自己真的就是個掛名的公主,若是日後皇帝不在了,在位的若是韓玄天,那麼自己真的就是一個棄子,在宰相府一定會被打壓冷落,而且被冷落都算是好的,因為依照現在韓玄天同宰相府的關系,倒時候怕是想好好的活著都是難事。
可是若是最後上位的人是宰相的人,那麼自己更是不會有好下場,畢竟到時候宰相需要拉攏的人更多了,自己一個落魄的舊國公主,根本就是恨不得被拋到九霄雲外的,所以自己若是後半生不想落魄潦倒,那麼只能是自己的弟弟為皇,這樣自己才有機會不被欺凌。
想到這里韓皖晴溫柔一笑「不知璃妃娘娘希望本宮做什麼?」
「召顧筱筱進宮!」
夏侯璃洛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因為前些時候她已經打探到了消息,現如今顧筱筱根本就不在韜靜王府,那麼到時候定是沒人覲見的,她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怎麼應對。
而且就算是最後事情他們能解決,沒了面子的是韓皖晴,得罪了韓玄天韓玄時兄弟的也是她,自己只好好好的看戲就是了。
「娘娘這是幫我還是害我?」沒想到韓皖晴听完夏侯璃洛的話,瞬間臉上十分憤怒,死死的瞪著夏侯璃洛。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夏侯璃洛心中一動,難道韓皖晴也知道了消息?可是這不可能啊,這個女人深居宮中手已經伸的這麼長了?
「現在誰人不知道顧筱筱正在病中,你讓本宮這個時候去要人,娘娘覺得合適麼?」韓皖晴還真的不知道顧筱筱不在王府,只是她本能的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的差事,她可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會這麼單純的不陰自己。
「就是因為顧筱筱在養病,所以公主您才有理由宣她覲見啊。」夏侯璃洛討好的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韓皖晴的手背。
「說說看?」韓皖晴依舊是這皺眉頭,心中對這個女人的提防只增不減。
「想想看,側妃久居王府醫治,可是現在這麼多日過去了,依舊沒有好轉,甚至還是不能出門見人,公主您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把人接進宮來看病,給她一個好的療養空間,這樣的好事難道還有人可以質疑您的初衷麼?」
夏侯璃洛笑的還是那樣好看,但是眼里的狠戾卻是在出賣著她的心思,韓皖晴看得真切,所以便清楚對方其實意在把人接進宮內,之後王府的護衛就會受到阻礙,到時候她們想怎麼對付這個女人就可以怎麼對付了。
雖然是個辦法,但是若是顧筱筱真的因此受到了傷害,那到時候她夏侯璃洛可以推的一干二淨,可是人是自己接進來的,自己該如何月兌身,而且這樣一來夏侯辰逸定然對自己更是厭惡了不是麼。
「娘娘可曾想過,人若是在宮內出了問題,本宮今後該如何自處?」韓皖晴雖然表情緩和了一些,但是眼底的憤滿卻是一分不少的。
「公主可還記得皇後娘娘?」
夏侯璃洛撫媚的笑著,可是就是這句話這樣美的人,卻是瞬間讓韓皖晴覺得自己的後背冒出了一陣冷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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