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夏侯璃洛現在面對突然變化的局勢,有些模不明白了,雖然她一直都知道韓玄天覬覦著那個位置,也一直在為此努力著,可是現在不論怎麼看,都不是個最佳的時機動手,他人不在京城,就這麼放心這個心思縝密的弟弟?
「娘娘是不放心我?怕我斷了哥哥的後路?」
韓玄時知道,面前的女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所以這個讓她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最後底牌,他可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如果娘娘不相信玄時,不若看看這個如何?」
說著韓玄時就從自己的懷里模出了一枚玉佩,雖說是玉佩,其實卻是一個半塊的殘缺品。
「娘娘可是認得這個?」
夏侯璃洛拿起這塊殘缺的玉佩,仔細的端詳了起來,不看還好,看過了瞬間臉色就是一白,瞪大眼楮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的韓玄時。
「你怎麼肯這樣?」
原來這塊玉佩不是別的,正是故去的皇後留給兄弟二人的東西,這玉佩每當宮中有皇子出生之時,皇帝都會命人親自挑選上好的玉石,在上面刻上皇子的生辰,排行和母妃的名字,幾乎就是等同于皇子的身份證一樣。
而這塊玉佩除了身份證的作用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它代表的意義,只有擁有這塊玉佩的皇子,才是有資格即成大業的人選,所以雖然每個皇子出生後都有。但是真正能有資格佩戴的,都是皇帝授意,皇後親自沉香過的才可以。
而這個沉香的手藝。舉國上下幾乎只有皇後娘娘會了,所以這玉佩只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經過了特殊的處理,所有的這種玉佩全部帶著淡淡的香氣,每一塊都是皇後根據皇子出生的季節,親自選的花卉或植物,花費至少半年的時間進行沉香。
而眼前的這一塊。夏侯璃洛拿在手里就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再看到斷面上血染一樣的顏色,就知道這個絕對是真品。因為經過了沉香之後的玉石,表面上顏色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內里全部都是血色的,當然這之後真的打碎了才能看到。
而現在韓玄時已經毀掉了自己的玉佩。那麼就徹底失去的繼位的機會。就算是他上位了,拿不出這塊玉,他也是不會被任何人認可的。
「我為何肯做到如此,這就不勞煩娘娘費心了,娘娘只要知道,玄時是為了誰在出力就好。」
韓玄時依舊滿面笑容,可是他越是這樣的淡定,夏侯璃洛就越是心里恐懼。畢竟讓一個皇子早早的沒了繼位的盼頭,怕是必要了他們的命還要絕望吧。可是眼前的韓玄時,怎麼可以做到這樣淡定的跟自己闡述一切,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說了這麼半天了,娘娘您還沒給玄時一個答復,畢竟茲事體大,您若是不願意,玄時覺得父皇也不會強迫您前去的。」
韓玄時雖然嘴上說著,但是眼底里的威脅和看好戲的樣子,夏侯璃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而且為了本宮安排好了一切,本宮怎麼好如此不識大體呢,勞煩七爺轉告陛下,本宮這就收拾行禮,絕對不會誤了出發的日子的。」
夏侯璃洛幾乎是面帶微笑,咬著後槽牙把這句話說完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接下來她可就真的實在拿命賭了。
「既然如此,玄時就不打擾娘娘收拾了,玄時先行告退,提前祝娘娘一路平安!」
韓玄時禮數周全的退了出去,臨了還面帶笑容的祝福著,可是這些看在夏侯璃洛眼里,可就是巴不得她橫死的表情啊。
「派個眼生的把這個送給夏侯辰逸,告訴他一切等我的消息。」
夏侯璃洛送走了韓玄時,馬上就進了自己的小書房,提筆就寫下了慢慢三張的宣紙,用蠟油細細的封好,馬上叫來了自己的貼身丫鬟把信送了出去。
雖然自己的爹是指望不上了,但是夏侯璃洛自認為和弟弟,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而且這一次還是用了他的名頭,兩個人也算是拴在了一條繩子上,所以她唯一能為自己留的底牌也只有他了。
這邊的夏侯璃洛一百個不甘願的準備著奔赴前線,而另一邊的筱筱可是滿心焦躁的趕著路。
筱筱一行三人,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去韓玄天那里躲避一時了,可是因為頭頂懸著韓玄時這把利劍,所以三個人幾乎是踫了頭之後,就一刻都不敢休息的一直在趕路。
而且因為不知道韓玄時說話時都算數,所以他們不敢走人多的城鎮,都是在山野小路上穿行,白日里低調的不能再低調,晚上也是絕對不會合眼的堅持前進。
一走就是整整一天,顧塵喝封平冉還好說,至少都是有著武術的底子的,而且又都是男人,可是筱筱就不行了。
從起來到出發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路上雖然兩個人也在努力的遷就著自己,但是筱筱這兩輩子都沒怎麼活動過的身子骨,不消一會兒就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已經是第二日的日落時分,三個人在一個小樹林里面歇腳,顧塵照顧著筱筱,幫她擦汗遞水,順便贈送著雙腿的按摩。
但是因為男女有別,顧塵也是看著筱筱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才紅著臉勉強的給她按著小腿,至于大腿那可是絕對的雷區,他看都不敢看的,跟何況去捏了。
封平冉因為擔心這里的安全,讓兩個人在這里好好休息,他就出去四周仔細偵查了,順便去尋些能喝的水回來,畢竟干糧他們可以準備的足夠,這水可是沒辦法一下子背太多的。
而筱筱整個人被廢掉了一樣,靠著一棵大樹,累得直翻白眼,要不是顧忌實在不雅觀,她真的都想把自己的舌頭伸出來涼涼了,這路趕的太痛苦,嗓子都快說不出來話了。
好在顧塵的受不輕不重的幫她按著腿,她那灌了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了的腿,現在終于是感覺到了酸疼,雖然不是什麼好的感覺,但是筱筱也是難得的舒服,甚至愜意的長出了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