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辰逸連夜兼程,幾日的時間就來到了軍營,而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幾乎是不能驚動任何人的進了大帳。
此時夏侯璃洛正頂著他的名義,帶領了一小波士兵進行駐扎地之外的巡視工作,所以迎接夏侯辰逸的便只有接到了旨意的副將。
「駙馬爺里面請。」
副將引領著夏侯辰逸進了主帳,把人讓到了內帳里便拿出了一封信,恭敬地奉上。
「主子給您的消息,也不必擔心,屬下會盡力保證您和大小姐的安全的。」
「知道了,大姐現在在哪里?」
「大小姐帶人去巡視了。」
「好,這幾天你派人去尋找一處安身之處,盡快把大小姐安置過去,還有一會兒大小姐回來了,便讓她到這里來吧。」
夏侯辰逸看著自己父親書信中的消息,內心也+.++是波瀾不斷的,雖然父子之間鬧成了現在樣子,可是終究是血肉之情,宰相給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準備了最大限度的後路了。
「是,屬下這就差人去辦。」
看著副將退了出去,夏侯辰逸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韓玄天,真是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一日,真的要和這個男人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
「夏侯辰逸。」
就在夏侯辰逸坐在一旁出神的時候,一個許久未聞的聲音在帳門口響起。
「你?」
夏侯辰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陌生將士,在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韓玄天’。一時之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你所見。」
韓玄天知道夏侯辰逸到了軍營,看著自己身旁的副將將人帶進自己的大帳,又看著認出來。心下里一陣冷笑,宰相果然是好手段,如果他不是被逼到了今天的這一步,怕是還不會願意把自己的爪牙暴露出來吧。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夏侯辰逸臉色一滯,瞬間有一種自己被人欺騙了的感覺,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低氣壓。
「你是懷疑一切都是我的策略,想要把你們家的人一網打盡?」
「不然呢?」
夏侯辰逸一臉憤怒的站起了身。迎面向著韓玄天走了幾步,眼神凌厲。
「若是如此我又何須把自己弄成現在的樣子?我又何必找替身?而筱兒又何必離開王府?」
韓玄天說到這里的時候,心里也是有些郁悶不甘的。畢竟自己承認自己被人逼的十分被動,這實在是有些折損自己的顏面。
「那這些事情都是韓玄時自己的主意?他這算是和你撕破臉了?」
「算是吧。」
韓玄天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昏迷不醒的自己的身邊,臉上的神色復雜。
「現在這樣讓你知道一切。我也算是下了很大的賭注。你打算听我好好的說說麼?」
「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那好……」
兩個曾經見面就要劍拔弩張的男人,難得的在帳篷內一口氣聊了半個時辰,當韓玄天說完最後的一句話之後,帳內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所以說,我如果現在願意幫助你的話,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願意給我們留一條後路?」
「不止如此。」
韓玄天知道,現在自己需要的就是各方的力量。畢竟虎視眈眈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做不成隊友。那也不希望再有人是自己的敵人了,月復背受敵什麼的一次就夠了。
「此話可有保證?」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韓玄天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韓玄天現在說真的,還真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做保證,至于書面的憑證,在這樣的時刻那更是萬萬不能有的,這種自殺的行為任誰也不敢去做啊。
「我姑且信你。」
夏侯辰逸看著韓玄天的眼神,他也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比起自己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
「駙馬您里帳請。」
就在兩個人剛剛達成了共識的時候,剛剛離開的副官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兩個人的神經都是一動,而韓玄天則馬上站起了身子,立在夏侯辰逸身後,他雖然選擇對夏侯辰逸坦白,可是這不代表他的身份是可以有別人知道的。
「辰逸。」
夏侯璃洛邁進內帳,就看見坐在那里的弟弟,多時不見再加上此刻特殊的環境,夏侯璃洛只覺得自己的眼淚瞬間就溢滿了眼眶,雙手向前伸展著想要給弟弟一個擁抱。
「辛苦長姐了。」
這里也算是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人了,所以夏侯辰逸也沒有閃躲,而是十分快速的迎了上去,擁住了自己的姐姐。
「辰逸,苦了你了,是姐姐害了你。」
夏侯璃洛把臉埋在弟弟的肩膀,心中酸澀不已,這個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弟弟,現如今陷入這樣的危險境地,要說沒有自己的原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原本的她也許不會覺得怎樣,但是現在自己明里暗里受了弟弟多少的保護她心知肚明,所以這份既愧疚又虧欠的感情,讓她一時之間情緒十分激動。
「長姐,今日開始我就正式接手監軍的職務了,過幾日聖旨到了我就要負責抗敵了,父親的意思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讓你去一處安全之地隱居一段時間,等事情告一段落了就來接你。」
「這個……」
夏侯璃洛看了看床榻上的韓玄天,又看了看屋內的另外兩個將士,心里一陣的糾結。
不為別的,若是這件事情是弟弟安排的她肯定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可是現在是自己的父親吩咐下來的安排,那麼自己究竟是不是可以絕對的安全,那就是兩說的事情了。
而且說實話,現在韓玄天的狀態真的有些讓她擔心,如果夏侯辰逸真的開始代替他抗敵,那麼韓玄天的安全絕對是會下降許多的。
他身邊的護衛會減少,身份的轉變也會變得尷尬,還有敵軍,他們早晚會猜出原本的主將出了問題,到時候就不排除會派人暗殺的情況了。
「長姐可是有什麼放心不下的麼?」
夏侯辰逸看著她遲疑的樣子,不解的開了口。
「大小姐擔心的無非就是這個吧……」
就在夏侯璃洛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只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副將一把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寶劍,寒光一閃直奔躺在床上的韓玄天而去。
「不可以!」
夏侯璃洛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看清楚的一瞬間,她的身體就沖了過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副將的寶劍,淋灕的鮮血順著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地涌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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