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都城內不同于另外兩國的狀態,整座城市的氣氛都是緊張的快要崩潰的。
就在顧塵登基的當天,韓玄時不知道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滿,還是為了證明什麼,他下令讓一直病重不能見人的顧側妃就這麼病故了!
發喪的當日,因為韜靜王爺不在府內,所以還是韓玄時代表,迎來送往忙里忙外。
所有人對于一個王爺的側妃其實並不是如何的上心的,只是因為這個王府沒有真正的主母,所以側妃的位分也算是很高了,而且對方還是大學士的獨女,一時之間還是有許多的官吏到場的。
韓玄時站在府門口,看著一片蒼白的隊伍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說不出的古怪,似乎是憤怒的,又似乎是淒涼的。
只有站在他身後易了容的手下知道,他們的主子現在算是真的發怒了。
是的韓玄時現在是憤怒的,他憤怒居然有人背著他做出了瞞天過海的事情,那個他親手送出去的奴隸,居然幾次三番的擺月兌了他的控制,現在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恢復了身份,還登基做了皇帝。
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他苦苦爭了這麼久,處心積慮奮斗了這麼多年才算是有了些眉目的事情,現在居然讓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小倌兒輕易地做到了,他如何不狠!
當然最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那個女人,她居然動用了自己父親的力量去幫助那個奴才!
如果只是他的哥哥也就算了。現在她還幫襯著一個奴才,甚至嫁給了另外的一個男人。
韓玄時不想去管那是不是什麼權宜之計,他只知道他好恨。他恨韓玄天,恨顧筱筱,恨得他恨不得馬上撕碎了他們!
「傳令下去,只要找到機會,對于他們那些人全都給我活捉回來!本莊主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那些負責調查顧側妃去向的,都去領罰,杖責一百。思過半月!」
韓玄時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眥目欲裂的樣子,他的雙眼幾乎都是沖血的,他真的被瞞的好苦啊。他怎麼這麼久才弄清楚所有人的去向呢。
韓玄時這邊氣炸了肺,赤離那邊干脆是恨不得掀了瓦!
果然事情被大司和多老將軍說中了,這一次他們不僅沒有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甚至他派出去的人手還損失了一大半。
當然最最主要的還是。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他們居然一點回報都沒有得到,夏侯璃洛不知去向,冬越國的那個蠢皇子也被新登基的皇帝處理了,赤離現在真的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皇子您不必如此多慮,雖然人咱們沒能抓到手,但是探子不是也回來匯報說那個女人並沒有回到前線麼?雖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是終究是有人握住了這個把柄,只要是有人想用。咱們就不愁等不到那個人出現的那一天。」
「大司說得對,雖然沒能活捉那個女人對于我們是一個損失。但是只要沒有回到韓玄天他們身邊,那麼終究是另有所圖的人動了手,要知道那個女人最大的價值是威脅韓玄天,或者是現在皇帝用的,對于我們作用並不大,所以這也算得上是簡潔的好消息了。」
大司和多老將軍你一言我一語的,算是勉強讓煩躁的赤離安靜了下來,看著他終于**著了椅子,兩個老人算是多少放下了一分心。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夏侯璃洛出了事,那個宰相那里怕是跟你我一定會起了嫌隙的,就算我們說人不是我們帶走的,他也是未必全信的,而且這件事怕還要因此落下了把柄給他,咱們可是虧得大了。」
「這個皇子您可以放心,夏侯恆瑞一定不會拿這件事情說事的。」
「此話怎講?」
「一是那夏侯璃洛的身份,現在她還是在宮中養病的皇妃,若是夏侯恆瑞真的問我們鬧起來,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他和現在的皇帝,二一個,他現在應該也跟你我一樣不清楚自己的女兒究竟被誰帶走了,那樣的話我們雖然是懷疑對象,但是他也並不能確定,若是逼的急了,他也是怕咱們真的捏著人質翻臉不認人的。」
大司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淡定模樣,手中端著小茶杯不急不慢的品著茶。
而多老將軍雖然臉上是贊同之色,但是沒遇見帶著幾分的憂慮,似乎在為什麼事情暗自糾結著。
「多老將軍可是還有什麼憂心之事?」
赤離雖然得到了大司的勸解,但是心中的疙瘩還是很難解開的,正在苦悶的檔口,看到同樣面色不愉的多老將軍,赤離忍不住開口詢問了出來。
「這個……老臣……老臣其實是在為一些傳言困擾。」
「哦?是關于什麼的傳言?老將軍不妨說出來,小皇與大司若是能分析一二也算是為老將軍分分憂了。」
大司此刻也轉過了頭,看著這位自己多年的老友,雖然說他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多老將軍的私事,但是如果能夠因此轉移了赤離的注意力,他倒是樂意為之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只不過皇子您同我們來到此地出使已經是有了些時日的,所以西誠國內現在已經出現了不少的變故,而三皇子前些時日也已經迎娶了王妃入府,老臣不過是因此而憂心罷了。」
多老將軍的回答讓赤離覺得很沒意思,他表示不能理解的撇了撇嘴,要說這皇子娶親這可是算不上什麼新鮮事情的了,這個時代莫說是他們皇子了,就是尋常百姓三妻四妾那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現在自己的哥哥不過是娶個親,這老將軍有必要如此麼?
「老將軍,三哥這個年紀了娶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麼,莫說是他了,就算是小皇也已經娶了幾房的妾氏了,這可是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娶了個女人他就能如虎添翼了?」
雖說娶妻對于皇子的助力不小,但是赤離並不在乎這件事,原因不過就是因為,他自己娶的那些妾氏家中也都是些名門望族,所以哥哥不過是娶了一個女人回來,量她背後的母家威望大,那也不能大上天吧。
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母家再有能耐,能幫襯的程度也就不過那樣,他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擔憂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