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漢壯碩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面,一瞬間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而此時居高臨下的夏侯恆瑞明顯深色一變,雖然皇子們都是需要自小習武的,但是每位皇子的實力他心中也算是多少有數的,韓玄時這麼多年來,武藝一直都是勉勉強強的樣子,眼前的情況現在算是什麼?
「哈哈哈哈!」
就在夏侯恆瑞有些訝異的時候,一旁滿身血污的老皇帝放聲大笑了起來,他因為遭受了過多的折磨,所以聲音嘶啞的厲害,在這空曠的大殿內,乍一听居然也是駭人的厲害。
「夏侯恆瑞,你自以為自己攻于算計,精明的算計了朕,可是你可知道,真正比起這攻于心計之人,你比那個混賬差的可是十萬八千里那!哈哈哈哈哈!」
「給我把他的嘴堵上!」
夏侯恆瑞听了老皇.+du.帝的話,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一下,雖然知道對方說的不見得是假話,但是要自己承認自己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輩算計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的。
「宰相大人,您現在是在思考著怎麼除掉我,還是在後悔昨夜沒有殺了我?」
韓玄時看著呆愣的眾人,有瞧了瞧雕像般杵在龍椅旁的夏侯恆瑞,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向他面前。
「站住!」
看著笑容溫柔的好似面對愛人一般的韓玄時,夏侯恆瑞第一次對于這個從來沒看上過眼的男子。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他明明在笑,可是那眼神就好像要生吞活剝了你一樣,夏侯恆瑞莫名的心虛。腳步也是下意識的向後移動了一下。
「唔……呼呼呼……呼呼」
背後依然被人捂住了嘴巴的老皇帝笑的更加囂張了,他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雙眼通紅,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如何,整個人似乎都癲狂了一般。
「不用那麼著急,我會給你個痛快的,看在你我這麼多年的父子情份上!」
韓玄時這話說個老皇帝听。眼神卻看著夏侯恆瑞,他那多情的鳳眸此刻寒光盡顯,整個人就好像是地獄來的羅剎。完全的黑話了。
「來人!把這個家伙給朕抓起來!就地正法!」
夏侯恆瑞這一刻真的覺得害怕了,他慌亂的向後退了幾步,不小心撞在了龍椅之上,整個人狠狠地跌了進去。頭與龍椅的撞擊發出了巨大的悶響。
「喜歡這個位置麼?喜歡的話。我可以成全你,死在這個你日思夜盼的椅子上如何?」
韓玄時的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數十個黑衣身影飛入殿內,寒光閃過,大半的殿內之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韓玄時的身旁,此刻正站著一身月色的玖,他的臉上難得的帶了一張全黑的面具,只有眼楮透過面具閃爍著得意的光亮。
「主子。您請!」
說著,玖從腰間取出一把長劍。劍柄上各色寶石瓖嵌的錯落有致,劍身在撒入殿內的陽光下閃著清冷的光芒。
韓玄時修長的手指握住劍柄,手腕輕動,冰冷的劍身就已經架在了夏侯恆瑞的頸項之上。
「宰相大人,哦,不對,夏侯陛下,您說我現在以前國皇子的身份,殺了你這個逼宮的惡人,您說這天下人是不是會十分的贊賞我呢?」
韓玄時笑的溫柔,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一般,他輕皺自己的眉頭,就好似嗔怪自己不听話的佳人一般,身子微傾,薄唇輕啟。
「你……你……你居然一直在算計我!」
「不,這話夏侯大人真的是說錯了,小皇不過是一直在等您的協助罷了,畢竟我這父皇不甚喜歡小皇,而小皇的哥哥又是那般的優秀,若是沒有夏侯大人的傾力相助,小皇我這一輩子怕是都沒辦法名正言順的站在這里啊!」
「你……噗!」
夏侯恆瑞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瞬間韓玄時的半邊身子都染上了血跡。
「主子!」
玖看著身上臉上都被濺上了血跡的韓玄時,馬上就要上前替他擦拭,結果還沒動,就被對方一個眼神給定住了。
「沒關系,這口血也算是夏侯大人一輩子的心血了,小皇得了大人這麼大的幫助,這點心血還是受得住的。」
說完他手腕一挑,劍身離開了夏侯恆瑞的脖子,轉而飛快的在他的手腳處劃過,隨著精準的傷口,夏侯恆瑞的手筋腳筋悉數被挑斷。
「待下去好生伺候著,若是夏侯大人有任何的不適,你們就都不要活著來見我了!」
韓玄時做完該做的事情,把手中的長劍丟還給玖,自己邁步上前,十分愜意的坐在了染滿鮮血的龍椅之上。
「離肆……離……唔的……胡思!」
韓玄時坐在龍椅上,看著一旁被人堵住嘴巴的父皇,听著他嗚咽的怒吼笑得更加絢爛了幾分。
「去把他嘴里的東西拿出來!」
靠在椅子的扶手處,韓玄時手指一抬,馬上就有黑衣人出現拿出了老皇帝口中的異物。
「逆子!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攻于心計的小人!」
「父皇,您是在說我?」
韓玄時手指轉而指向自己,臉上滿滿的都是詫異和委屈,就好像自己是做了好事被人誤會了的孩子,整個人的情緒都皺到了一起。
「除了你還有誰!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家伙!你為了得到這個位置真是安排了一手的好戲啊!你也不看看你配麼!呸!」
老皇帝把嘴里的血沫子直接吐向了韓玄時,一下子他原本就沾滿了血點的臉上,又是髒污了幾分。
「父皇,你是兒臣的父皇,您做什麼兒臣都不怪您,只要您覺得心里好受,兒臣都可以受著,只是兒臣不明白,一樣都是您的兒子,一樣都是您的骨肉,您為什麼寧願把皇位傳給這個小東西,也不肯回頭多看看我這個成年的孩子呢?」
韓玄時掏出自己的帕子,優雅的擦拭著臉上的污痕,眼底好似一個黑洞,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悲傷還是憤怒。
染著血跡的手指指向一旁癱軟在太監懷中的澈兒,韓玄時惡狠狠地瞪著那個軟糯的孩童。
「父皇,您寧可費盡心力也要把一切都留給他!您不惜算計皇兄,不在乎背棄同大學士之間的約定,您更不吝惜我的存在,您為了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可是兒臣今日倒是想問問您,他憑什麼繼承這一切?難道就憑著他是您的兒子?那兒臣又何嘗不是?」
韓玄時猛地站起身,一張猙獰到了幾支的臉瞬間貼近老皇帝,雙手死死的揪著他早已破爛的領口。
「我告訴你!他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已經擁有了!那個位置,本就是我的!」
韓玄時一聲怒喝,雙手一松,狠狠地把已經愣住的老皇帝拋向了他身後的柱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