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筱筱的不治而亡,韓玄時即便是心中有著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安排人悄悄的把人送出宮處理掉。
所以這件事情十分自然的落在了玖的身上,畢竟人一直是他醫治的,而他的手下之中要論善後的能耐自然也是玖最高了,不然之前也不會封平冉的任務不能完成,玖就出現了。
當夜,玖等到皇宮下了鎖,他便獨自把已經被安置在了僻靜角落里的筱筱扛出了皇宮。
按照之前說好的,韓玄天會派人在城郊的樹林里面等候,畢竟玖的身份至關重要,雖然這樣特地趕到一個適合處理‘尸體’的地方有些麻煩,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次也不得不說他們也因此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為什麼說是把損失降到了最低?因為當玖把人扛到了樹林之後,按照約定的開始假意的準備處理筱筱的‘尸體’。
因為韓玄天考慮到了自己弟弟的多疑心態,所以他告訴玖的原話便是一定要親自把筱筱埋了,等他走後才會有人來把筱筱接走,為的就是怕有人尾隨跟蹤。
所以當玖順利的把筱筱放在親手挖好的坑內之後,甚至來不及去蓋上土呢,身後突然響起了不自然的響動。
玖眉頭一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韓玄天的人來了,但是想著不管是誰現在都是個借口省下了埋筱筱的過程,所以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向了聲音的出處。
「什麼人?」
離著一棵古樹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玖不甚清晰的看見了一個黑衣人。對方遲遲不肯現身那麼肯定不會是來接應的,所以玖下意識的把手模向了自己的腰間,隨時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唔!」
就在這個時候玖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巴。要說雖然情況緊張,但是玖怎麼說也是數一數二的殺手,這個時候居然被人捂住嘴巴才反應過來,這樣的實力差距瞬間讓他心涼了一半。
「不要出聲,朕要確定一件事情!」
韓玄時!真的是韓玄時!
玖幾乎是感覺自己死到臨頭了,但是一听他所說的話,瞬間覺得事情似乎是出現了什麼誤會。所以他趕忙配合的點了點頭。
隨著他表了態,韓玄時放開了他,轉手把他推到一邊的大樹後面。而剛剛的那個黑影,現在玖也是看了個清楚,那個人不是肆又是誰呢。
玖咽了下口水,跟著他們兩個一起看向自己剛剛挖好的大坑的位置。
等了有半盞茶的時間。想來韓玄時的人應該是認為玖已經離開了。所以一個有些猶豫的身影緩緩的靠近了土坑。
雖然是夜晚,雖然月光不甚明朗,但是玖相信韓玄時和肆也絕對同自己一樣,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帶著半張面具的人是誰!
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明明是剛被救出去沒多久的人質,段恆怎麼又出現在了這里!這下麻煩可大了,看來人質被換的事情徹底的要暴露了。
就在玖恨不得沖殺去殺人滅口否定事實的時候,只見段恆小心翼翼的把被放在坑底的筱筱抱了出來。把人放在懷里喂了些藥給她。
玖此時此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旁韓玄時的殺氣,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想因為段恆的出現自己看來是逃過一劫了。
「段學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沒想到朕居然一直沒發現段學士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成功的逃離了守備離開了皇宮不算,現在居然還想要把筱兒也一起帶走啊!」
在確定了沒有其他的人之後,暴怒的韓玄時率先走出了陰影處,他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眼楮一刻不錯的看著擁著筱筱的段恆。
「好久不見,臣也是想不到,陛下您居然連一個死人都不肯放過啊!」
段恆沒有因為韓玄時的出現而慌張,反而十分溫柔的先把筱筱放平在地上,站起身撢了撢身上的土,深色自如的回看著韓玄時。
「那段學士現在可是想好了二次月兌身的法子?」
「陛下多慮了,臣並沒有想到這麼多,所以現在怕是騎虎難下了!」
雖然說著絕望的話,但是段恆周身不然世俗的那股氣勢依舊沒有絲毫的削弱,他抽出腰間的佩劍,手腕一抖劍尖直指韓玄時的方向。
「段愛卿想與朕切磋一番?」
隨著韓玄時的這句話,玖和肆都不能再在暗處躲藏了,畢竟他們是屬下,怎麼可能讓人對自己的在主子不利呢。
「原來陛下是有幫手在啊,怪不得如此的坦然。」
段恆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緩緩上揚,那是嘲諷的角度,這樣的表情瞬間就激怒了一直在壓抑怒火的韓玄時。
「你這是在找死!」
韓玄時怒喝一聲,根本沒有需要玖和肆出手的意思,一個箭步直奔段恆的面門拍了過去。
段恆不慌不忙的點起腳向後躍起,廣袖在月色下劃出了一道十分優美的弧線,一黑一白連個身影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
玖看著不過十幾招之間,段恆顯然已經處于了劣勢,當然就算是不這樣看著他也是很清楚勝負的結果,畢竟段恆的武藝連自己都打不過,想要戰勝韓玄時那肯定是痴人說夢。
思索之間兩人之間的勝負已經分了出來,只看見段恆一個招架不急,握住劍柄的手被韓玄時擊中,吃痛的瞬間劍已經月兌手,隨著銀光飛出,韓玄時快速的一手成拳,直接擊中了段恆的心口。
「噗!」
一口鮮血隨著段恆向後倒退的身子一起噴出了口外,那不染縴塵的白瞬間飛濺上了星星點點的紅。
「段學士對朕的武藝可還滿意?」
韓玄時看著身體支撐不住跌坐在地的段恆,掏出懷中的帕子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被,然後實現突然落在了手里的絲帕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有些復雜的眼神一閃而過,之後揚起手直接把絲帕扯了個粉碎。
「她跟你一樣該死!」
韓玄時的話讓玖把視線下意識的挪向了還在飛舞的絲帕碎片上,待他看清了依稀還有些花樣的部分,瞬間覺得事情似乎發展向了最糟糕的方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