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河又一次趴在桌子上︰「說不過你,打不過你,我不說話行了吧。」
李戈無奈的一笑,看向沈著,問道︰「沈兄,這些狗該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吧?」
「吃什麼?瀉藥啊?」褚子河突然冒出一句。
李戈正欲回答,卻听到街道上突然傳來人的慘叫聲,三人立馬看去,便看到一條連著一條狗從狗肉館里跑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沈著站起身想要止住那些狗時,只見秦從屋頂迅速落在,手里的飛鏢想著飛奔的狗群迅速而去,連連皆中要害,待手里的飛鏢用完,又瀟灑的抽出兩名官兵腰間的刀,向著剩下的兩只狗扔去。
不到一會兒,從狗肉館跑出來的十幾只狗,便都倒在了地上。
被狗群嚇呆的官兵們,又一次被秦飛快的身手嚇呆。街道上的百姓看到狗群跑了出來,能躲的都躲了起來,沒處躲的,只能賣命往前跑去,旁邊的幾家店鋪也趕緊關了了。
可沒過一會兒就再沒听到狗吠聲,只听家一個悅耳的女聲開心的喊道︰「皇兄不愧是武林盟主,好厲害。」
官兵們這時也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行禮。
秦只是淡淡一笑,讓他們起了身,然後道︰「快去里面看看有沒有人受傷。」
雖然狗群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但他們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人身上,再加上秦動作迅速。街上的百姓也無人受傷。
褚子河又轉過頭去打趣沈著︰「別說護花的機會讓給崢王爺了,如今為民除害的機會也讓給了崢王爺,沈著,你說我們包下這二樓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著轉頭瞥他一眼,嘴角一咧︰「難道不是因為你有錢?」
「我……」褚子河拿他沒辦法,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五兩銀子一壺的碧螺春算是白喝了。」
待確認那些狗確實真的失去知覺後,剛才那些看熱鬧的人才從旁邊的店鋪里走了出來,指著地上的狗,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秦其實早已看到二樓的沈著等人,想到他沒有站出來跟自己說話。應是因為有事才會出現在這里。便也沒有告訴十公主此事,待將她從屋頂上帶了下來後,又看了幾眼那些狗,取了買的東西。便拉著她走了。
看到兩人離去。沈著也猜到秦肯能知道自己在這里。于是對兩人道︰「走吧,看看那些狗到底怎麼回事兒。」
三人下去時,街道上已經圍了很多人。官兵們也已從狗肉館里走了出來。
幾人都認識沈著他們,自然更知道沈著是個破案的高手,見到沈著更是像見到救命稻草般,正欲走上前去,興是突然想到沈著平時為人高冷,一下子又退了回去。
褚子河見狀,忍不住笑道︰「看到沈大公子的威名真是傳遍長安啊。」
李戈笑道︰「怕沈二公子的威名更厲害些吧。」
平時在沈著大哥面前,褚子河自然是不敢這麼說的,但若沈著大哥不在,褚子河就經常「沈大公子」「沈大公子」的打趣沈著,為此沒少惹來沈著的白眼。
久而久之,李戈也總是會打趣上他幾句。
沈著走到那官兵面前,冷冷問道︰「里面怎麼樣?」
官兵見沈著主動問了話,便沒了剛才的害怕,急忙回答道︰「全被咬死了。」
「多少人?」
「三個。」
兩人說著,便見狗肉館的一個伙計走了出來,臉上甚是悲傷,沈著攔住他問道︰「死的都是誰?」
那伙計一听,更悲傷,卻也認真回答道︰「店家、廚師,另一個因為面目全非,所以只是看著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沈著細想一番,那個不知是誰的人,不是太子的人,應該就左相的人。他雖然走了過來,卻也沒打算管這事兒,和李戈站在一旁,等著褚子河在前面看夠了熱鬧,三人便往回走去。
一路上又看到一群官兵朝著狗肉館的方向匆匆跑去。
褚子河掃了一眼那些官兵,對沈著和李戈道︰「你們說,這狗怎麼就會突然發瘋了呢?」
「又沒親眼看到,怎麼猜測?」李戈反問道。
褚子河扯了扯一直沒說話的沈著︰「沈大公子,聰明絕頂,你到時候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沈著照例給他一計白眼才道︰「可能是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想反抗一下吧。」
「都說狗通人性,看來不假。」李戈隨即附和道。
褚子河見沈著不願回答,便也沒再說什麼,到了一個岔路口,說是想去見見衛家小姐,便和二人道了別,自己離去。
李戈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對沈著道︰「他今日有些奇怪。」
「他哪日不奇怪。」沈著說著,徑自往前走去。
李戈追了上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于他的事情?」
沈著瞥了李戈一眼,他一直很相信李戈,所以也沒有隱瞞,而是說道︰「褚子河怕是已經開始準備進入仕途。」
那日听到林渙說起陳安坦的時候,沈著就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陳安坦既然沒死,為何御羅宗現在才想起來救人?陳安坦武功高強,心智也高于常人,刑部大牢雖戒備森嚴,但十幾年他總也能找到離開的方法。
可是他沒有,或者說是有人不想讓他離開。
「這是好事啊。」李戈听完頓時一笑,隨即臉色突然又暗淡起來︰「他是站在太子那邊的?」
沈著回過神,看著有些呆住的李戈,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也不對,確切的說,誰是太子他站在誰那邊。」
李戈當然明白沈著話里的意思,認識褚子河這麼多年,李戈當然也了解褚子河的為人。他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心無城府,可實際上他比任何人想的都多。
其實依李戈沉穩內斂的性格,是怎麼都不可能和肆意張揚的褚子河成為朋友,但是他們卻偏偏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而且這些年從未因為任何事情紅過臉。
不過李戈心里也明白,他與褚子河本就不是一路人,不可能做一輩子的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