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梅女士的時候,梅女士妝容衣著依舊精致,容光煥發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一絲老人的模樣,倒是衛修明明是個年輕人,卻顯得越發老氣,當然說好听叫少年老成。
這里是梅女士給衛修舉辦的接風酒宴,說是宴,那是好听,實際上並沒有幾個人。除了衛修、王啟星之外,就是梅女士以及岑中天岑雪落以及……衛修久聞紈褲之名的岑雪落二哥岑聰聰!
能生出岑雪落這位大美女的岑家,基因自然差不到哪里,這個岑聰聰一身筆挺粉色小西裝,內襯田園風襯衫,看起來帥氣十足。如果不是久聞其紈褲之名,乍一眼看到還會驚嘆是哪家翩翩少年呢!
衛修沒怎麼注意這個岑聰聰,管他紈褲子弟也好,還是城府深沉之輩,跟他沒多大關系。衛修的視線反倒落到了岑雪落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守所呆久了,出來之—無—錯—小說後,衛修瞧著誰都覺得瘦了,瞧著譚筱筱瘦的下巴都尖了,現在看見岑雪落忽然發現她貌似也瘦了,只是那一身寬松的衣服遮掩了不少。
說起來岑雪落的姿色絕對是衛修見過女人中最漂亮的存在,這一瘦更顯眼楮的大而明亮,看起來越發楚楚動人,引得衛修老是控制不住視線飄過去。
岑家一家人給衛修接風,規格之高從側面也體現出衛修的地位的提高,適當的時候亮一下獠牙果然還是有好處的。
梅女士人老心不老,頗為健談,長輩活躍,他們這些小輩反倒顯得更加自在,觥籌交錯間倒也熱鬧。
「衛修,我听說那個姓高的市委書記,是你干掉的?」岑聰聰一開口就是令場間氣氛一冷。
衛修聞言,心中暗嘆果然不愧是紈褲子弟,有些事大家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絕對是不能說出來,更何況直接沖他當事人發問?
岑中天瞪了一眼弟弟,可惜岑聰聰是視線完全落在衛修身上,根本就不在乎哥哥打的眼色。
衛修笑道︰「都是網友瞎傳的,我怎麼敢招惹那種大人物?」
岑聰聰听到這里,一副我懂的模樣點了點道︰「我也覺得不可能,現在互聯網就是這樣,什麼陰謀論都有,我就搞不懂了,光天化日之下哪來那麼多的陰謀?」
听到這話,衛修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以他的階層沒道理接觸不到齷齪事啊?但是瞧著,這個紈褲子弟心思還挺干淨的,看起來被保護得挺好啊!
還好這岑聰聰沒在追問東西,老老實實的蹲在那听著母親大哥和衛修聊些枯燥的生意上的東西,蹲了一會就覺得有些無聊道︰「我出去透透氣!」溜之大吉。
梅女士看著二子這般憊懶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衛修歉意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如何訓斥他。
衛修見狀,心中一動,慈母多敗兒,這個岑聰聰八成就是被梅女士寵出來的。
接風宴結束之後,梅女士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思竟然把衛修安排住進了家中。說起這個梅女士的私宅,那絕對相當了不起。
私宅並不在嶸城市區,而是在近郊的一座叫做龍泉山上,當然啦,這種平原地帶一個小土丘就敢號稱為「山」。這個龍泉山,差不多就是一個高地而已。
不過這里環境確實不錯,綠樹環繞,風景秀麗。而且地勢頗佳,站在宅子落地窗前就能俯瞰整個嶸城燈火。
能修建在這里的私宅,自然不可能很是節約用地。所以宅基很大,房間更多,套用網上的話來說那就是「廁所都有十幾間」。所以住下衛修與王啟星自然綽綽有余。
衛修在沙市的毛料已經運送了過來,交流會邀請帖更是早就已經發了出去,剩下就等交流會開始了。
在看守所里歷練出一副好耐性的衛修,雖然心中有些擔心蒂森能源公司會不會被人買走,但是這邊依舊沉得住氣等待著私人交流會的召開,趁著這個時間衛修順便處理一些毛料。
這天,衛修在梅女士專門收拾給他處理毛料的車庫里翻看著一塊毛料的時候,岑聰聰忽然冒了出來,跑過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衛先生能借我倆錢嗎?」。
這還是衛修第一次听到岑聰聰這般客氣的稱呼他,反問道︰「借多少?」
「五……三百萬!就三百萬!」岑聰聰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衛修听到這話雖然有些好奇岑家這麼有錢,這個岑聰聰為啥反倒缺錢,不管想來無外乎就是零花錢被管著,或者玩明星荷包超支了之類的。
三百萬對衛修來說算不得多少錢,想想梅女士還借過三千萬給他呢,這錢不借不好意思,于是無所謂的道︰「現金我沒有,轉賬給你可以吧?」
「可以可以!」岑聰聰聞言大喜。
衛修模出手機,隨手轉了三百萬給岑聰聰。這岑聰聰得了三百萬,敷衍的道聲謝就跑了。瞧這那猴急的姿態,衛修都有點擔心這錢不會助紂為虐吧?算了,管他呢!
岑聰聰剛走沒多久,岑雪落就逛了過來。
岑雪落抱著胳膊看著衛修拿著記號筆在毛料上勾勾畫畫的模樣,對于她的到來也只是客氣的沖她點了點頭,頓時有些不開心的嘟著小嘴道︰「不歡迎我?」
「呃……」衛修停下手中活計︰「哪有?找我有事嗎?」。
不是衛修不想理會岑雪落,實在是沙市之行讓衛修吃夠了這個小魔女的虧。有時候被堵得有火都沒地方發,尤其是那件衛修特別喜歡的玉獅子還被她摔了,如此衛修對于岑雪落印象又能好到哪里?
瞧著衛修一臉敷衍的態度,走哪里都被人順著的岑雪落心中就覺得委屈,心中一氣,嗆人的話控制不住就是出了口︰「沒事就不能過來?這是你家車庫啊!」
岑雪落一開口,衛修心中就是一嘆,得,富家小姐脾氣又來了。
「能來能來,就是……你瞧瞧到處都是灰塵石頭的,有點髒,所以……」衛修話還沒解釋完,就被搶了︰「所以我就不能來是不是?我就喜歡髒東西,你也愛管?」
衛修滿臉無奈,收拾起記號筆,月兌下棉紗手套道︰「能來能來!」
「你在敷衍我!」岑雪落癟著嘴,眼眶已經微紅起來,大眼楮蓄起了淚水。
衛修見狀頓時就有些慌了,這都什麼事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咋又惹到這個小魔女了?咋又要哭了呢?紅顏禍水,古誠不欺我!
「到底出啥事了?有話你好好說,你……你別這樣啊?」衛修語氣已經帶起了一絲哀求。
這可不是他和她兩人單獨在沙市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可以不鳥人家。但是現在可是在人家里啊,這要是被梅女士誤認為我欺負了她家寶貝閨女,這絕壁是剝了我的皮啊?我那私人交流會還辦不辦?
「我咋樣了,我就這樣……我就愛這樣!」岑雪落不依不饒起來,臥蠶眼再也蓄不住淚水,嘩啦啦的決了堤,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哭腔。
‘我的天!我的姑女乃女乃,小爺五行被你所克是不是?’衛修躁的額頭冒汗,偏偏沒啥哄女孩子開心經歷的他,口干舌燥的就是不知道該說啥。
話說,跟那些老狐狸商人勾心斗角,都沒現在這般累過!那些勾心斗角,斗不過人最多掏刀子動拳頭解決。現在衛修都想給自己一拳頭,當初咋沒拒絕梅女士住進了這里了呢?
「別哭了別哭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要不你打我幾拳出出氣?」衛修蠢到家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