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很繁華,繁華得一掃俄羅斯地廣人稀的感覺,繁華的絲毫感覺不到西方國家對它的經濟制裁!然而再繁華的地方也會有安靜的地方,就像奢侈的燕京,也會有簡陋不及農村的平民窟。
所以即便是俄羅斯的首都莫斯哥,也有靜謐的幾乎令時間靜止的街道。這條街道很幽深,街道並不出名,卻有一個很溫柔的名字——肯迪尼斯克大街。
大街的西南面,有一棟公寓,公寓有些大,以前這棟公寓都是被附近的留學生租住著,不過自從在幾年前來了一位黑發亞洲小姑娘之後,這棟公寓就再也沒有看到進進出出的身影。
這棟公寓樓被買下了!
然後住進了那位黑發亞洲小姑娘,小姑娘很安靜,安靜得常常看不到身影。引得鄰居柏麗娜太太總以為這位小姑娘是不是生病了,而常常去看望她。
一來二往,柏麗娜太太也就知道這位黑發小姑娘叫做安安,听起來像極了公園里的鳥兒的叫聲。听听這像極了聲音的名字就知道這位小姑娘應該是來自毗鄰飛速崛起的國家華夏!
這天柏麗娜太太端著剛剛烘烤出來的曲奇餅,敲響了安安的房門。
許久,安安才開門,眼楮微微泛紅,似乎剛剛才哭過。
柏麗娜太太驚訝極了,道︰「我的小寶貝,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安安搖了搖頭,甩起一頭素淨的黑發四散飄舞,看起來就像是降落人間的小精靈一般。
柏麗娜看到安安這般姿態,側身擠進屋子中,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旁邊的置物櫃上,走過來揉了揉安安的腦袋道︰「肯定是遇到事情了吧?放心吧,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呀,我跟你說,我這一輩子風風雨雨總比你走過的路長一些,或許也能給你一些建議呀!」
安安看著柏麗娜太太的關心的眼神,鼻子一酸,差點又要哭出聲來。
因為擔心柏麗娜太太是父親或者他派來監視她的人,安安對于身邊的人其實一直以來就頗為排斥,然而自始至終這位柏麗娜太太對她就一直照顧有加,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安安確定這位柏麗娜太太應該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她只是一名單純的退休無聊的老太太而已。
有時候安安都會覺得自己真的很走運,生活中總能遇到照顧自己的人。
「我……」安安躊躇著張了張口,話到唇邊便哽咽住,似乎想說的話太多太多,一股腦的涌到唇邊,反倒堵住了,說不出了。
柏麗娜太太微笑的道︰「不急不急,正好我烤了曲奇餅,咱們邊吃邊聊,啊,對了,就在你那個種滿花草的陽台,你家啊,我最喜歡就是那個陽台了。」
听到柏麗娜太太的話,安安忽然展顏笑了,梨花帶雨的笑了。
……
同樣在笑的還有衛修,只是衛修的笑容中多了幾分殘忍,幾分幸災樂禍,幾分冷漠。
因為那名暴徒距離伊萬已經越來越近,或許下一個撥開雜草的動作,就會錯愕的拔開一張面孔,然後那種于震驚中的沖突,必然精彩萬分。
衛修期待著這樣的精彩!
在衛修的視野中,他能清晰的看到兩道淡紅色的身影在逐漸靠近中,不,或者說其中一個身影在不停的向另一個身影移動之中。
衛修的拳頭攥得越來越緊,也就在這時,一道紅色影像忽然闖入衛修的視野,衛修頓時錯愕的眼楮瞪圓。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竟然有種發蒙的感覺,這個紅色身影是誰?體積怎麼這麼奇怪?
不過下一秒,隨著慘叫聲傳來,衛修頓時明白了這身影是誰了!
遠處幾乎快要發現伊萬的暴徒,忽然暴露身形的慘叫起來,然後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瘋狂的掃射過去。
原來就在他的大腿上,赫然撕咬著一條惡犬,惡犬猙獰的大嘴死死的咬在他的大腿上,任憑他怎麼瘋狂的掙扎也掙月兌不了。紐波利頓就像成了他的另一條肢體一般,拿不出壯士斷腕的勇氣,根本就掙扎不掉。
暴徒慣性的拿槍掃著著,卻因為狗距離自己太近,而沒敢過于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大腿,于是他為此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伊萬的保鏢被偷襲的太窩火了,此時遇到這種明晃晃的靶子,豈會放過?
于是一顆滾燙的彈丸,掠走了這位敢于向伊萬發起攻擊的暴徒性命!
本來已經停歇的槍聲,伴隨著這突兀驚變,場中再次劇烈的沖突起來,流彈橫飛,慘嚎一片。
在喪失最初的混亂優勢的暴徒們,在面對訓練有數武器精良的保鏢們,終于在某個節點,徹底崩潰而選擇的逃跑,于是這場沖突到了這里基本上也就畫上了句號。
衛修冷眼看著向他這個方向沖過來的暴徒,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情況都沒令伊萬死亡,真不知道該說是伊萬運氣太好,還是太差!
錢晟鉉抬手一槍,那暴徒應聲倒地,再也不在動彈,旋即錢晟鉉的目光看向衛修。
此時的衛修看向倒地抽搐幾下便徹底氣息全無的暴徒,眼中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既然選擇的反抗,為什麼不反抗到底?
人總是貪婪的,本來只是想給伊萬帶來一點麻煩的衛修,沒想到突然意外發現這群暴徒竟然還有能力差點殺死伊萬的時候,心中的期望值頓時被無限拔高,此時再看到最終功虧一簣的暴徒們,心中生出失望之情,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這群暴徒還是給伊萬帶來難以預估的損失!
此時伊萬本人被驚嚇的臉色煞白一片,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不說,單單是伊萬折損過半、活下來也有一半幾乎廢掉的保鏢們,其損失之大,就是衛修都感覺到肉疼。
要知道,這些人死了可不就簡簡單單的死了,這些人訓練有數的人,需要花多少錢才能培養的出來?需要多少子彈才能喂敢迎著子彈沖鋒的膽量?
這些還都是小錢,善後的撫恤金才是真正的大頭!撫恤金這東西可是拿出來給活人看的,豈敢給少了?
最重要的,這樣的折損對于伊萬來說,完全都是非戰斗減員!
沒錯,就是非戰斗減員!這里的非戰斗乃是廣義上的非戰斗。對于伊萬來說,人手折損在狩獵活動中,不是非戰斗減員還能是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個狩獵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伊萬臉色煞白,身子微微發抖的看著幾乎被鮮血染紅的荒原,似乎第一次震撼的發現被他拿來賺錢的「人獸」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好一場戰斗表演!」衛修走到伊萬身邊,呵呵笑道。
「表演?」伊萬翻著蒼白的眼球盯著衛修︰「你說,這是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