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樓,一間別具風雅的酒肆,倒與瀾歌坊的華貴不同,這里的處處裝飾,無一不透露著雅韻,到極其討文人墨客達官貴人的喜。
不得不承認,這步祀譽在從商方面到是有難得的頭腦的,投其所好,又怎會斷了商客。
而原本該熱鬧的酒肆,今日卻安靜了不少,剛踏進這酒肆的門口,便有小廝迎了上來,恭敬行禮道︰「二公子。」
步祀譽並未看他,只淡淡道︰「人呢?」
「都在後院廂房呢!」那人話音剛落,便也行了一個請的禮,便也在前面帶路。
妙弋抬眸打量了一番,卻也隨著他們的步伐走去。
這酒肆的後院到也極大,饒過了幾條長廊,這才到了這間香坊,而推開門,便也見到不少女子跪在地上,並未抬頭。
那小廝亦低聲開口。「公子要找的人,除了被刑部提去的,都在這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說完,卻也委身退了下去。
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步祀譽看了一眼妙弋,這才道︰「你要找的人,你確定能審問出什麼嗎?」。
「剛剛那小哥說除了刑部提走的人,刑部提了幾人?」難道不該只是那名女子嗎?還是,他把有關的幾人全部帶走了。
步祀譽微微蹙眉,這事他到並未上心,掃了一眼地上的,聲音亦低沉了幾分。「你們說。」
地上跪著的女子亦是一愣,到也沒有害怕,一人淡淡行禮,恭敬開口。「除了當日在房內的姐姐,便有在隔壁放的青蘭和艷梅姐姐,都在當日被提走了,至今未回來。」
妙弋提走了三人,而且還是有可能知道些什麼的人,刑部懷疑到並不奇怪,畢竟這是他們分內之事,可曳邕為何連這些都未告訴她。
「稍微有點關聯的,都被帶走了。」步祀譽淡淡開口,似在提醒她。
妙弋卻並未理會,緩步走進剛剛說話的人,這才淺聲道︰「你可知,當日青蘭和艷梅接待的,是哪兩位?」
那女子亦愣,看了看步祀譽,見他並未多言,這才開口。「是陳家陳旭小公子,還有便是……茲老王爺……」
「茲老王爺……」妙弋微微蹙眉,步祀譽知她失憶,卻也好心解釋。「茲老王爺是當今陛下的胞弟,素不愛理朝政,流連風月,卻也是一位極其灑月兌之人。」
「這般看來,若那兩位歌姬能知道些什麼,這兩位也必是知道的,刑部雖有權捉拿瀾歌坊的人,卻也不會將一位老王爺帶入刑部吧!即便是照例詢問,亦不可能長時間留著。」
雖這位王爺已名聲在外,可皇家顏面應該還是要得吧!曳邕如此聰明,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是想說?詢問茲老王爺?」步祀譽快步上前,聲音亦大了幾分。
妙弋緩緩轉頭,卻也淡淡點了一下,雖已查到殺人的手法,但證據還太少,她必須收集一些有力的證據。
而看到妙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步祀譽竟也惱了起來。「步非煙,你瘋了吧!詢問茲老王爺?莫說你進不進的去王府,單憑你,又有什麼資格?」
妙弋剛想解釋,卻見身旁的女子皆是一愣,卻也莫名的後退了幾分,臉上亦有些錯愕驚恐。
妙弋瞪了步祀譽一眼,這才對那身後的人道︰「你們放心,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即便我是你們口中的妖女,也不會無故害你們的,只是……」
妙弋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看著面滿蒼白的女子,嘴角勾笑,似乎這樣的方法比催眠術好多了,想著,聲音亦冷了幾分。
「只是……我想來不喜歡隨意被人扣帽子,是我殺的,我自然會承認,你們若是隱瞞些不該隱瞞的,當時,就別怪我亂用妖法了……」
妙弋隨意的開口,那些女子亦是一驚,到是一旁的步祀譽嘴角輕蹙,這女子,還真是喜歡自黑呢!若是常人,肯定會用盡全力替自己辯解吧!她倒好,還開起這般玩笑來了。
「我數三聲厄,三聲過後可就再沒機會了……」
「一……」
「二……」
「仙姑饒命,我們當真不知道什麼,只是仙姑要去找茲老王爺,只怕也找不到什麼線索的。」一女子驚恐開口,語速到也快,只是從頭至尾都未抬頭。
妙弋微微蹙眉,道︰「為什麼?」
那女子微愣,卻也解釋道︰「茲老王爺年過半百,听力並不太好使,案發當日,更是飲了不少酒,加之那日歌樂聲音極大,所以……」
「等等!」不待那女子說完,妙弋打斷道︰「你說……那日歌樂聲音極大?」
「嗯,那日青衣姑娘正好上台演奏,青衣姑娘並非之人,歌樂之音也不同尋常,台下亦有不少人叫好,所以那日,極其熱鬧。」
妙弋眼神微眯,那些東西,到也不是尋常人能懂的,一個歌姬,應該也沒什麼懷疑的。「那日,可有什麼奇怪的人嗎?最好是你們第一次見的。」
「能來瀾歌坊的,多數是姜水城有權有勢的,而多半也是熟客,至于生人,小女子到是沒有注意……」
「說到生人,我倒想起來了,那日,好像穆家的穆廖公子也來了,奴家當時也覺得好奇,便也多看了兩眼,可未等多久,他便也離開了。」
妙弋微微蹙眉。「這穆家公子是何許人,你為何偏偏見了他會心生好奇?」
那女子微愣,抬頭看了一眼步祀譽,卻不想那身後之人竟然開口。「穆家雖屬于四大家族,卻是商賈出身,而在出了一位妃子後,更是平步青雲,這穆廖也算是商賈中腦子還算分明的人,可卻不懂變通,我與他之前也因生意上的事發生過一些矛盾,此後,他便再也未來過我旗下的地方。」
「許久不曾交集的人突然到訪,自然不會平白來的。」這穆家小公子不管因何原因,但應該不是善舉。
步祀譽突然想到什麼,眼低亦有些錯愕。「你是想說……」
「我不想說什麼,只是此案牽連不小,凡事,得有證據。」
步祀譽不再說話,可卻有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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