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里有一間小灶台,能夠生火做飯,開始那幾天因為沈淵來過一次,所以膳房的人還做做樣子送了幾天的飯菜過來。後來沈淵再也沒來過,好似就把自己的王妃忘在這里了一樣,膳房的人看的清楚心里透亮,再也不主動送飯菜過來,綠依去討要到時會給,但是每天去討要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兩人就開始自己做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綠依對做飯真是一點都不在行,她手下出鍋的飯菜只是勉強能吃。這天輕歌終于忍不住說︰「今晚的飯菜我來吧!」
「你行嗎?要我說,今晚不要做飯了,反正今天我去來鳳街上買了不少的零嘴糕點,還買了月餅,夠裹月復了。」
輕歌一句話不說,開始拎著刀切菜割肉,雖然這刀有些不好用,動作不是很嫻熟,但是還是看的綠依一愣。
「你這是什麼時候學的ˋ做飯?」嘴上這麼說,已經放下了拿在手里的一枚桂花糕,坐在灶台前幫輕歌燒火去了。
熱鍋,下油,打一個雞蛋,再放進去切好的青辣椒……一陣忙活下來,快要出鍋的飯菜飄出陣陣誘人的香味。兩人聞到都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綠依看輕歌的目光越發疑惑驚訝,輕歌對她笑了一下,低頭把鍋里的菜炒進盤子里說︰「做飯也是要天賦的。」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眯著眼楮愜意的躺在身後的椅子上,帶有薄繭的修長手指端起一個白玉酒杯,放在鼻前輕嗅,然後一口飲下,看的下座的女子面紅耳赤。
不遠處又有人端著酒杯過來想要敬酒,沈淵嚴重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起身就要離開,卻被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攔住了去路︰「三弟,今年的中秋可是你做東,你這是要去哪?大哥還沒敬你一杯呢!」
沈徹隨父,健壯魁梧,所以深得皇帝喜愛。此刻他站在沈淵面前,明顯比沈淵高了半頭,沈淵看了他一眼,說︰「有些醉了,去醒醒酒。」
沈徹手中斟滿酒的杯子依舊放在身前,絲毫沒有放過沈淵的打算︰「才喝了這麼點就醉了?我沈家的男人哪能這麼慫?來,是我弟弟就把這杯喝了!」
「小弟確實喝不下了,這酒大哥就留著自己喝吧!」說著伸出手擋在杯子的另一側用力推向沈徹。
沈徹眼神依舊帶笑,只是比剛才冷了不少,也使出內勁和沈淵較勁。在遠處看來,只是兩兄弟在互相讓酒,十分和諧,近看卻能看到兩人的額頭都滲出了點滴汗珠。
沈徹的表情逐漸變得詫異,沈淵的眼楮因為飲了酒越發明亮。兩人中間的白玉酒杯上在互相推讓間漸漸出現細微的裂痕。
在酒杯再次被慢慢推倒沈淵這邊時,他眉頭一皺,似是厭惡了這樣的游戲,下一刻,白玉酒杯終于承受不住兩方的力量,「啪!」一聲,酒杯落到地上,四散裂開。
沈徹略勝一籌。
「二弟的內力倒是叫為兄驚訝。」沈徹挑眉說。
「比不上大哥。」沈淵眼神銳利明亮,說完轉身離開,沈徹沒有再攔。
身後的沈徹看著前面沈淵有些踉蹌的腳步,漠然的轉身和走上來的大臣們應酬。
偌大一個王府,只讓他感覺到無盡的冰冷。年少時在母妃身上體會到的溫暖只能成為回憶。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個破舊的院子,听說這段日子她過得不錯?還出去買零嘴吃,話本子看?不過還算知道分寸只是讓丫鬟出去,自己安分的留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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