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好似只是沖著沈淵來的,病不理會已經嚇傻了的談菁華。
在打斗的間隙深淵看到美人傻傻站在一旁看著,出聲喊到:「還不快走!」
一聲厲喝之下談菁華清醒了,手忙腳亂的就往後面奔去,路上還不小心摔倒了,爬起來繼續跑。跑了有一段距離之後扭頭看見身後還在打斗的沈淵,身上已經掛了紅,她眼淚直流,心里說:阿淵,你等我,等我找人來救你。
可是她本就是瞞著所有人扮作宮女偷溜出來的,身邊未帶任何護衛,自己能逃出來就不錯了,能找誰去救人呢?
就在談菁華跑遠之後,跟在輕歌身後的兩個小丫鬟也「啊!」一聲大叫起來,沒有目的的亂跑,也不管輕歌了。
沈淵和那些黑衣人都是高手,對待氣息是十分敏感的,他們早就知道有人躲在不遠處,只是因為感覺到那人不是會武的,便沒有放在心上。
此刻听到兩個丫鬟殺豬似得叫喊,均都是臉色一邊,領頭的那個黑衣人向著旁邊兩人使了一個眼色,這兩個人馬上退出和沈淵的打斗,拿著還未染血的劍就朝兩個丫鬟劈去。
兩個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一個被一劍封喉,一個被劍從身後刺入,胸前穿出。不久,掙扎的兩人在地上都不再動彈了。
這是輕歌第一次見到死人,第一次見到殺人,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很有活力陪伴著自己的丫鬟就這樣沒有了。
她嚇得手腳發軟,但是看到那兩個黑衣人解決了兩個丫鬟後,雙眼看著輕歌就像看一個死人似的向她逼過來。再害怕輕歌在心里告訴自己要鎮定。
不要死,她還未成年,還有無數的美好生活等著她,要鎮定。輕歌緩緩向身後退去。
五個人和沈淵對打正好是平手,如今少了兩個,沈淵頓時感覺輕松不少。雙手一推一勾,一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已經到了手中,這樣更是助力大增,很快幾個黑衣人身上不同程度都掛了彩。
他也看到了竟然是自己的王妃躲在一邊,顧不得多想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里,張口就說:「過來這里!」
心里著急,伸手更加狠辣,一劍揮出去,從黑衣人的月復部劃過去,那人慘叫一聲翻倒在地上打滾,三人之間就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沈淵一步跨過去,等輕歌跑過來。
看到有同伴被打倒,這個女人也不像那兩個那麼聒噪,兩個黑衣人很快就決定放棄了輕歌,去支援其他人。
輕歌听到沈淵的話就感覺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水草,想也不想就去沈淵身邊跑去。
很快就拉到了沈淵的手,幾個黑衣人被沈淵的劍擋在身前,輕歌就被他拉著手按在背後。
「你出來就不帶護衛的嗎?」。輕歌問他,這麼尊貴的身份,出行在外肯定有人隨行保護的,可是為什麼現在這麼久了都沒人過來啊!
沈淵听了心中直想吐血:你听過誰出來偷情還要帶護衛的嗎?
因為沈淵的一劍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黑衣人慢慢掙扎著再次拿起了身前的劍,輕歌看到他要站起來了心里喊著:「趴下,趴下!趴下!表站起來!」
因為這個黑衣人正好在另一邊正對著輕歌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輕歌內心的吶喊有了效果,這個黑衣人真的又倒下去了,但是眼楮里還有著不甘的神色。
就在輕歌要放松下來的時候,那黑衣人伸出手,這是……要發射暗器嗎?想到剛剛那和沈淵匕首踫撞的叮叮叮生,輕歌害怕的不行,那個人的手慢慢屈起,這是要開始出手了?
輕歌當機立斷的轉移了身子,好避開那暗器。正為自己瀟灑的轉身自豪不已,一陣酥麻感就從肩膀處傳了過來。
然後是赤辣的疼痛,淡淡的血腥味,有液體從肌膚上緩緩流過……輕歌痛的想哭,果然……還是沒有躲過嗎?
用盡最後一份力氣望向那個自己逃不掉的黑衣人,只見他滿眼都是驚訝還有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意味。他的手屈起從胳膊上撕下了一塊布料,纏繞在了自己月復部,在給自己包扎的時候還不時抬頭看看輕歌,那眼神很是無辜和不解。
啥?你不是要發射暗器的?再一看周圍,果然有一把劍的劍尖染了鮮血!
「笨蛋,本王怎麼需要你來擋劍!」沈淵一手摟住了輕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原來輕歌轉身的時候,正好有一把劍從側面刺向沈淵,那時候沈淵正和其他人的劍交織在一起,好似沒有注意到這把劍的偷襲,實際上早已在心中暗暗算計了。
然後輕歌就這麼……撞在了劍尖上。
最後的最後,輕歌只听到一陣「王爺,屬下救駕來遲」的聲音,心里罵了一句:老子冤枉!昏了過去。
那邊綠依正和陳漠聊的歡快,她總是在想問南靖國一些朝堂情況和南皇個人信息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被陳漠饒了彎子,聊到了南靖的京城有什麼好玩的,陳漠經常跟著南皇,去看輕歌一貫居住的留香閣的時候,他也會順便去看看綠依原來的住處。
就這樣兩人聊到了以後等綠依回了南靖要去哪好好玩,從小養到大的那只烏龜如今龜殼上可有了什麼變化?
突然,一陣動靜從靜謐的落花坡里傳來,兩人去看只看到一陣風掛過……穿著鎧甲佩戴寶劍的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一看這群人的服侍,和衣服上的標志就知道是秦王殿下的私家護衛軍。
怎麼?難道秦王也在這里?那個方向……好像就是輕歌去的地方。
心中暗叫不好,起身就往前尋了過去,盼著僥幸,這事和輕歌沒關系。
跑到路上,看了看還是緊跟著自己的陳漠,綠依皺眉:「你跟著我做什麼?待會若是別人看到了怎麼說?你還是快點回去吧,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回去我再想辦法告訴你!」
陳漠停了下來不舍的看了綠依一眼說:「那好吧。」
綠依還未到跟前就看見靠在陳漠身上的輕歌臉色發白,額角發汗,頭發貼在了臉上,看他的肩膀處,是觸目驚心的紅。
「王妃,王妃這是怎麼了?」綠依擔心的忘記了給沈淵行禮。
「你是怎麼伺候王妃的,王妃遇刺,你這個貼身丫鬟不在身邊,跑哪去了?」沈淵知道平日里王妃和這個貼身丫鬟關系就特別好,所以並未真正處罰,只是罵了兩句了事。
「我,我……」這該怎麼說?
沈淵也不搭理她的結巴,把昏著的輕歌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雙臂用力就把她抱了起來。前後都有侍衛開路,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又是一陣風浪。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因為看到了王爺十分不高興的臉,听說在書房還發了一通脾氣,摔了東西。
竟然查不到,什麼痕跡都找不到!沈淵讓自己的人好好查過,結果什麼也沒查到,那麼一群人,是怎麼混進蓮華廟落花坡的?後來還帶著一個受傷的人,又是怎麼離開的!
「查!繼續查!查不到你就別回來了!」沈淵對著貴在面前的人說。
「是!」那人答應一聲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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